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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底是哪国的人。
“可曾婚配?”
“回太后的话,民女未曾婚配。”
杨太后仔细打量了一眼她的容貌, 虽说有几分小气, 但还算娇蛮可爱, 若是皇帝实在不待见皇后, 那她这颗棋也就算是走废了,不如先让这个阎姣娘去探探路,至少能为她所用,背后也没有牵涉的实力,到了该丢掉的时候便可轻而易举地丢掉。
“皇帝这些日子心情烦闷,哀家瞧着也不是身子不舒服,许是有心事的缘故,你在宫外见识广,应当有些法子的吧?”
阎姣娘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声音隐约有几分颤抖:“愿为太后效犬马之力。”
这姑娘,眼皮子浅,心里藏不住事。
杨太后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茶:“嗯,你先下去吧。”
阎姣娘这才恭恭敬敬地告退。
茉芹看着阎姣娘的背影,感叹道:“瞧她那背影,多像贵妃啊。”
听到这话,杨太后愣了愣,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远去的那人:“还真是有些像,不过,可比贵妃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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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重重,眼皮沉重,应迦月被那刺眼的光线照得睁不开眼睛来,全身上下就像是被灌了铅,好像是睡了很久很久一样。
应该是有人来救她了吧?毕竟宫里来来回回能经过那么多人。
“同学,同学。”
监考老师原本正在巡逻,见这小姑娘竟然在考场上睡着了,一时也是心惊,思前想后决定还是上前提醒一下,万一是生病了就不好了。
拍了好几下,应迦月才慢慢醒转过来,监考老师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然后,应迦月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试卷,上面有几滴还未干透的水渍,似乎在提醒着她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应迦月僵硬的抬起头来,看向时钟上的数字。
整个人都傻了。
她这是回来了?
还是从来都没有去过任何地方?没有穿越到南宋,没有去过楚州,没有被孛术鲁答哥掳到金国的战船上,也没有进宫。
究竟是在现代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回到了南宋,还是在南宋做了一个短暂的梦回到了现代?
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梦,只是都没有此时此刻这种脚踏实地的真实感,她几乎是下意识就抓起了旁边的笔,想要借助一个实体来确认自己究竟是在哪儿。应迦月将那支笔攥的很紧,终于确认了不是梦境。
然后,她看向了试卷上那道作文题目,唏嘘不已。
秦九韶……
我现在在八百年之后写关于你的作文你知道吗?
在此之前,她原本是想写一篇议论文,来证明品德与才华缺一不可,但现在她却没有办法按照原来的方向去写了。不管怎么样,先考完试再说。
应迦月是以秦九韶的口吻来写这篇作文的,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那么出现在眼前,他的经历,他的抱负,他的所思所想,还有他钻研数学的初衷。
马克思曾经说过:“一个人只有为同时代人的完美、为他们的幸福工作,自己才能达到完美。如果一个人只为自己劳动,他也许能够成为著名的学者、伟大的哲人、卓越的诗人,然而他永远不能成为完美的、真正伟大的人物。”
她以前不能理解这句话,只是背下来应付政.治考试用的。
现在想来,秦九韶,就是这样一个人。
写到最后的时候,应迦月觉得难受极了,一直到交卷之后,心里还是久久没有缓过神来,跟她在同一层楼考试的朋友真真拿着笔袋过来找她:“迦月!考得怎么样啊?”
明明才过去几个小时,却好像有几年没见似的,应迦月上前就抱住了王真真,呜呜的哭了出来。
“真真,我好想你。”
“……”王真真一脸懵比,以为她是受什么刺激了,“你怎么了?是不是没考好啊,你昨天晚上失眠了,肯定是在考场上睡着了是不是!”
见她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王真真连忙把她推开,从包里拿出一张纸给她擦眼泪:“干啥呢,怪尴尬的,这么多人看着呢!别哭了别哭了,没考好也没关系,大不了我陪你复读嘛。”
“你说秦九韶为什么这么惨啊?”应迦月边抽泣边委屈道,“咱们要是被冤枉了,还能去打官司,他被冤枉了,都没有办法给自己讨回公道,因为他已经死了啊,他已经死了……”
周围路过的同学跟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这孩子,写个作文而已,入戏太深了吧?
“……”王真真这下连纸都不敢给她递过去了,只能安慰她,“没事没事,他反正都死了,别人冤枉他也跟他没关系啊,他又不可能知道。”
听到这话,应迦月哭得更大声了。
王真真没了办法,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要不咱们去校门口喝碗姜撞奶吧,你不是最喜欢喝那个的吗?考场空调开得太低了我都快被冻死了,想去喝一点暖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