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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直到拒绝终于再无可回避,就像此刻。
望椿低着头掉眼泪。清岳放下桨,默默地看着她。正好汲川这时把船划到了他们旁边,清岳看到暮北不在船上,他微微皱眉。
“先生,暮北在那边的岸上等您,您去接她吧。”他没等清岳开口便说道。
清岳顺着汲川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站在暗处,正看着他们这边。
于是他和汲川换了船。汲川坐到清岳之前的位置上,一看到望椿哭得花容失色,就都明白了。他说他和望椿一起先回去。
“先生,”他叫住清岳。“暮北她……“他叹了口气,“先生,请您帮我告诉暮北,我没生气。我过段时间再去找她。”
清岳不知道汲川和暮北发生了什么。他告别了他们,把船划得飞快。那个站在岸边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的裙角被夜风吹得像轻柔的波浪,她的头发随风在空中肆意飞舞。但她整个人都是静止的,河上的夜灯照得她的眸子一闪一闪。他突然明白了她被汲川带走时他到底在恼什么。他早就和他注定会选择的人绑在了一起,他们是彼此在经历那场伤痛之后最强效的的药。他愉悦地对自己承认,他已经爱上她了。而她虽然小心翼翼地掩饰,但他知道,她也是同样。
清岳笑了起来。他顾不得别的了,他的小姑娘,暮北,她在等他。
他们已经成了彼此的归处,管他星霜屡变,流年偷换,他们都不再孤身一人。
☆、肆 4.1
肆4.1
自那次灯会之后,清岳和暮北的日子突然安静下来。汲川不再来找暮北,望椿也在碰到清岳的时候远远地绕开。
“清岳,望椿怎么最近都不来了?”暮北帮清岳在院子里晾衣服的时候问。
“望椿姑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清岳坐在凳子上,把盆里的衣服拧干。
“你那天跟她说什么了吗?”她在他面前从不绕弯子。
“暮北,你和汲川发生什么了?”
“我还是别说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清岳直起腰来,“我也一样,还是别说了。”他朝她笑道。他的笑容里有她不明白的意味。
暮北讪讪地转过身去,把挂在绳子上的衣服理平。
“那天没去看灯就好了。”她道。
“有些事情总会来的。”清岳似乎意有所指。
没有汲川在耳边聒噪,暮北觉得似乎比过去寂寞了些,但淮杨仍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后面,她倒也不感到无聊。淮杨十岁了,个子长得很快。他现在很开心,因为那个总是缠着暮北的汲川哥哥不在了,他有更多的机会能跟暮北说上话。暮北到林中练剑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坐着看,她有时候会给他讲一讲先生教她的兵法。淮杨像他这个年龄一样的小男孩一样好奇心旺盛,觉得乡下的日子太平淡,脑子里成天都被猎奇的念头填满。
“等我满了十五岁,我也要去九原扬名立万,就像沈将军一样。”淮杨的爹秋天的时候跟着应征的队伍走了,淮杨跟着他娘和姐姐送了好几里地才回来。
“怎么,等不及要跟着你爹上战场啦?”决定和清岳一起留下之后,再听人提到沈将军,暮北已经不那么容易动摇了。此刻她正坐在树下擦她的剑。清岳说既然剑法已经熟了,该试试货真价实的剑了,便专门请人给她打了一把。她拿到剑的时候只挥了一下,立刻意识到和用树枝或竹子练习时天差地别的不同。剑握在手里很沉,斩开空气的声音有着冰冷的锋利。清岳当她的对手陪她练习时,她总担心自己会不小心伤了他,但很快发现这个想法是多么地不自量力。他用根棍子就能四两拨千金地化解开她所有的攻势。
淮杨跑过来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暮北的剑。
“暮北姐姐,借我玩儿一会好不好?”他已经被暮北拒绝了无数次,但他好像不懂得什么是气馁。
“这可不行。剑沉,你拿不住,会伤着自己。”同样的回答暮北也已经重复了无数次。她自己都是在胳膊疼了很长时间、手心磨破了不知道几回之后,才终于把剑用趁手了。
“哦。“淮杨很乖地抱着膝盖,仰头看着暮北。随着年龄增长,淮杨越来越像他姐姐,五官精致秀美,像个小姑娘似的。他扑闪扑闪着眼睛看着他崇拜的暮北姐姐。她心软了,但她暗暗告诉自己不能让步。
淮扬懂事地换了个话题。“暮北姐姐,最近我娘和我姐姐总是因为姐姐的婚事吵架,我都不敢在家里呆了。”他认真地烦恼道。
暮北听了有点想走。虽然淮杨十分信任她,无论什么都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但这是人家的家事,她可不想掺和。
”我娘说我爹去当兵了,家里没个男人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而且我姐姐年龄也不小了,再不赶紧嫁人会被人耻笑。”
“淮杨,这是你们家的私事,告诉外人不好。”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
“暮北姐姐又不是外人。我娘说了,等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