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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隐约约的;再后来,那婴儿好像会飞了,会走了,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像嵌在墙里,环绕在李梦梦耳边。
    李梦梦扔掉豆芽,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可是这厨房,三面都是橱柜,另一面是墙,竟然没有一扇出去的门。
    她挣扎的过程中,不慎踢翻了地上的盆子,水泼了她一身,一股浓郁的腥味发出,李梦梦的脚趾浸在血泊里。
    低头一看,原来盆子里不是豆芽,而是只正在放血的死鸡。
    婴儿的哭声骤然骇人地放大,瓶瓶罐罐倒地,摔得粉碎,李梦梦呜咽着,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橱柜,一把拉开了窗。
    往下看去,夜色里只看到成片的树顶,街上的路灯发着小米似的黄光。夜里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
    让这风一吹,她清醒了,也有些怕了。
    这里好高。往下看去,下面的车都成了米粒大小,头晕目眩。
    她手脚冰凉地扶着窗框,慢慢地想要缩回去,背后忽然有一股大力,将她一把推了下去。
    “咯咯咯咯,妈,妈,咯咯咯咯……”
    黑漆漆的马路迅速靠近,“砰——”,骨骼迸溅,四分五裂。
    “啊……”
    李梦梦平躺着,像溺水的人漂浮在海面上,张大了嘴,好半天才从嘴里溢出一声破碎而痛苦的呻吟。
    无神的眼睛睁开,脸色煞白,好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眼前一左一右,站着保镖和肥胖的菲佣。
    菲佣扒着她的手臂,急切地在说什么,她听不懂。
    一股腥热的暖流,顺着腿蜿蜒而下。
    她听见保镖的吼声:“操你妈,流血了!快送医院!”
    *
    太阳光照在栗色的头发丝上,衡南的粉绿色吊带裙外面松松套着破洞牛仔衣,坐在镜子前梳头发。
    因为起得早,她的眼睛还眯着,手腕放下来的时候,衣服往一边歪,雪白的肩膀露出来,她也没管。
    吊带裙仅一根带子,在肩膀上打了个结,绷在平直的锁骨上,半边悬空。
    “衡南。”盛君殊在外面喊。
    衡南“啪”地把梳子扣下,拉开抽屉,随便涂了个深红色口红,出了屋。
    盛君殊的目光落在吊带裙下缘,“……就这样出门?”
    裙子离膝盖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料子也软,带点闪光,像睡衣的材质,贴出了臀部的曲线,还暴露出一双白而修长的腿。
    以前他没看过师妹的腿,这是第一次;而且外面的每个人都和他同时看见师妹的腿,他不太习惯。
    衡南的手揣在宽大的牛仔衣口袋里,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事。”盛君殊收回目光,一抬起脸,就发现衡南涂的老佛爷同款口红。
    衡南皮肤极白,上了口红便显眼,遑论是这么有攻击性的颜色;而且她涂得乱七八糟,不少擦在嘴唇外面,让人产生种不好的臆测。
    盛君殊皱起眉,抽了张纸,倒了点水沾湿:“你过来,我给你擦一擦。”
    衡南很不情愿地凑近了,昂起脑袋,盛君殊扶着她的后脑勺,顺着嘴唇的轮廓擦了过去:“怎么不穿长裤了?”
    衡南昂着头,古怪地看着他:“今天40℃。”
    她曾经一年四季都穿长衫长裤,那是因为被怨灵缠怕了,不想把自己暴露在外。现在身边有个阳炎体罩着,自然是想穿什么穿什么,何必再折磨自己。
    盛君殊也知道自己失言,睫羽一颤,顿了顿:“这个裙子是哪里的?”
    他怎么不记得柜子里有这么短的裙子。
    衡南垂下眼,百无聊赖地玩着他的领带,好半天才答:“自己裁的。”
    差点忘了,衡南本科是学服装设计的。
    “好了。”盛君殊松开衡南的脸,衡南也松了他的领带,把手揣回兜里。
    郁百合站在身后,一脸灿烂地送别他们:“玩得开心,晚点回来哟!”
    其实今天并不是出来玩的。
    前几天吃早饭的时候,郁百合给盛君殊建议,说“太太三个月没出过门,老在家里和花园,怕憋出病来,有空了要带她出去转转”。
    恰巧他正有此意,因为他觉得王娟对于衡南一定是有什么误解,想找个机会带衡南和王娟一起吃顿饭,择日不如撞日,盛君殊去上班前,把衡南也叫起来,一起开车去公司。
    衡南没有什么意见。
    反正对她来说,只要是在盛君殊的庇护下,去哪里都很好,因此她乖乖地跟着盛君殊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就是起得太早,有些犯困,这一路上一直靠着座椅打瞌睡。
    直到车开到了地库,稳稳地停下,衡南才醒。醒来时,腿上盖着盛君殊的西装外套,丝绸内料滑滑的。
    侧眼过去,他穿着衬衣,还在看着左边倒后镜倒车,倒得很专注,没注意到她,抬起的下颌线条很顺畅。
    衡南趁他未回头,拉下挡光板,抬起下巴照了挡光板上的镜子,理了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