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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当然后来宁十一郎成了尉迟越的左膀右臂,这是谁也没预料到的。
    若是尉迟越没死,宁十一不出意外肯定会官至宰辅。
    沈宜秋曾在大朝会上远远见过宁十一郎一次,彼时他已有玉郎之称,是长安城中无数小娘子的春闺梦里人。
    要不是宁家如今不上不下,地位尴尬,也轮不到她这个只有面子、毫无里子的破落户捡个大漏。
    不过沈宜秋对这桩婚事也不算满意,只是理由与祖母大相径庭。
    沈宜秋是嫌他太出息了。
    宁十一年纪轻轻便是天子近臣,他的夫人自然也轻松不了。
    送往迎来是免不了的,三不五时还要与官家女眷甚至宫中的太后妃嫔周旋,与她守着一亩三分地悠闲度日的理想相去甚远。
    不过舅舅和舅母一心为她打算,宁家的家风也正,若是回绝了这门亲事,恐怕舅家也不敢再替她说亲了。
    到时候由着沈家人作主,还不知会把她嫁到什么样的人家。
    何况,她不肯上进,难道旁人还能拿刀架她脖子上?
    沈宜秋略一思量,心下便有了计较。
    岳氏见沈老夫人沉吟,心里有些着急,大着胆子道:“七娘怎么想?可愿意和宁公子见上一面?说到底还是你过日子,我们做长辈的,只是一心盼着你好罢了。”
    沈老夫人紧抿着唇,皱着眉盯着孙女,法令纹像两条深深的沟壑。
    沈宜秋以往一见祖母这神情便心惊胆战,如今却是无动于衷,垂下眼帘,略带羞涩却又坚决地道:“有劳舅母安排。”
    岳氏心满意足地告辞,沈老夫人盯着孙女看了半晌,忽然厉声道:“跪下!”
    沈宜秋乖乖退到廊下跪倒在地。
    沈老夫人眼风如刀,在她脸颊上狠狠地刮了两下,到底什么也没说,径直回内室去了。
    沈宜秋这一跪就是两个时辰,直跪到正午,海棠方才扶她起来。
    沈宜秋跪得双膝红肿,连敷了好几日药方才消了肿。她自己还没什么,倒害得素娥哭了好几场。
    此后多日,祖母再没有同她说一句话。
    沈宜秋知道她是彻底将沈老夫人得罪了,但她并不后悔,若是眼下服了软,那她只有任由祖母摆布的份了。
    可沈老夫人看重脸面,绝不会在舅母跟前落下话柄,叫外头人说她苛待孙女。
    几日后,岳氏便叫仆人来传话,她与宁二夫人已经商定好,下个月初八佛诞日,两家去城南圣寿寺进香,趁此机会让两个孩子见上一面。
    当天夜里,沈宜秋佛诞日要随舅家去进香的消息,便传到了尉迟越的耳朵里。
    消息传来时,尉迟越正在东宫内书房中批奏折,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声道:“孤看起来很闲么?这些细微末节就不必来禀报了。”
    贾七和贾八两人巴巴地来禀报,自然是存了邀功的心思,可还没来得及将宁、沈两家议亲之事禀报给太子,先就吃了个挂落。
    两人只得怏怏地退了出去。
    走到廊上,贾八回头张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书房,压低声音道:“阿兄,沈家小娘子和宁十一说亲的事,要不要禀告殿下?”
    贾七没好气地睨他一眼:“要说你去说,自讨没趣还没讨够么?”
    贾八缩了缩脖子,嘟囔道:“还是算了吧……”
    尉迟越气定神闲地批完一堆奏折,将朱笔一扔,暗自哂笑。
    嘁,就算知道沈氏去寺里进香又如何,难不成他还会上赶着去见她?绝无可能!
    第7章 相看
    四月初八佛诞,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邵家的马车一早便到了沈府门前。
    沈老夫人虽然还是对孙女不理不睬,却派了青槐院里主事的孙嬷嬷随她同往。
    沈宜秋向车上的舅母岳氏行了礼,上了为她准备的马车。
    车帷一掀开,里面却已坐了个红衣少女。
    那少女身量高挑,面容俏丽,圆圆的鼻头微微往上翘,两颊还点缀着几颗细小的雀斑,反倒增添了她的娇俏可人,却是她表姊邵芸。
    沈宜秋不由笑起来:“阿姊也来啦!”一边说一边探身。
    邵芸把她一把拖进车里,没等她坐稳,就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好你个没良心的,给你下了多少封帖子,总是推脱搪塞!”
    沈宜秋告罪求饶:“好阿姊,我知错了……”
    邵芸又掐又揉,把她折腾得鬓乱钗斜,总算消了气,在她鼻尖上摁了一下,埋怨道:“你家老夫人也是,一个烧火丫头,也当个金疙瘩似的藏着掖着。”
    沈宜秋拢拢头发:“阿兄呢?怎么不见他?”
    邵芸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他呀,可别提了!上回登你们沈家的门,差点被你家老夫人生吞了,哪敢再进来,在坊门外等着呢。”
    表姊说起来轻描淡写,沈宜秋却很是过意不去。
    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