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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学会了隐忍,如今我再教你一样,珍惜。”
盛月姬有些疑惑“贵人是指?”
“珍惜你手中有的,放弃已经离开的。”
盛月姬还要再问,那人却道“再唱一曲吧。”
盛月姬只能压下满心的不解,柔声轻语地再唱了一曲。
就在盛月姬唱曲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少年站在晋亲王身后。
晋亲王看着挂在墙上的画,画中的吕世子骑在马上,手握长弓,意气风发,笑容灿烂,似有一片光明的大好未来。
“这是你画的?”晋亲王像是老了几十岁,憔悴不堪。
“是,是我画的。”画嵬小声说。
“谁让你画的,盛月姬那个贱妇?”晋亲王狠声道。
“不是的!”画嵬连连摆手,“不是她,是,是……”
“是谁!”
“是温姑娘!”
晋亲王回身,看着画嵬“温阮?”
“对,她来找我许久了,我本是想早早就把这画给您送过来,可是我画了好久才画好,我想画得更逼真一些,然后,然后又过了几日,今日才寻到机会来见您,这才晚了些日子,晋亲王大人,您别见怪。”
画嵬小声地说着这些,倒没有磕磕绊绊地打结巴。
晋亲王看着眼前这低着头躬着腰的小画师,皱眉喝道“没人告诉过你,身为男儿,要抬头挺胸的说话吗!”
画嵬吓得把背一挺,站得笔直,瞪大了眼睛说“有,有人说过。”
“也是温阮?”
“……是,是温,温姑娘。”
“结结巴巴的!”
“我,我……”
画嵬被吓得更不敢说话了,但又记得温阮跟他说过的,如果不知道话要怎么讲,先在心里想一想,把话头想好。
他想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晋亲王,我很抱歉您失去了儿子,我希望这副画能如温阮姑娘所言那般,给您带来些慰藉,如果这画不够好,您再告诉我,我可以再帮您改。”
“你不是号称只给盛月姬画人像?”晋亲王再次问道。
画嵬清亮的眸子看着晋亲王,轻声说“可是我觉得,您一定很难过。”
晋亲王眼眶湿了湿,赶紧转过身去,望着墙上的画像,深深地叹了口气“本王知道你的心意了,你走吧。”
“是。”画嵬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晋亲王。
晋亲王颤抖的手抚摸着画像上吕泽瑾的面容,发出呜咽地低低哭声。
画嵬的心里藏着事,看到晋亲王这般,他心脏跟针扎一样难受,也红了眼眶。
“晋亲王!”
“还有事?”
“我……我以后常来看您吧?”
晋亲王回身看着画嵬,画嵬红着眼睛包着泪,清秀白皙的小脸也憋得通红。
他没有说许或不许,只是抬了抬手,让画嵬离开。
画嵬失魂落魄地走出晋王府,拖着步子神情恍惚地走到了听白楼外。
正好送盛月姬回来的马车也到了,盛月姬下了马车看到画嵬怔怔地站在外面也没进去,笑着上前问“画嵬,你怎么不进去?”
画嵬红通通的眼睛看着盛月姬,小声说“月姬姐姐,我刚刚去看过晋亲王了。”
“你去那里做什么?谁让你去的?”盛月姬连忙问道。
“我,我自己去的。”画嵬低下头,“晋亲王看上去很痛苦。”
盛月姬想到了什么,握住了画嵬的手,柔声说“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别难过了。”
画嵬咬着唇,说不出话。
他记得吕世子出事前,盛月姬在他作画时,开心地笑着跟他说,“小画嵬,你知不知道吕泽瑾快要死了。”
画嵬当时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以为盛月姬是在说战场刀箭无眼。
如今回想,他悔愧难当。
若那时候,他当了真,他把这些事说给晋亲王听,是不是吕世子就不会死了?是不是晋亲王就不会老年失子,如此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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