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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这样安分并且配合的肥羊,考虑到之后要谈钱的问题,他们并没有难为周青洲,只是粗暴的把荀先生身上的其他首饰都搜走了。
后面再交流时。
匪徒问及荀先生家里的情况。
荀先生对他们说:“我是家中次子,并没有继承权,所以你们要多少钱都没有关系,但是绝对不可以碰我的女人。”
他把自己演化成为一个得不到家产而灰心,最后寄情于爱情的失落男人。
周青洲不动声色的听着这一切的人设。
那个来确认信息的匪徒点了点头,和同伴交流着:“看来没错,不过这种的也要不到多少钱,毕竟不是继承人……”
荀先生说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哥哥会拒绝支付赎金,他也许正在乐的清点我的股票,希望借此机会可以正正当当的把我踢出公司呢。”
绑匪们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研究了一番,得出来一个结论——这两个人有钱,而且他们的家人很愿意付钱。
周青洲很怀疑,是否有人会如此低智商,简单的相信荀先生的这番说辞。
荀先生则像是看着孩子似的看着他道:“他们之中,谁会想到被绑架者仍会说谎呢。”
此时他口中的自己,好像是个善于谎言的说谎家,说完之后,还把自己逗笑了。
周青洲第一次见他这样放松的姿态,却是这样尴尬危险的时候。
她讪讪的说道:“您好像并不担心。”
似乎对于处理此事游刃有余。
荀先生轻声问她:“为什么要担心呢,我这一生说长不长,却也不短了,从来唯心而已,即使身死也不遗憾。”
周青洲不想听到“死”的话题,她有点焦躁,已经有一点攻击性:“可是我还想活着,我迷迷糊糊不算聪明,这个时候死了很遗憾。”
荀先生竟在此时充当起了心灵导师:“你有什么遗憾呢,这个年纪的女孩,最大的遗憾难道是不能奉养父母,还是未曾谈过刻骨铭心的恋爱。”
周青洲想了想说:“两者都有,但是还有更大的遗憾,左右说起来,应该是我怕死没有活够,我还想去看更加广阔的天空和世界,仔细想想活了这么多年,其实也没太大的意义。”
她已含混,说不清楚到底遗憾什么,左右是不甘心至极。
荀先生看着她,又像是看着一个可爱的孩子:“倘若能够逃出生天,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情仍然是去找梁珽吗?”
周青洲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可是她仍是败在年轻没有阅历上,根本没法静下心来考虑问题。
她说:“先做什么很难确定,也许我会先给父母打电话,但是我终究还是会去找他。”
这个回答,的确在他意料之中,却无疑不是荀先生想要的。
荀先生轻声评价道:“很浪漫。”
周青洲说:“这并不浪漫,我知道梁珽的努力和愿望,他是个聪明又有天赋的人,但是生活却不幸福,所以他一生所追求的就是成就自己,倘若不能,他也许从此了无生趣。”
梁珽的情绪已经有忧郁的成分存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倘若再被欣赏的前辈坑害,他一定很失落,恐怕这次之后,真的没办法再站起来。
不能笃定的再说那句——我就是英雄。
她弃文从商的初衷,原本也有想要守护类似于梁珽之流的,想要做英雄的科研人员的主观意愿在里面。
看着她怅然若失的表情,荀行佐忽然说:“这样说起来,似乎我也有遗憾。”
周青洲很好奇这个遗憾,毕竟荀先生刚才还说什么都没有。
她问:“是什么?”
她真的想不到荀先生平时都在思考什么,又会有什么遗憾。
荀行佐看着周青洲,目光无害:“遗憾没有和你上过床。”
周青洲:“……”
头皮发麻,心脏似乎一瞬间炸裂,就是周青洲此刻的心里活动。
周青洲很快的反驳道:“你胡说八道!”
羞赧成分更多一些。
荀先生却很笃定:“你对我有好感,甚至有喜欢的情绪,虽然你对梁珽亦有深刻的好感,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他在谈一段感情可持续发展的可能性。
周青洲恼羞成怒:“那又怎么样?我已经后悔和你表白的事情了,以后不再喜欢你了。”
荀先生说:“你不是那样善变的女人。”
她不为金钱权利所倾倒,所以喜欢的应该是他本人身上的某种特质,他自问没有改变,所以她的喜欢也应该还在。
周青洲太急于反驳,她说:“我已经说过,我宁愿我爱的人贫穷丑陋,但是他一定要正直善良。”
荀先生说:“真正爱你,又怎么会让你贫穷的过一生,说到底是爱自己更多。”
周青洲说:“算我性格奇怪,就喜欢那样的人。”
她简直是孩子气了,不讲究逻辑思维,胡乱的应对。
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