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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答应的时间,是她从临州下船之后,难道说,是因为揣测她不回去了,所以索性拿自己的安危做了赌注?赌她会出来,陪着他一起去?
赵澜不喜欢被人逼迫,即便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但是柴徵这样做,无疑让她不高兴。他说是放她自由,实际上呢?
月底,也就是还有四五天就该出发了。赵澜让其他人留在临州照顾两个姑娘,等他们好了之后再回来,她骑了快马一路飞奔回京。去涿州没有她陪着,她怎么能安心?
初冬时节,北风萧萧,柴徵站在廊檐下,看着天上的如勾的新月。准备齐全,今日是三月的最后期限,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她从此海阔天空,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就好,放不下放得下都得放。
赵澜脸上覆了一张面具,她从刘昔手里借了令牌,她拿着牌子直接敲开了宫门,对皇宫她是熟门熟路,她快步往里走,直奔柴徵的寝宫,这一块牌子在手自然没有人可以阻拦,那代表的是可以直接奏禀天听。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到了柴徵的寝宫之内,柴徵听见脚步声,寻声过去,见是那里站着一个人,那人将脸上的面具揭开,她终于在最后一日的晚上出现在了他面前,他颤声叫道:“阿澜!”
赵澜连日奔跑,心里积压着怒气,走到他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骂道:“柴徵,你现在能了?敢用这种手段逼我出来是不是?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柴徵被她打地退后了一步,愣在那里没有出声,他满心欢喜以为她是回来履三个月之约,他脑子里滚了滚,才意识到,赵澜是因为自己答应赴涿州之盟,所以才跑了出来。他想要为自己争辩,终究还是咬牙咽下,压住自己心里的委屈,轻笑道:“是啊!三个月之约,你不是按时到了吗?所以你会留下,对吗?”
赵澜被他个气着了,她一路上不知道骂了多少遍,再怎么样也不值得用性命去冒险,道:“完颜兀著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杀光自己的兄弟的时候,你在金国,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知不知道这次的赴约有多危险?为了引我出来,用这样的手段,值得吗?”
柴徵看着她的样子,他伸手摸上了她的脸道:“值得!你终究舍不得我冒险。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值得。”
赵澜看着他的憨傻样儿,又浮现起那一夜的情景,想着他亲自己的时候的感觉。那柔软的唇,那样勾缠,这个笨蛋,怎么能笨成这样?她一步一步地贴近他,乃至于柴徵退到了墙边,赵澜欺到了他的面前,咬上了他的唇。
柴徵被赵澜吻上,他原本准备着等她继续发脾气,可没想到她居然吻他了,他张开嘴,伸出舌头与她互相吸吮,伸开的手臂,抱住了她,他不能放开她,即使有误会也没关系。
本就在寝宫之外,赵澜边吻着他边拉着他进了屋子,看见里面的内侍和宫女,叫了一声:“出去!”
那几个又看看官家,柴徵叫道:“都退下!”
等人走光了,门被关上,赵澜问他:“你不是说,只要一夜吗?你不是说无论我做出什么选择,你都接受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柴徵抱住赵澜嗅着她的味道:“我就是想日日夜夜与你在一起。”既然回来了,就再也没有愿意放手的话。
赵澜被他的这句话搞得气极反笑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柴徵没有回答她,又堵住了她的嘴,亲了上去,等他放开,赵澜推开他道:“我去洗澡!一路跑过来都疯了。”
“好!”柴徵放开了她。
柴徵本就打算要沐浴,净房里的汉白玉池子里热气腾腾,赵澜脱下衣衫,往池子里泡了进去,腿上夹着马腹狂奔,磨破了皮,浸入水了略有些刺痛。看着柴徵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套衣衫,再看他的脸五指印在上头。心疼是有,生气也有。
柴徵局促地说:“我给你拿换洗的衣衫进来!”这事情自然该是宫女做的,他接过来,走了进来。
赵澜看着他涨红的脸,将手里的手巾扔到他身上,他慌张地接住,赵澜说道:“过来,给我擦背!”
听见这话,柴徵绽开了笑容,在那里手脚慌乱地脱下了衣衫,侧着身体,还避开她的目光,下了池子,赵澜笑着说道:“你哪里我没看过,害羞个鬼啊?”
柴徵不答,走过来,拿着手巾给她轻轻地擦着背,他一直沉醉于赵澜的香气,那味道进入鼻管,他叫了一声:“阿澜!”
赵澜转过身来道:“傻子!”
手抚上了他的脸道:“可打疼了?”柴徵闭上了眼摇摇头。
上次为了留住她,鼓足了勇气,才成就了那段事。今日却是被她撩拨,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禄山之爪已经……
赵澜看着他含羞带臊的样子,实在有趣。含着他的耳垂,咬了一下,他就呼吸急促,实在经不起逗,赵澜问他:“上次那些哪里学来的?”
“你……你留下的话本子里。”柴徵回她,早就满脸通红,赵澜笑着轻轻地问他:“话本子里,有没有说,男人喜欢女人怎么做?”
一想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