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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你认识我才多久,就喜欢我了?”
周青洲听不进去这番话,她只是第一次失恋的姑娘,自作多情当面被揭穿已经很羞耻了,再说什么人生格言她也消化不了。
她努力调整自己,告诉自己不要摆出沮丧失落的狼狈表情,可是心底仍然有羞耻的狼狈感四面八方的攀爬而出。
“对不起……”周青洲道歉了一半,又觉得自己没错,情绪的两厢撕扯之下,她的神情甚至是有些脆弱了。
缓了片刻,周青洲抬起头看着荀行佐问道:“您需要我去向赛琳娜小姐道歉吗?”
“不需要。”荀行佐面无波澜的看着她,温和的说:“你这样的表情只会更加触怒一个看你不顺眼的人。”
周青洲转开头,不再看着她的上司,努力不让自己去问她是否更加触怒了荀行佐,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分明听到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那是否是她刚刚萌芽的感情,亦或者是自尊心。
周青洲不得而知。
她说:“我仍然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事情,不过倘若您觉得我的行为给您带来了困扰,那么您可以开除我。就在此刻也可以。”
她仍然是不服气的。
荀行佐却起身准备离去:“不至于如此,我说过要培养你是真的,是人都会犯错。”
周青洲失神的看着荀先生离开座椅,从容的姿态神情,甚至是高大的背影和走路的姿势,都和从前没有任何分别。
为了这段若有似无的暧昧情感狼狈落魄的,只有她而已。
是她理解错了,也或许是她太不了解人心的缘故。
…………
周青洲没有躲着她的上司荀行佐,虽然她很想那么去做。
但是她没有。
相反的是她很努力的学着重新面对荀先生,短暂的迷茫过后,太阳仍然如常的升起来了,所以她也要如常的面对生活。
荀行佐外出谈事,工作需要都会让她陪同,周青洲像从前一样为上司工作,只是适度的注意了分寸。
每天也都会抽出来一点时间去学习语言,她的改变并不是特别明显,比以前更努力,然后不懂就问的良好习惯也更加显著了而已。
比如说荀先生让她处理事情,她会很认真的对待,仔细到稍微有个不妥就会亲自过来问问荀先生的具体思路。
接待女宾的态度上尤其如此。
几天下来,周先生和靳一浼都琢磨过来了。
荀先生的地位摆在那里,许多豪商巨富上赶着开晚会招待他,参加了几场之后,工作已经快到尾声。
本着有来有往的原则,照例来说荀先生也会开个晚宴叫几个人来。
这件事的后勤事物,交给了管家和周青洲安排,整座大宅里的仆人们严阵以待,有条不紊的忙活了几天。
然而邀约名单里,赛琳娜父亲与她的名字赫然在列。
于是周青洲谦逊的去请教靳一浼:“我与那位小姐有并不愉快的过往,晚会当天我是否可以回避。”
靳一浼十分惊讶,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先生作为东道主,也需要一位女伴啊。”
周青洲说:“以先生的身份地位,我是不堪匹配站在他的身边的,希望您能帮忙与先生提一下,让他另寻佳人吧。”
一段时间下来,周青洲接触的都是曾经报纸杂志上才会出现的大人物,做的生意也都是举足轻重,甚至在国内的万能金属产业也由他一人垄断,简直是个咳一咳就会引发地震的人。
让她大开眼界,也让她知道荀先生其实是多么厉害的存在。
这姑娘此前该有多么的听话。
靳一浼心生疑窦,却不敢问,他是千年的狐狸自然不敢问其中缘由,狡猾的说道:“你已经是先生的直系下属,这样的事情你该去和他说,况且就我个人而言,身为下属为上司排忧解难是理所应当的。”
又是这句话……
周青洲问道:“即使我与上司意见不同,我也该以他的三观为重吗?”
靳一浼听着这话念头不对,狡猾的不接,反而催促道:“你不想充当先生的女伴,应该早早和他说一声,否则到时候乱了安排就白忙了这么许久。”
多说无益,周青洲知道靳一浼也是不想蹚浑水,于是只好自己去了。
荀先生喜静,处理公事都在私人的书房里,周青洲听管家说今天还没人过来拜访,于是上了二楼。
书房在靠里的位置,周青洲走过去时正好阿莱拿着茶盘从里面出来,见到周青洲,女仆笑了笑,没有把门关的严实,方便周青洲进去。
然而不巧的事,青洲走到门口时,她听见上司荀先生的手机铃声。
这个铃声很少响起,周青洲只听到过寥寥几次,有时候她都会觉得,荀先生的手机意义不大。
上司接电话,周青洲自动回避,她靠在门口的墙壁上数着时间。
她听见上司用惯的低沉却温和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