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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嫌弃道:“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可是您心心念念的掌中珠。整日在嘴边念叨着,今日怎么就不认得了呢。”
应纯之挥了挥手:“胡说,我应纯之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哪里生得出这么貌美如花的女儿?”
“那不是您的女儿,还能是谁的女儿啊?”
“贾涉这老小子,我女儿在临安待的好好的,偏要将她带到楚州来,待我见了他,定要好好同他分说分说。”应纯之不再同虞嬷嬷说笑,直接转头看向了应迦月,眼神微微有些飘忽。
一别八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相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责怪自己。
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清咳了一声,故作轻松道:“八年不见,可想爹爹?”
应迦月站在原地看傻了眼。这个父亲,看上去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应纯之的长相有些粗犷,胡须丛生,久经沙场的他脸上沟壑纵横,看上去和江南二字完全不沾边。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
见她点了头,应纯之还算是高兴,却忍不住问道:“都进屋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叫爹爹?”
看到他满怀期待的眼神,应迦月哽了哽嗓子,柔声唤道:“爹爹。”
应纯之顿时大喜过望,哈哈大笑了起来,拍了拍手道:“快把我准备的东西抬进来。”
不到片刻的工夫,小厮们便将箱子一个个抬了进来,摆在了应迦月的面前。
应迦月看着那些厚重的箱子,不明所以。
应纯之望着她道:“为父错过了你的八次生辰,心中总是遗憾,每年六月初八,便会为你准备一份礼物,盼着你能喜欢。”
手下的人将那些箱子打开,第一个箱子是女儿家的珠宝首饰,那些首饰的样式一看就是应纯之亲手挑的。
后面几个箱子接连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上好的笔墨纸砚、棋盘、古琴,甚至还有不少珍贵的书画。
“我带了一辈子的兵,也不知道临安时兴什么,这些东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应纯之看着她笑道,“虽说我是个大老粗,但我女儿可不能跟我一样,得是琴棋书画样样都会才好。”
应迦月忽然愣住。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爸爸,他给自己报了一大堆培训班的时候,也说过相同的话,他说:“迦月啊,老爸做了一辈子的生意,总是被人说没文化,你可得替你爸争气啊!做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才女,这样你爸爸才能在朋友面前抬起头来!”
应迦月偏过头,看向那一箱箱的东西,忽然有几分鼻酸。虽然她这是第一次见到应纯之,可不知怎么的,总有一种熟悉感,不善同女儿交流的父亲,笨拙的想要把全部的爱都给女儿,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
难道这是她的前世吗?
应迦月想着想着,眼眶就有些湿润了,她穿越到南宋来已经很久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回到现代的机会也越来越渺茫,也许这辈子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父母和以前的朋友了吧。
应纯之原本是等着她惊喜的反应,看见她哭了,顿时慌了神:“怎么了这是?怎么哭了。”
以为是自己送的东西不被喜欢,连忙让人撤了回去,显然有些手忙脚乱。
应迦月连忙伸手抹了抹泪,小声嘟囔:“没什么……眼睛里进砖头了。”
应纯之没有哄人的经验,也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只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咱们吃饭去,都多少年没有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了。”
……
厨房似乎早就准备好了膳食,只听他一声吩咐便上了菜。
桌上的菜一半是楚州当地人常吃的菜,另一半则是在临安贾府经常吃的菜,应纯之一口气给她夹了三道菜,边道:“怕你吃不惯楚州菜,特地问过你贾叔父了,他说你在临安就好吃这鲜虾蹄子脍,我特意找来了会做这道菜的厨子,怎么样,可还能下咽?”
“好吃!特别好吃。”
应迦月坐在圆桌面前,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满脸笑意的应纯之,心中却有几分困惑。
她一听说吃饭,还以为和在贾府一样,夫人姨娘、少爷小姐一大堆,热热闹闹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聊些有的没的话题。
可是她都吃了半个时辰了,除了嬷嬷和丫鬟之外,便还是只有应纯之一个人坐在自己对面,不时给自己夹菜,说一些这些年的经历,看上去颇有几分萧索。
自从她觉得应纯之和自己的父亲有几分相似之后,便也生了些别样的心境,真的把他当成了父亲一样,同他说了许多在临安的见闻,还有贾涉平日里是怎么待她的。
同为一方守将,如果说贾涉的性格带了些点文人的傲气,那么应纯之则更像是个纯粹的武将,性情豁达疏狂,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
“看来这老小子还算是重义气,没有辜负了我的重托。”应纯之一副很是欣慰的样子。
应迦月连忙道:“叔父他如今重病缠身,随行的军医都束手无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