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打量黎动，有点好奇，电视里的男女为甚么嘴巴对嘴巴，音乐就会突然变得很甜腻，好像这个仪式十分重要。
    每部剧里这仪式也并不很频繁，每次出现，那些弹幕狂飙，搞得人什么都看不见。
    莫慈其实内心并没有什么起伏，就是想试试看，看那个仪式到底是为什么显得那么重要。
    莫慈眼珠漆黑，每次要干什么坏事的时候，眼珠子就在眼眶里玩漂移。
    她现在这个八爪鱼姿势十分危险，但黎动这一次竟没什么反应，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般人此时早该半推半就了，他只觉得莫慈现在就像个皮痒的小朋友，欠收拾。
    他说：“睡觉，不许看电视了，以后每天就俩小时，不能更多了。”
    莫慈琢磨了一下，说：“亲额头跟亲嘴巴有什么不一样吗？”
    黎动起身，抱着莫慈进浴室，说：“一样，洗脸。”
    莫慈跳下来，突袭黎动，踮起脚尖亲他，没找准，亲到了下巴。
    黎动没顾得上刮胡子，下巴一茬细细胡渣，小姑娘温软的唇贴上来，激得发痒。
    莫慈感受了一下，点点头：“是一样。”
    黎动摸一摸下巴，认真思考，亲吻嘴巴到底为什么变成恋爱中一种会引发欲望的形式，乃至眼睛对眼睛、额头抵额头、手牵手都不能取代呢？
    莫慈打开水龙头胡乱抹脸，一面给他讲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又说小董给了她薯片吃，送给她一颗西柚，还给她iPad让她看电视剧。
    莫慈叫小董叫得老气横秋，问：“小董？你多大啊就叫人家小董。”
    莫慈说：“我二十一岁了，赶快就二十二岁了，小董几岁？”
    黎动摇头，“不知道，应该二十四五岁吧？”
    莫慈表示：“那我叫小董姐姐就好了。”她现在有点喜欢上小董姐姐了。
    莫慈洗干净脸之后，黎动让她上床睡，问她看了些什么电视剧。
    莫慈说：“一个好看的小姐姐跟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男人睡在一起，他把她的衬衫脱掉了。”
    黎动一僵，但韩剧嘛，当然是爱来爱去，喜欢来喜欢去的。但是都这么开放了吗？
    莫慈想得心驰神往，抱住黎动，说：“那我们也来睡在一起好不好？”
    黎动推开她的额头被打湿的头发，亲了亲她额头，说：“不好。”
    黎动住在莫慈旁边的胶囊舱，他把iPad没收走丢床上，感觉自己像一辈子没洗澡，浑身蚂蚁爬，回房第一时间进浴室，开淋浴。
    莫慈思前想后，搞不清为什么黎动不可以跟她在一起，于是她爬起来，敲开董秘书的门。
    董秘书在熬夜写报告，问莫慈干啥。
    莫慈很困惑，问她：“为什么黎动不跟我睡在一起？”
    董秘书朝黎动的舱门看了眼，说：“可能因为他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处男。或者他没有那个能力，你知道有些人虽然天才吧，但某些方面是有缺陷的，咳……好了少儿不宜，你赶快睡觉。”
    莫慈没听懂，不知道黎动有什么缺陷，她问：“他还凶我。”
    董秘书噗嗤，黎动真真没有辜负他万年奇葩的美称。
    她正色说：“他敢凶你？简直是错上加错。你快去找他，非要跟他在一块睡，看他能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莫慈点头，是这个道理。
    董秘书想象，花样美少女纠缠性冷淡老干部，导致黎动大惊失色仓皇逃窜，一出好戏在隔壁上演。她报告都写不下去了，这两位是她快乐源泉。
    莫慈哼着小曲，去找黎动，她敲门不应，于是直接穿门而入。
    黎动刚洗完澡，浴室门一打开黎动就看到莫慈，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
    再看一眼门，关得死紧。
    行，这姑娘已点亮隧穿的技能。
    莫慈昂起下巴：“你错哪儿了？”
    黎动：“嗯？”
    莫慈突然捂嘴，指着黎动说：“欧巴就这样！”
    她直接说的韩语，黎动想，貌似现在男性卖肉全球化，都不流行让女孩性感了，反而是男性，怎么都得拍一两个这种镜头。
    从文化发展上面可以做出一些解释，毕竟女性现在已非附属，而可以独立创造经济价值。
    莫慈不知道黎动在想高深问题，过来拉着黎动时候：“小董说可以一起睡的！”
    黎动不知道莫慈怎么这么执念，只好一指床，莫慈立刻开心，一把脱了衬衫爬上床，抬头看黎动。
    黎动坐在床沿，一些天没运动了，一身肌肉没良心，把它们召唤出来是历经艰辛，但它们说走就走，一点都不留恋。
    黎动感觉自己的肌肉已经非常婉约了，但在莫慈眼里，还是紧实精壮，看起来跟她自己很不一样。
    她只穿了细绳吊带，抬起胳膊，捏自己的大臂，说：“软的。”
    然后戳戳黎动的肩，“硬。”
    黎动觉得有点难，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