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节

      云沫咬牙,在心底暗骂,一时之间,竟忘了回答云晓童的问题。
    “娘亲,娘亲。”稚嫩甜软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沫回过神来,干咳了两声,拉着脸就开始教育儿子,“童童啊,你爹他黑心,黑肺,光播种,不浇地,将娘亲吃干又抹净,自己爽了,拍拍屁股就走人,所以,像这等不负责任,猪狗不如,狼心狗肺,无耻淫贱的爹,咱们不要也罢。”
    某女说完,扯起破袖子,假装摸了两把泪花儿,做出一副,她很伤心欲绝的模样。
    云晓童听了半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虽然娘亲说的话,他有些听不懂,但是,大概意思他还是明白了,就是爹爹不负责任,不要他和娘亲了。
    难怪,难怪他以前问起爹爹的时候,娘亲总是不开心,总是偷偷抹眼泪,原来是爹爹惹娘亲不高兴了。
    哼!这样的坏爹爹,他也不要。
    云晓童心里愤愤的,咬牙,握了握小拳头,那根枯柴枝被他拽得咔咔响。
    “娘亲,我不要爹爹了,我有娘亲就够了。”黑漆漆的大眼盯着云沫,两撇小眉毛拧着,蜡黄饥瘦的小脸上,全是心疼。
    “娘亲,你不要难过,不要想爹爹了,我长大了也可以保护娘亲的。”
    云沫心中一暖,笑道:“好,娘亲不想爹爹,娘亲有童童就够了。”
    有了会撒娇,卖萌的乖儿子,她还会想那个杀千刀,挨雷劈,光播种,不浇地的死男人?扯蛋!
    ——北燕,汴都,摄政王府——
    “阿嚏,阿嚏……”
    几声响亮的喷嚏声自摄政王府的水榭中传出。
    雕梁画栋的水榭,被层叠的白色纱帷笼罩,湖风拂过,撩起纱帷一角,一股淡雅的白檀香飘了出来。
    水榭上空盘旋着一股高威压,压得人透不过气,水榭外,婢女小厮皆低眉顺目,眼观鼻心,站得跟木桩子似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水榭临窗的位置,一名男子闲慵靠在榻上,隔着层叠的白色纱帷,看不清男子的长相,只隐约可见男子身形修如松竹,一身墨色金边锦袍飞扬跋扈,流泻般的青丝无所缚,散漫随意的披垂在肩头。
    男子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抬手摸了摸鼻子,隔着纱帷,隐约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突然,一道劲风刮过,不过眨眼的功夫,一名暗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水榭外。
    “那件事情,可查清楚了?”
    暗卫刚单膝而跪,一道低沉夹带魔魅的话音自水榭中传出。
    暗卫不敢懈怠,抱拳恭敬道:“回禀爷,已经查清楚了,那些东西是从秭归县运出来的。”
    水榭内,男子的把玩着一只古茶盏,低眉沉吟了片刻,魔魅的声音再次传出,“哼,很好!那些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安排下去,明日去秭归县。”
    “是,爷。”暗卫应声,无声无息消失在原地。
    ------题外话------
    星儿很靠谱,热乎乎二更上来,大家收藏吧。
    【007】上山去拾宝
    破茅屋中,云沫母子俩相处得其乐融融。
    云晓童蹲在地上,握着干柴枝,默默地反复练习着云沫才教的两个生字,神态投入。
    “娘亲,这样写对吗?”写了一遍又一遍后,小家伙突然抬起头询问云沫。
    云沫盯着黄泥地上的字迹,最初几排有些歪歪倒倒的,像一群蚯蚓狂舞,往后几排越来越有范儿,写得有鼻子有眼的,一笔一划都掌握得很到位,进步很大,对于一个尚未发蒙的孩子,能学得这么快,实属天赋异禀。
    “嗯,写得对极了。”云沫微笑夸奖,“童童很聪明。”
    小豆丁不愧是她云沫的乖儿子,好好培养,前途不可限量。
    说完,便将云晓童抱过来,在他蜡黄饥瘦的小脸上轻啃了两口,又蹭了蹭他的脖子,惹得他咯咯直笑。
    “娘亲,痒痒。”云晓童一边说话,一边使劲缩着脖子。
    云沫知道小豆丁怕痒,只小逗了他一会儿,然后又抱着他,握着他的小手在黄泥地上写了另外三个生字——云子轩。
    “童童,跟着娘亲念。”
    “好。”云晓童看了看地上的字,认真点头。
    云沫手握干柴枝指着地上的三个大字,逐字教道:“云、子、轩。”
    “云子轩。”云晓童跟着云沫重复了一遍,口齿清晰,发音十分准确。
    “对,就这样,念得对极了。”云沫微微一笑。
    “娘亲,云子轩是谁?”云晓童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娘亲教的好像是一个人名字。
    云沫瞧他好奇,道:“童童,你要记住了,这是娘亲给你取的大名,就算没有爹爹,你也是娘亲的心肝宝贝,不是什么野种,下三滥,等娘亲有钱了,就送你去学堂念书。”
    听了云沫的话,云晓童眼睛忽闪了一下,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点亮光,显然,对于去学堂念书这件事,他很是期待。
    “嗯。”小家伙重重的点头,“云子轩是我的大名,我记住了,我有大名了,太好了,谢谢娘亲。”
    家里穷得老鼠屎都没多有一颗,自然也点不起油灯,云晓童蹲在地上练字,云沫陪了一会儿,然后就折回灶房烧热水,娘俩借着月光在院子里擦了脸,洗了脚,便早早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