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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她呆呆地看他,他本身话不多,她不问,他一般不说话。不过时间久了,她倒是知道一点他的脾性,有时候看着脸冷不代表他在生气只是在逗她,可他一旦不愿搭理她了,那就真的是在生气。
许以楠低垂着头,心中柔肠百结,秀丽的眉眼微微皱着,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颈子。声音如绸缎般软糯,又带着层层委屈,“我牺牲这么多,你却还要同我生气?”
孟渊确实在生气,但他生的是自己的气,是他没用才会让她用这种自毁名声的方式来成全他们。她如此一说,都快软到他心里了,他哪里还舍得跟她置气。
他起身,在她身后停住。她的头发乌黑柔顺,长地快拖到了地上,背影纤雅秀丽。他伸手,怜爱地抚着她的青丝,指尖从她发间滑过,淡淡的幽香往他鼻子里钻。
许以楠看着镜中他低头的模样,眉眼间似乎蒙了柔情。
“对不起。”他的声音又轻又沉,漫过发丝传到了她耳内。
许以楠本就委屈,他这么一说,她只觉得自己更委屈,眼眸中的水汽一上来便盈满了眼眶,哭地隐忍不作声。
他蹲下身,视线从下往上,脉脉凝视她如画的眉眼。“哭什么?”常年握剑的手此时有些不自然,带着几分局促。让他杀人他会而且还能完成地非常出色,可让他这样安慰女人,他不会。
她哭地微微哽咽:“你方才不理我。”
孟渊垂下眸子:“我在气我自己。”
许以楠吸着鼻子,泪水沾着长翘的睫毛。她大着胆子靠在了他肩头,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我会尽快结束这一切。”他看着她背后一处低声道。
“嗯。”
孟渊每次离开的时间并不定,有时几日,有时一月,她等地也痛苦。好不容易见面,两人自然要享受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杀手的感觉一向灵敏,然而处在温柔乡里的男人例外,温柔是利器,再硬的心一旦瓦解便能腐蚀成烬。
“嘭”,房门被家丁用蛮力推开,门外黑压压地站着一群人,十几双眼睛看了过来,领头人许惟和杜玲雀,许以瑟站在两人后面。
这一声吓得许以楠急忙和孟渊分开,她仰头看向来人,殷红的面上血色须臾褪尽。
许以瑟原本还不信许以楠会做出这种事,然而事实摆在眼前。真想不到,平日端地比她还像大家闺秀的许以楠竟在房里藏了个男人。这男人长得还不错,比沈亭鹤好看上万倍,只可惜身份低贱。
“快走!”许以楠抬手推了孟渊一把。
许惟怒道:“他走得了么?”他原以为二女儿是三个女儿中最省心的,结果她惹出的事最大。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许家如何能抬得起头做人。“以楠,你真让我失望!”
前几日白莫也放话要娶她,他细细思索后反而觉得他是眼下最好的人选,便一直在府里盼着他来提亲,然而他压根没来。
孟渊接捏紧手中的长剑,如果这些不是许以楠的家人,他现在便能全杀了,他知道许惟看不上他,他也不需要他看上,他只想要许以楠。
许惟喊道:“来人……”
“走啊!”许以楠使劲推了一把孟渊,孟渊见她眼中苦苦哀求,无法跳出了窗户。
第16章 你们还是私奔吧
孟渊走后,许以楠遽然往前一跪求道:“爹,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不知检点辱没了许府,此事与他无关,你放了他吧。女儿求你了……”
许惟刚想让下人去追孟渊,被许以楠这么一跪便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他低头细细看着自己的二女儿,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样子。她与以瑟不一样,她不会撒娇,一直都是温柔如水的面貌,人淡如菊,可跟许以之的怯弱又不同。
他这十几年没怎么关心过她,府内一切一直是杜玲雀在打理,包括许以楠母女和许以之的生活。她此时这么低声下气求自己,自己真有些说不上来的压抑。
杜玲雀凑近许惟大声道:“老爷,她这事传出去,以瑟的名声也会受影响。”
“以楠,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做出这样的事害自己也便罢了,真害了你姐姐的名声怎么办!”许惟一想到许以瑟的婚事便狠狠甩开了许以楠的手,许以楠被他这一下甩地摔在一旁,如瀑青丝落在地上,铺开成墨。
“以楠……”张氏听得隔壁人声喧哗赶忙从另一间房走了过来,她见地上的许以楠当即惊叫一声,用力推开人群扶住了她。“老爷,姐姐,以楠做错了什么,你们为何要这么对她?”
许以瑟风凉道:“二娘,你怎么不问问你女儿做了什么,她竟然在闺房里藏男人,你平日是怎么教她的,竟让她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来,你知道这件事传出去会让外人怎么看我们许府么?说不定我的名声也会被她拖累。”
倘若换了之前她也许会帮许以楠说话,可自从上次的事之后,她对她也只有厌恶的份儿,没在这个时候踩死她都算好的。
张氏只觉得自己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