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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阿惠的身体再一次绷成了一根棍子。
    如是再三,等黑蛇把食指、中指、无名指都含咬了一轮,它才终于满意了的样子,沿着阿惠的手臂绕着圈爬回了她衣服里,腰带一样盘在了阿惠腰间。
    趁此机会,阿惠赶紧起床穿衣,并把裤腰带扎了个紧。
    去厨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炕烧热。
    等炉膛里的干柴已经烧得噼啪作响了,阿惠才顾得上淘米做饭。一通忙活下来,饭将熟未熟时,卧室的炕已经烧得热烘烘了。
    阿惠走到卧室里,撩开衣服下摆,隔着一层亵衣戳了戳里头的黑蛇。
    “喂,我把炕烧热了,你要去床上躺躺吗?”
    说着,生怕黑蛇不信,阿惠还揪住了它的尾巴,从尾部开始把盘在腰上的蛇解开一段儿,将尾巴尖往热乎乎的床上按了按。
    “咝…咝咝……”
    被按在床上的细长尾巴受惊一般甩了甩,然后便服帖地压下去,在床单上愉快地摇摆。
    阿惠见状松开了手,没过多久,身上盘着的蛇便自己爬了下来,乖乖往床上爬去。
    “嗯,我去吃早午饭,你呢,就现在床上躺躺,很暖和的,我还给你盖被子哦。”
    阿惠用哄小孩的口吻安抚了一下黑蛇,然后掀开被子,盖在了懒洋洋摊开的黑蛇身上。
    趁此机会,她跑去厨房炒了盘麻辣白菜。
    菜烧好时,饭也闷熟了。惦记着床上的黑蛇,阿惠就着单调的菜色随便扒拉了两口饭,把碗洗了,锅涮好,就脚下一刻不停跑回了床边。
    床上,原先的黑蛇已经变成了人的模样,四仰八叉躺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见此情景,阿惠放下了心。取来笸箩和做了一半的衣服,坐在炕边,便开始了漫长的缝补。
    这一坐就是良久。感觉到眼睛酸痛时,阿惠暂时放下针线,偏头打量旁边睡得正酣的少年。
    之前他醒着,她总也不敢正面打量他。现在看看,这少年长得真漂亮,眼角眉梢俱是带着贵气的妖娆,鼻梁高挺,下颌尖尖,樱粉的唇剔透晶莹,给人冰雪般的冷艳感。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是妖怪的话,阿惠一定会把他当作是京城来的达官贵人。她们这样的小地方,怎么也养不出这样的人物呢。
    不过……说起来,他怎么有两根那……那个的?这也太奇怪了……
    阿惠想着,眼神不由自主地下移,落到了少年腿间那一块。
    隔着被子的话,什么也看不到,但之前她确实有瞄到,那雄壮威武的并排两根。
    这样也太……太奇怪了!难道因为是蛇精所以有两根吗……于是……其实蛇就是有两根那个的?
    阿惠觉得非常困惑。
    要不……下次他再化身蛇,检查一下好了……
    这样想着,她再度捻起针,缝起了新衣。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你们等着呢,不废话了,上!
    ☆、4|她给这蛇做了新衣服
    针线活做着做着,阿惠的腰上忽然环来一双手。 紧接着,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从她腰侧靠了上来,从下而上仰望着她。
    “怎么不睡了?别靠太近,当心针扎到了……”
    在抽针的时候,阿惠抽空看了他一眼,见小黑蛇正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好奇而认真地看着她手里游走的针线,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出口的声音也较平时放柔了不少。
    “嗯……不想睡了。”
    小黑蛇撅着嘴,把身体更向阿惠怀里挤了少许,一只手绕过阿惠的腰,去够她手里闪着寒光的针。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陪我睡觉呢?”
    “别乱动,会错针的!”
    阿惠打掉了他不安分的手,嗔怪地看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
    “我在做衣服呢。你看,新年不是快到了吗,我手里没几个积蓄,买不起新衣服,所以只好自己做啦。”
    说着说着,声音变低,阿惠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是啊,要不是家里穷买不起,谁会想没日没夜地操着针线,对着油灯,做这枯燥又费眼的活计呢?村里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就因为这样,年纪轻轻便熬坏了眼睛。每每看着她们,阿惠就好似看到了将来的自己。
    她真的已经受够了这穷苦日子了。
    小黑蛇说,只要她帮他渡过这个冬天,他就能让她变成有钱人。阿惠决定相信他,并将拼尽全力去完成他的要求。她把自己的一辈子作为赌注压在了这个承诺上,如果最终无法达成夙愿,她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去寻死。
    永远摆脱不了贫困的生活,永远无法洗脱的克夫骂名,永远有这样那样的人、一面戳着她脊梁骨骂,一面用带着色/欲与轻视的眼神看她,妄图玷污她,并将她狠狠踩进污泥里……这样可怕而黑暗的日子,继续过下去,还不如死了的干净。
    “……姐姐,姐姐,姐姐!怎么不理我!”
    手上忽然传来摇晃的力道,阿惠从沉思中抽/身,低头,见小黑蛇正扯着她的袖子,急切地喊着她。
    “嗯……啊,怎么了?”
    “姐姐姐姐,你会做衣服呢,好厉害!我也想要一件衣服,你可以给我做一件吗?”
    小黑蛇一面说,一面指指阿惠正在做的那件大花袄子,眼中流露出艳羡的神色。
    “你也想要衣服?”听到这话,阿惠手里的动作一顿。
    确实,小黑蛇变成人形之后,老是光溜溜地跑来跑去,很不成体统,也很让人尴尬。可以的话,给他弄一件衣服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问题是,阿惠并没有多余的布料了。
    于是她遗憾地摸了摸小黑蛇的脑袋,告诉他不行。
    “可以的话,我也想帮你做一件衣服呢,但我家里穷,没有多余的布料了。”
    “所以……不行吗?”
    小少年委屈地咬着下唇,狭长的眼睛雾蒙蒙地看着阿惠,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了惹人爱怜的浅绯色。
    “不……不行!我真的做不了。”
    阿惠被小黑蛇这么一撒娇,差点没忍住就答应了。但她一转念又想到,连自己的新衣布料都是省吃俭用了大半年才买齐的,答应了小蛇的话,她要去哪里找多余的布头和棉花?
    于是她一咬牙,还是拒绝了他的要求。
    “唔……我讨厌你!不理你了!真小气!”
    小黑蛇一生气,整个人变成了黑蛇,一个摆尾就窜进被子里,不见了影子。
    阿惠放下手头的工作,掀开被子去找,发现他整条蛇盘成了一块饼子,正趴在床角,气哼哼地咬着自己的尾巴尖生闷气,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担心小蛇冻着了,她拉过被子一角,给他小心地盖上去,小蛇还气着呢,见状立马游到了一边,就是不愿意承她的情。
    阿惠见状摇摇头,伸手去拍小黑蛇的身体,想告诉他别置气。小黑蛇当然不愿意被她摸到,扭动身体就要躲闪,却因为她手上暖暖的温度,躲闪到一半就变了方向,扬起的尾巴尖不由自主在她指间缠绕了一圈,被她握进了掌心里。
    “炕都快凉了,不想冻僵的话,就盖着被子哦!或者你更想盘在我身上,比如我的腰?”
    小黑蛇甩了甩头。
    “那就好好盖着被子,乖哦~”
    阿惠觉得自己可真是把小黑蛇当儿子给哄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十足。
    也算苍天不负有心人,劝着劝着,小黑蛇的气也消了,为了表示歉意,他还仰起脑袋,用硬硬的头顶顶阿惠的手,在她掌心翻着白肚皮儿打了个滚,把阿惠都给逗笑了。
    “好了好了,我要干正事了。离晚饭时间还有很长时间,你呢,就先在我身上暖暖吧。”
    说着,阿惠抬手拎起软趴趴的小黑蛇,放在膝头撸顺了比划一阵,又用手掌摸了会儿他的小肚皮,然后一只手拉开领子,另一只手把小黑蛇头朝下放了进去。
    冰凉的温度刺激着温暖的肌肤,在衣服最里面,滑溜溜的长蛇游动了一阵,终于松松盘在了阿惠的脖子上,不再动弹。
    看起来是睡着了。
    阿惠这样想着,手里拿起了剪刀,比划着从未成型的袄子下摆裁下一长条布片。
    接下来又是一番苦战。
    等阿惠做完手上的活计,抬眼来看,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揉揉酸涩的眼睛,摇摇晃晃走去厨房,随随便便热了点饭菜。小黑蛇正在冬眠,无需饮食,她便没去惊扰他,自己稀里呼噜吃了个肚儿圆。
    等肚子里的饥饿总算压了下去,她取来一盆温水放在桌上,伸手去拍脖子上熟睡的小蛇。
    “起来了,该洗澡了哦。”
    “咝咝……咝……”
    小黑蛇顺从地缠上阿惠的手,由她指引着滑入盆中的温水里,惬意畅游。
    趁此机会,阿惠端来另一盆热水,背过身子脱下身上的衣物,拿过毛巾开始缓慢擦拭。
    毕竟昨天刚洗过澡,今天又没出过门,所以上半身只是简单擦了擦脖子、腋窝、双/乳及肚子就完了。
    需要重点清理的是下面。
    昨晚做了个春/梦,裤子换下来,已经乱七八糟一片了。直到早已为人妇的今天,阿惠依然无法习惯身下黏腻湿润的感觉。就着新打的一盆热水,她取过毛巾,蹲在桌子的阴影里,摆着别扭的姿势一点点掰开腿缝,用沾湿的毛巾仔细擦拭着自己的下/体,把梦中带来的躁动与渴望全部用洁白的布料拭个干净。
    一边清洗,她还一边颇有些自我厌弃地想,想阿惠这个荡/妇,居然会被一条蛇撩拨出欲/望,居然会对眼前这半大点孩子起了邪念,真是丢人,真是可悲。
    但一转念,她又想起刚才在灯光下看到的自己,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细腻的肌肤,完美比例的身材……正值青春年华的自己,像一朵花儿一样,正当最美好的时光,却无人欣赏。
    不止是无人欣赏,甚至连她自己也要扼杀那份渴望赞美的诉求。
    她只是想有人不带任何企图地夸夸自己罢了,这真的有错?她是个正常的女人,被碰到了敏/感的地方当然就会有感觉,这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
    要说有什么不应该的话,她只是不该去想,去把那孩子当作自己的性幻想对象,不该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想法,毕竟对方,还只是个孩子。
    所以……
    “姐姐!你在干什么,是不是发/情了呀?”
    一声甜腻的疑问从上方响起。
    阿惠吓了一跳,原地抬起头,看到小黑蛇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人的模样,正趴在桌子上看着她。
    “你……你在说什么!”
    反应过来小少年口中的“发/情”的意味,阿惠又是羞愤,又是窘迫,连忙站起身拉上裤子,后退几步,扯过床单遮住自己的胸腹。
    “嗯?难道不是吗……其实很早就想说了,姐姐你身上有味道哦,尤其是今早醒来以后,你身上的气味就跟蛇窝里到了五六月的母蛇一样,又浓厚又熏人,就像有千万张嘴在跟人说‘快来干我!快来干我!’那样哦。”
    小少年面色如常地说着些粗俗荤话,一面说,一面从桌上下来,伸手指向自己下腹昂然挺立的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