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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胤禛拽了拽袖子,见我紧紧攥着,便歪了身子侧躺在我边上,眼睛看着我低声道:“你若不睡,别的。”
    “别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吃甜的,一般男孩子都不喜欢。”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胤禛嘴角抿了抿甩了一句片儿汤话。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无暇细想只对他道:“我也喜欢,估计这辈子下辈子都改不了了。你要是喜欢,我做别的给你吃,甜的东西会让人心情变好。”
    “好。”
    他严肃的样子让我忍不住伸手扯了下他脸颊,看着那被我生生拉出弧度的嘴角,傻笑了两声才对他道:“等你生日时吧……”
    胤禛身子猛地向我凑过来,却突然停住向我问道:“你知道我生日么?”
    “当然!”见他一脸的不相信,我拉了他脸颊凑上前认真地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今年就过!”
    ☆、31.妻不如妾
    每天按时按喝药的人可以生龙活虎吗?
    答案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看情况。
    我知道自己有过于心翼翼,只要屋子里只剩眉妩一人,我便开心雀跃地抓着她学功夫。我得让自己身边的人变得强大起来,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我,在必要时发挥更大的作用。要知道一个人的强大永远不是真正的强大,只有一个团队强大起来那才是真nb。歌里不是唱了吗,一支竹篙呀难渡汪洋海,众人划桨哟开动大帆船。
    如果我是船长的话,那眉妩就是我的大副,只有两个领导的船能开多远我不知道,但至少先要把领导阶层给搭建起来才有机会再发展下线成员。
    本来想到了胤祥,但他现在一副四爷死忠的样子,让我郁闷得不乐意再带他玩。貌似他最近也在躲着我的样子,没心没肺地白吃白喝了我一顿就彻底地消失了。
    颜玉和如意……当她们两个出现在眼前时,我就开始病殃殃地靠在床边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状。这两个丫头是胤禛送来的,虽然服侍起我来尽心尽力,但我怎么可以当她们是自己人呢?明摆着那是胤禛的人!不然怎么那天我偷偷地召来太医,胤禛立马就知道我生病了呢?事实证明只要不是自己的人都要防着。
    不知为什么,我和胤禛之间的那些尴尬与不快就那么轻悄悄地隐下去了,不它消失,是因为胤禛不愿再提起。但我们又可以像以前一样有有笑,还是好的,毕竟日子又能过得开心起来。
    胤禛那天什么来着?要是我身子好了带我出宫去玩儿。我当时被什么蒙了心啊,居然自己给拒绝了。趴在窗台上长嘘短叹:“还是宫外快活啊啊啊!”
    “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高无庸?胤禛回来了吗?既是回来了却不过来,叫高童鞋来做啥?
    将身子半探出窗户,向着门前低头而立的高无庸问道:“怎么了?”
    那个机灵的高转过身来只是惊讶了下便立即恢复了脸上的神色,对我打了个千儿道:“回福晋话,四爷请您去书房。”
    书房?这院子里有书房吗?为毛我都不知道啊!
    跟着高无庸走进一间屋子,正看到胤禛和胤祥趴在桌前写着什么,好奇地走上前去一看,原是道数学题目,瞥了眼胤祥装作认真听着的样子,无奈地望了下门外的天空,穿越人都苦啊……
    “你先坐会儿,等下和你。”胤禛只抬了眼睛对我随口了一句,胤祥却连动都没动一下。
    向着屋内扫视一圈,两个由地面至房的柜子里架满了书,另一侧的窗前有张塌,除此之外只那张书桌和两把椅子,是书房还真是确切。
    坐在塌上无聊地左右闲看,靠枕下一个水粉色的东西被阳光晃了下,伸手摸过去竟是条帕子。正端详间手里一空,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胤祥正尴尬地笑着:“谢谢四嫂,找了几天原来落在这里。”
    你还学会谎话了啊展笑言!你妹妹我也认识你5年了,难不成还能信了你去!原我还没动心思去想这是谁的,让你这么一搅倒是全明白了。我只对着胤祥一乐开口道:“十三弟客气了,既是你的快快收好,别再粗心大意不知丢到哪里去。”
    胤祥嘴角一挑笑了下,也不话便揣了帕子走回书桌旁,胤禛却站在桌子后面皱了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帕子边角一棵翠绿嫩竹我可是看真切了,既是有人认,我也没什么好的。
    人家既已嫁进门成了胤禛的女人,现在又有孕在身,虽只是个格格却也稍显得金贵了些,有什么东西愿意放在哪里是人家的自由,与我何干呢?只是现在让胤祥这样给扯了去,倒是有意思了,不知胤禛会怎么想怎么做,就这么眼看着自己女人的帕子让弟弟给眯了?心里想着便向他看过去,他却已低了头去继续与胤祥话,连反应都不舍得给一个。
    一条帕子而已,至于么?
    一个不动声色,另一个却出头认领。胤祥又何必如此,难道还怕我心里不舒服么?我在这里生活了五个月都还不知院子里有书房,人家却已然在这里留了东西,这事儿才是真正让人郁闷的根本。
    他们还要上多久啊,只是道很简单的题目,胤祥你也装得太笨了,真是让人受不了。无聊得想要歪下去靠一会,却又想起那团水粉色,心里突然就真的别扭起来,站起身掸了掸裙摆,对那兄弟二人道:“你们先忙着,一会好了让高无庸再去叫我。”
    “高无庸,进来。”还没走到门口已听到胤禛的声音,高无庸应了声就闪进门内,胤禛才又开口道:“把衣服交给福晋。”
    看着手里的包袱奇怪地望向胤禛,他连头也没抬地对我道:“你先去换上,一会儿过来找我,别带丫头。”
    胤祥听了抬眼冲我笑笑,又和他那亲爱的四哥抵着脑袋跟那破烂题继续较劲。
    捧着包袱走出书房,迎面却撞上一个女孩子,我只是晃了下便已站住,她却坐在地上看着我不动,身边的丫头手里端着汤碗,着急得直转。我上前两步才想去扶,胤禛已从我身边闪过将那女孩拉了起来。
    女孩穿了身鹅黄色的简单旗装,头上只斜插了一根素簪,除此外再无多余打扮,反倒显得清丽可人。此时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水汪汪地看着胤禛和我,不一会便甩了帕子蹲在地上道:“宋氏静竹给四爷、福晋请安,四爷吉祥、福晋吉祥。”
    原来这便是那宋氏啊,难怪能指到胤禛这里,以此姿色若非家境不够显赫,怎么可能只做个格格。这样长相的女孩若是见过我定然不会忘了,既如此她也该是没见过我的,只这一瞬间的功夫已能辨明我的身份,还真是聪明得紧。
    向她了下头,才要开口却看到她肩上帕角隐现的丝绣绿竹,嘴里的话生生憋住不出口。
    “起吧。”听得胤禛开了口唤她起来,便不想再多做停留,却见宋氏又向我福下身道:“刚才奴婢不心撞到福晋,还望福晋不要怪罪。且奴婢进门已有月余,却还未曾向福晋请安行礼,实是……”着抬起头望向我,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继续道:“奴婢宋氏给福晋给安,福晋吉祥。”
    被她盯着又见胤禛向我看过来,虽是站在院子里却感觉像被人给逼到墙角,心里叹了口气才在脸上摆出笑容,单手攥紧包袱腾出一只手探身向她胳膊扶过去,对她道:“妹妹快起来吧,既已进了门哪还用得着那么客套。倒是你有了身子该心着才是……”了两句倒不知该怎么接下去,转眼看到那丫头手里的汤,便对她继续道:“快别院子里站着了,仔细着汤别凉了,我还有事先回了,你也忙吧。”
    完不等宋氏反应,便抱着包袱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愣了半晌才看到眉妩捧着一件黑色衣服站在我面前,抖开看去竟是件男装常服。样式虽然很简单不像皇子们穿得那么考究,胜在做工尚算精细。哦……这是要做啥?准备让我穿着这身衣裳在院子里闲晃?既如此,还不如大方的给我身儿皇子的衣裳那才叫过瘾!
    我只能,这位四爷……很有想法。
    在眉妩的帮助下将衣服穿好,梳了大麻花辫子,倒忘了刚才心里还别扭着,已然专注于身着男装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儿。来回看了半天也不知自己是否有了些当爷的风范,没有全身镜的苦恼可以忽略不计,但看着稍显宽松的衣服,就开始禁不住感叹自己的身材。这身子也太瘦了,虽然在那一个月当中胡吃海塞地长胖了些,也零星见到了发育的迹象,但没多久就戛然而止了,想叫别停都来不及。
    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我这身材不管当男人还是做女人都是相当的失败啊!
    外形可以不像,但难得能在这古代体验一下当男人的感觉,便要努力地追求神似。晃到外间颜玉的身前,伸出两指挑起她巧的下巴,压着嗓子道:“叫声爷来听听。”颜玉怔愣地看着我,耳边已传来眉妩和如意的笑声,便改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身子倚过去,懒懒地问向如意:“笑什么呢?可是觉得爷比你家四爷还要好看?”
    正喜滋滋地笑着,身边的颜玉却突然低了下去,害得我差斜躺下去。
    “给四爷、十三爷请安,两位爷吉祥。”
    才刚勉强站稳,已听到三个丫头齐齐的声音。抬眼看向门口,胤禛和胤祥像门神一样杵在那里。我故意忽略了那张写满无奈却又要笑不笑的脸,却看到胤祥以口型对我了个‘该’字。
    胤禛走到我面前,手里变出一瓜皮帽扣在我头上,才开口道:“走吧,月爷。”
    完已快步向外走去,我忙跟上前凑在胤祥身边低声问道:“这是要去哪儿?我怎么觉得他还不如直接叫我兔儿爷呢?”
    身前那位四爷咳了一声才对我低声道:“别话,低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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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马车上跳下来,便一眼看到夜时和我的两匹白马伫在马车不远处,冲过去分别摸了几下,回身问道:“这是出宫了?今天骑马玩么?”见胤禛了下头,便兴奋地对胤祥道:“胤祥,快过来看,我的马哦。白龙马白开心,帅不帅!都是我在草原上收的礼,现在借花献佛,白龙马送给你好了。”
    胤祥笑呵呵地走过来对我道:“这名字起的,当我是唐僧么?叫声御弟哥哥给我听听。”
    我笑得腰都要弯下去,这真是我亲哥啊,得话都是一样一样一样的,怎么能这么神奇呢。边笑边对他道:“就你还想当哥哥?能当个御弟就不错了。”
    胤祥看着我摇头笑笑,便伸手去摸那白龙马,胤禛却皱了眉走过来在我耳边低声道:“今儿在宫外也就罢了,以后这种话不能再。”
    虽然我知道历史,但现在的我只是顺口一句玩笑话,胤禛却如此心谨慎,难道现在的他已有了争位之心?抬眼看去却见他又对我道:“现如今皇阿玛身体正健,胤祥何来御弟之,你的脑袋当真不想要了。”见他眼中一片清明,似乎只是担心我胡乱话惹来祸端,才惊觉自己确实是错了,不好意思地笑着回道:“知道了,我只是玩笑呢,以后都不会再了。”
    见胤祥已被高无庸扶到马上牵了缰绳坐好,才想去牵白开心的马缰,胤禛扶了我腰声耳语道:“你倒是大方,才得了不久的礼转手就送人。不是白开心一场吗,还要自己留着?”
    愣愣地看着他,才发现自己送马之时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自然而然已将塔娜送的马给了胤祥。见他脸上闪过几分得意,心里一乱忙伸手推他轻声啐道:“在街上抱个男人,也值得你那么得意?”
    身子一晃已然坐到马上,定了神才想起被他抱上马时耳边响起的一句“你家四爷好看么?”
    他听见了!可是这种话怎么会从他嘴里问出来呢?坐在马上低头向他看过去,见他正仰着脸一本正紧地盯着我,耳朵都觉得热了起来,抓紧缰绳瞪了他一眼,才咬牙道:“好看得天上有地下无,马见马载花见花凋,更厉害得是脸皮厚得就是快马加鞭也没人赶得上。”罢一夹马腹,白开心已向前跑了出去。
    “我都不知道你醋性这么大,可你这忘性……也够大的。”胤祥驾着马在我身后低声道。
    知他是在院子里的事,本来心里就别扭,被他一提反倒更觉有丢人,回头看了下后面正翻身上马的胤禛,还有胤祥马后追过来的高无庸,便斜了眼声回道:“醋你妹啊……”
    “没错,是我妹醋了。”胤祥笑了几声便停了马等着高无庸来牵,气得我想骂街都吼不出来。
    “在街上你跑什么,仔细撞了人。”随着声音胤禛已将夜时别在我马头侧前方,待速度减下来,他又回头看了看胤祥,才探了身子过来将我手中的缰绳抓在自己手里任两马并行溜达。
    “你弟弟才刚五岁,就这么不管他了?”虽满人好骑善射,也不至于这么放心吧。
    “怕什么,不是有高无庸跟着呢吗?而且我们自会走路起已被人抱在马上,哪还会轻易摔着。”胤禛着又回头看了看,才又对我道:“你看,这不没事。”
    废话!因为那个不是你原先的十三弟,要不是展大少爷自己会骑,换个别人来试试,就那身板摔下来不被马踩着就是好的。但这句话却是万万不能出口的,只得无奈地了头。
    坐在马背上跟着胤禛晃了n条街道,才在一个院落前停住,看那大门没甚特别,也就是一般人家的院子,正好奇间听得一阵琴声响起流畅而悠扬。不禁静静地听下去,好一会儿那琴声才渐渐转至低回直到余音逝去。
    见胤祥与我一般摸不到头脑,便转去看胤禛,他竟一副还在回味的神情很是专注,只觉得这个样子的他倒是没见过,便伏在马上等他回神。
    只得一会功夫胤禛已转头向我和胤祥笑了下,看他似要下马,我便先跳了下来,牵住他缰绳打趣道:“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四爷墙里琴音绕。敢问四爷可是多情却被无情恼了?”
    虽是瞪了我一眼,却清楚看见他脸上闪过丝羞涩,这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呢,能将琴弹得这样好的姑娘,我也想认识啊。心里想着便张口道:“你等着,我帮你结识佳人。”
    转身走到门前方抬起手向门拍去,已被胤禛抓住,向他一笑自嘲地道:“也是,这个方法确实不好,我换一个。”想了想便清了下嗓子,略微压粗声音开口唱道:
    朱门半掩谁家庭院我骑白马路过门前
    只闻见一曲琴音破艳阳天
    待字闺中谁家姐琴声幽幽拨我心弦
    盼相见日日在她门前放纸鸢
    不过茫茫人海偶然的遇见
    谁知踏破所有铁鞋只在一瞬间
    注定沦陷你眉间
    看着胤禛愣在门前,便转了身伸长手臂挂上他肩头,斜倚在他身上指着门内继续唱道:
    佳人少年前世种下的纠结
    姻缘红线邀你人世共并肩
    拖着长音收了尾,胤祥的声音适时在身后响起:“看四嫂这样子,倒真像个不正经的纨绔子弟。”
    我嘿嘿讪笑了两声才发现自己正挂在胤禛身上,也不敢看他表情忙收了手站好,低下头扯平自己身上的衣服。门吱呀一声打开条缝隙,很快便全部拉开,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孩打了个千儿便开口道:“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我当场傻住,胤禛轻声叹了口气便拉着我提步向门内走去。
    从外面看只是普通到毫不起眼的院子,里面竟是另一番天地。虽然占地不大,但几间屋子却像是才漆过的,门窗屋瓦都甚为讲究。
    “你的?”好奇地询问身边那位安静得出奇的四爷,却不见回应,想起刚才那阵琴声,心里突地一跳,胡乱猜测道:“你不是住在宫里么?怎么变出一个院子来,难道还要学人金屋藏娇?”原来人家早是认识的,自己居然还要去帮忙,现在可是找地缝儿都来不及了。
    “你是便是吧。”胤禛低沉着声音回了我一句,便转头向那先前开门的男孩道:“去叫解语出来见过福晋。”
    “哪用四爷叫呢,刚才在院子里都已经听见那歌声了。解语只是先将琴收了,这才再来见过福晋。”随着铃铛般清响的声音一个身着蓝绿色汉人衣饰的女孩娉婷走过来,两弯柳叶吊梢眉一对神采飞扬的丹凤眼,恍惚中我还以为是大清原版王熙凤出现了。
    “奴婢解语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看着福在我身前的女孩,一时竟转不过神来。解语已自故站起身来对我道:“一路过来也累了,先进屋喝口茶吧。”
    看着她已转身晃进了屋,才向胤禛问道:“什么意思?”这姑娘虽懂得规矩,但她的性子完全不像宫里调.教出来的女人,而且胤禛院子里的下人丫头一个比一个规矩,怎么这里竟有如此一位。难不成还真让我中了,是藏在宫外的‘娇’,那带我来做什么呢?早前一个宋氏刺激我还不够,好不容易给忘了,这会儿又弄出个解语,真当我没心没肺不吃这套啊。
    在现代时见惯了一对一的恋爱关系,偶见闺蜜的男人劈腿,也只是帮忙咒骂两句,却从没想过有一天得来这古代讨这份罪受。本以为当个大老婆还是好的,至少过得安生不遭欺负,现在才明白古人得对,真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现在我还得再加一句,偷不着的不如偷偷养在外的。
    想着刚才所见的摇曳生姿,再翻回去想想宋氏,最后饶上一个兰思,三个女人各具特色,各有吸引人的优势,也难怪胤禛会喜欢了,只是这三人之中倒是这解语的性格最得我心,话动作简洁明了,直爽而表情真诚,至于那其余两人不想也罢。
    低头看看自己瘦得不堪一提的身材,穿上男装更是什么也看不出了,若是现在身旁有十个人问他们我是男还是女,定有十一个我是未发育好的男孩儿,因为其中至少有一个人会肯定再肯定地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