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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节

      “然后什么?说!”
    宫女咽了一口口水,颤抖道,“然……然后对着赶车的护卫一通拳打脚踢。而……而在众人跪地赔罪时。长孙殿下说……说……”
    “说什么?”
    “说……说要赐死他。说;等皇上驾……”宫女几乎抖碎了声音道,“说等……等皇上驾崩了,等太子成了帝王,他……他要把他们都给赐死……”
    宫女说完,埋首伏在地上,心口绷的几乎晕厥过去。
    桂嬷嬷听完,脸上已无血色,眼前黑了一下。谋反,这就是谋反,这两个字,压的桂嬷嬷几乎透不过气来。木木的转头看向太后。
    太后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脚下微晃动,随着……
    “太后,太后……”
    “宣太医吧,快宣太医!”
    湛王府
    “皇陵那边如何?”
    “回主子,暗卫传消息回来,已见到安王。”
    湛王听了,眸色沉暗,悠长。
    “主子!”
    随着声音,凛一走进来,看着湛王不待他问,直接禀报道,“主子,太后病倒了,太子入宫了。”
    凛一话落,湛王懒懒靠在软椅上,食指轻叩桌面,凉凉一笑。
    第192章 蠢女人
    当街鞭打护卫!
    众目睽睽之下之下,口出惊天逆言!
    一个年逾七岁的孩子,开口既是要赐死,张口既是要称帝!
    残暴,愚昧,无知,不足以形容!从小如此,长大怎了得。
    太子之子,皇家长孙——云翼,瞬息之间,震动了整个大元!
    一言惊天地!
    其话延伸,是云翼之错,亦是太子之过。
    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说出那样话,直接映射出的是太子的狼子野心。
    如此,皇上如何能不动怒。当即,云翼被软禁宫中,百官齐上奏,
    太子被弹劾。
    就因云翼一言,太子多年努力,几乎要毁于一旦!
    庄家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庄家二爷(庄荇),看着庄藴,没了以往的沉稳,此刻焦灼的厉害。
    庄家眼下形势已是不佳,若是太子再失势,对庄家不止是雪上加霜,简直就是毁灭性的存在。
    而相比庄荇的坐立难安,庄藴却是沉寂的厉害。从事出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
    庄藴的沉寂,让庄荇更是难安!
    “父亲……”
    “等着看结果吧!”
    闻言,庄荇瞬时急了,“父亲,这个时候怎么能干坐着等结果呢?此时若是不做些什么,指不定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太子的位置都极有可能不保呀!”
    庄藴听了,沉沉道,“皇长孙之言,太子之失,已成事实,辩解已是无用,再做什么都是多余。”
    庄荇听言,压低声音,“子不教父之过,太子这一错是避之不过了。可是,教导皇长孙说出如此叛逆之言的,却一定不是太子,而是……”
    庄荇话未说完,庄藴淡淡开口,“你想说,教导皇长孙说那一句的是太子妃!”
    庄荇微微颔首,“现在教养皇长孙的是太子妃!皇长孙言行受她影响,也无可厚非!”
    庄藴冷哼,“你当世人都是傻子吗?你以为有人会相信?”
    “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分散大家注意力就行了。”
    庄荇在盘算什么,庄藴看的透彻,呵呵一笑,冷冷道,“你以为推到祁清莹身上,庄诗画就能瞬时成为太子妃子了吗?”
    庄藴话出,庄荇一窒,但却没否认,“不管如何,这件事儿总是要有人担着!”
    “是该有人担着。你想让祁家担着,同样的,祁家这个时候或许也正琢磨着让庄家担着……”微微一顿,眸色沉沉,“你可别忘了,现在有孕的可不是祁清莹,而是庄诗画。如此,若是皇长孙有个长短。那么,最能如愿的人会是谁呢?”
    庄荇闻言,眉心一跳。
    不用说,自然是庄诗画肚里的孩子!
    为了自己的孩子,排除异己,用任何方法都不为过。所以,比起太子妃,或许庄诗画才是可能最可疑的人。
    “还有,你可别忘了,现在的太子妃那可是皇上亲自选的。你把事儿推到祁清莹的身上,等同在说,皇上给太子选了一个居心叵测,狠毒无比的女子。你以为,这样皇上会高兴?他会顺应你的谋划?”
    庄荇听着,不由苦笑,重重吐出一口气,“父亲说的是。看来,是儿子乱了方寸了你!”
    庄藴颔首,语重心长道,“现在皇上正处气头上,做任何事都是自寻晦气!不但不能改变现状,反而会令事情变得更糟。所以,将观其变,静待消息吧!”
    这件事儿,庄家拦不住,也担不起。为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庄荇点头,心情依然紧绷,但却总算是沉寂了下来。
    “父亲,您说,这背后谋算太子的人会是谁呢?”
    “你说呢?”
    “儿子说不准!”
    因为有可能的人不止一个。皇宫几位皇子都有可能。包括……那位作死不偿命的湛大王爷,亦十分可疑。
    想到湛王,庄荇只感牙根发痒。
    父子两个一时沉默。
    静默良久,庄藴淡淡开口,声音几不可闻,“若是太子这次是了储君的位置,对于庄家来说。或许,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这话出,庄荇眼眸瞪大,惊骇不定。
    “父……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藴没回答他,眸色隐晦难辨。
    皇宫
    事出……
    弹劾太子的,保持沉默的,还有……
    看皇上脸色,并无火气。听皇上言词,并无杀意!
    想着皇上对皇长孙的喜爱,想着皇长孙如今的年纪,一时口舌无忌,或可被谅解。
    再想太子背后的力量,此时,或许是一个表忠的机会。
    撑死大胆的饿死了胆小的,要成就大事儿,自然是要冒些险。
    抱着如此念头,开口进一言,“皇上,长孙殿下应是无心之言,并无……”
    话未完,人倒地,血色溅,命已休!
    螓首两分家,人间地狱一瞬间!
    看着刚还在讲话,转眼已在皇权的殿中尸,百官垂首,越发沉默。
    李公公扫了一眼,面无表情,抬手,“拖出去!”人命如蝼蚁。
    “是!”
    皇上震怒,自然是要见点儿血!
    喜怒不形于色,那是身为帝王的必修课。脸上看不出怒火,不代表心里无火。
    血色往往是最好的震慑。对此事,皇
    好的震慑。对此事,皇上是什么态度,此时看的最是清楚。
    想死的,尽管开口!
    大殿上一片死寂,因为没人想死。
    皇上逐个看过,良久,淡淡开口,“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到一片,高呼响彻皇宫。
    御书房内
    “皇长孙言:他是被人喂了毒,那人说:若是不按照他说的做,就要了他的命。皇长孙因为畏怕,才讲出不该讲的话。”
    “而刚才护卫根据皇长孙的话,查探了太子府,但并未有任何发现。”
    “令,太医院的几位太医共同为皇长孙探了脉。最后结果一致……皇长孙身体康健无恙!”
    听完宗人府主使蒋翰的禀报,皇上没多言,摆手,“下去!”
    “臣告退!”
    蒋翰离开,李连上前,低声道,“皇上,皇后在外求见。”
    “不见!”
    “是!”
    被拒在意料之中,无人意外。
    被拒,皇后恭恭敬敬在殿外,叩首,跪安,离开,一句不曾多言。
    跪在殿外负荆请罪,那是小丫头们会做的事。不是她一个皇后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