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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节

      当凉凉……(╯‵□′)╯︵┻━┻凉凉:擦!爷不干了!
    ☆、第224章 玩死渣(注意题外话)
    一杯酒下肚,白弥峰觉得自己赚足了面子,话匣子就打开了。
    z国有个不成文的传统,高兴的不高兴的,好的或者坏的,都可以在饭桌上解决。
    因为司凰在场,白弥峰借由她的关系,主要和她说话,偶尔就扯上窦文清。
    虽然窦文清的回应不多,至少还算有回应,让白弥峰更确定窦文清和司凰的关系远比自己想得还要好。
    一杯杯酒下肚,从家里长短说到近期的事,白弥峰再次提起让司凰暑假回h市去白家住住,老头子非常的念想他。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名人传杂志上提起过窦文清看是个孝子,所以当着窦文清的面前,司凰或许会有和上一次在电话提起时不一样答案。
    只是白弥峰如意算盘打歪了,司凰的回答还是暑假有事,看桌子上她带来的红酒喝完了,就问上菜的师傅拿一瓶乡里的白酒。
    “小哥识货,咱们这里的酒都是自己人酿的,味正就是度数高,怕你们喝高了。”师傅和善笑道。
    司凰道:“没关系,拿来吧,今天高兴,喝高也没事。”
    听她这么说,那位师傅就去拿了,白弥峰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行,何况司凰这个举动其实也合他的心思,都说男人的友谊都是在酒桌喝出来的,难得和窦文清同桌,他觉得年轻人喝多了,反而更方便他说后面的事。
    结果酒是来了,司凰提起大家玩色子,窦文清没意见,白弥峰当然也不拒绝,结果拿来的大盅白的都被白弥峰喝下肚。
    白弥峰喝酒不上脸,酒品也不错,表面上真不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他借口要去上洗手间,司凰突然笑起来,“舅舅走慢点,知道洗手间在哪里吗?……还是我陪你一块去吧。”说着她就站起来。
    白弥峰喝多了,脑子没有平时好使,不过口齿清楚,“哈哈哈,好。”
    两人一起离开饭桌,由司凰带路走在前面,白弥峰跟在后面,心说司凰不懂事,看他喝多了也不知道扶着一下。
    乡下村房里只有公共厕所,分了男女厕,因为是农家旅店,装修什么的都算不错,至少灯光通明,不用心慌的摸黑。
    这个时间的厕所里没有其他人,司凰看着白弥峰进去,自己站在门口,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晦暗不明。
    白弥峰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问题,把手洗干了后就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从里面挑出一颗白的就要放进嘴里。
    然而一只手突如其来捏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吃药的动作,“舅舅,这是干嘛?”
    白弥峰动了动,没能挣脱司凰的手,解释道:“这是醒酒的药,平时放在身上以防万一。”
    “跟我们喝酒还搞鬼,不厚道啊。”司凰把他手里的药盒子拿下来。
    白弥峰有心要阻止,却发现自己这个外甥人看起来高高瘦瘦的,手劲却特别大,愣是被他把药盒子拿走了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
    “小凰,别胡闹!”那里面不仅有醒酒的药,还有别的应急的药,都是白氏药业特别生产,就算看司凰是小孩子心性的抢去,他还是谨慎的想要回来。
    司凰对门口努努嘴,白弥峰转头看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窦文清竟然就站在门口了。
    “哈哈,窦总,你也来了。”白弥峰收敛刚刚独自对司凰的严厉。
    窦文清看了眼厕所里的环境,就听司凰说:“我先出去。”想来窦二少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围观。
    “不用。”窦文清冷淡说道,跨步走进来。
    他态度冷漠坦然,选了个位置就解皮带。
    司凰也没围观人家解决的兴趣,就算窦文清表示不介意,还是松开白弥峰的手,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她停在门口不远处,把白弥峰小盒子里的药拿出来端详,小盒子里分有9个分块,每个分块放着不一样的小药丸。之前看白弥峰吃的醒酒药,她是知道,前世自己身上也有带,是外交应酬的好东西,至于别的药她能认出来的也就两样。
    她没看没多久,就注意到白弥峰和窦文清一前一后从厕所走出来。虽然窦文清那张脸看不出来表情变化,司凰还是感觉到这人的心情不愉快,心里不厚道的想,不知道白弥峰做了什么惹到了窦文清,不过光是被一个中年男人盯着上厕所就已经是一件足够让人不愉快的事了吧。
    司凰双眼一弯,就对上了窦文清看过来的视线,两人眼神交流了两秒,窦文清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把药给我看看。”
    “嗯?”司凰想了想,把盒子递给他。
    窦文清随便拿了一颗药丢进嘴里,司凰看得瞳仁紧缩了下,抓住他手的时候已经迟了。
    窦文清冰冷的视线像刀子一样扫过司凰抓住他手臂的那只手,然后眼神难以察觉的柔化一丝,心情难得愉悦起来。
    “没问题。”窦文清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司凰就已经把手放开了。
    她懊恼自己的反应过度,想来以窦文清的谨慎,要是没什么依仗的话,怎么可能随便吃药。
    窦文清这种二话不说乱吃药的行为,不仅刺激到了司凰,更刺激到了白弥峰,只是他的反应没司凰那么快而已。
    “文清,你吃的是哪个药?”白弥峰走过来,紧张问道。
    司凰一听‘文清’的称呼,不知道他们在厕
    称呼,不知道他们在厕所里短短几分钟发生了什么,竟然关系就从‘窦总’上升到‘文清’的地步。
    窦文清语气依旧没有起伏,“反正都是醒神的药。”他垂眼看向白弥峰,“不是吗?”
    “是,是……”白弥峰点头,镇定的笑道:“当然是。”
    窦文清看了司凰一眼,接着说:“你的事,我答应了,去拿合约吧。”
    “这么快?”白弥峰没有错过他看司凰的行为,心想这次真是借了司凰的风。
    窦文清抬步就走,“随你。”
    这句冷酷的‘随你’绝对不是随你什么时候拿合约,而是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家店的意思。
    这种不在乎的态度让本来就喝多了酒,脑子不太好使的白弥峰更觉得,对方答应自己的合作,不是为了什么利益,不过是给司凰一个面子。
    白弥峰深深看了司凰一眼,心想无论是他还是老爷子,都还是小看了司凰的价值。
    “合约早就拟好了,文清你们先去屋里等着吧。”他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的住处走。
    司凰可以确定白弥峰是真的喝多了,要不然绝对不会说出‘合约早就拟好了’这种话,这话听进人的耳朵里,自然而然就让人觉得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等白弥峰的身影消失在两人的眼前,司凰双手插着口袋,轻飘飘的踢了下地面的草地,踢翻了一片草皮。
    “明明讨厌,为什么还请人吃饭。”窦文清问。
    司凰不否认,也不意外他看出来,“有一种饭叫断头饭、临刑餐。”说着抬起头,一双清明冷凝的眼眸逼向窦文清,“你呢?为什么和他合作。”
    窦文清沉默了下,倒不是思考是否去回答司凰的问题,只是忽然发觉自己被眼前这位哄骗得挺惨的,或许不该说是哄骗……他早就知道司凰不是个无害的男孩,不过喜欢他面对自己时特别的模样,所以自然而然去忽略了他尖锐危险的一面。
    现在说破了虚伪,不再伪装的青年已经成长到敢在自己面前散发敌意的程度,“你以前都是装的?”
    “什么?”司凰莫名,这问题的跳跃性是不是太大了。
    窦文清抿嘴不语,他想起来初见司凰的时候就问过他是不是在装,其实自己心里很明白,只是这世上能装得那么真的人也就他了。
    司凰莫名其妙的想着窦文清是什么意思,结果就听到窦文清又把话题拉回了正题,“这药有问题,具有上次在梦想号迷药的成分。”
    “你怎么知道?”司凰脑子转过很多念头。
    窦文清看她一眼,“所有用过或吃过的药,我身体都会有记忆。”
    这种特殊的本领和正常人无关,司凰自然想到了特殊血脉身上去,不过没想到窦文清就这样把自己的能力说出来了。
    “所以,你觉得白氏药业说不定和那个神秘组织有牵扯……”司凰分析着,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前世对白家的记忆,突然发现白家的确不对劲,正常来说白氏药业是个不小的企业,不过对比京城里的巨头们根本不能比,但是白家的人特别的自视甚高还有野心,和国外那边有很深的牵扯。
    如果……
    如果白氏药业真的和神秘组织有牵扯,那么是不是说明到后期,他们其实也知道特殊血脉这里面的事。那么,她消失的记忆,还有最后的下场,也和白氏药业有关系。
    一条条线在司凰脑子相交,然后她惊愕的发现,虽然一直表面掌控的她的人是司智韩父子,不过里面也少不了百家的参合,用殴打的方式让她听话,事后治伤用的是白氏的药,得了抑郁症,用的还是白氏的药,应酬交际用的还是白氏的药,所以她才会对白家也没任何的好感。现在仔细想来,只怕司智韩父子也不过是白家的棋子,那么白氏又是谁的棋子?
    “无论有没有牵扯,你都不会放过他们。”窦文清没有起伏的陈述出一个事实,把身边青年变化的情绪看在眼里,察觉到司凰比他想象的对白家怨气更深。
    司凰的思绪在听到他的话后都收敛了起来,抬起头突然就对窦文清无声的露出明媚的笑容。
    饶是窦文清,亲眼看到阴郁到明媚的瞬间转变,低头恶魔抬眼间驱散阴霾,犹如天使一样明澈的双眼,无邪的笑容展现眼前,也不由的惊愣原地。
    司凰说:“帮我做一件事吧。”
    窦文清:“……好。”
    两人的对话说完,窦文清的脸就黑了,目光化为千刀万剐。反观司凰笑得更灿烂,那种灿烂是能瞬间能触及到人心底深处的纯粹,仿佛这世上再没黑暗,有种过于美丽反而更脆弱易碎的感觉,让人产生想要毁灭又恨不得付出任何也想留住这份美丽的冲动。
    “不是难事,帮我好好调查白氏药业,最好能把他们连根拔起。”
    窦文清冷笑,“这个不用你说。”
    司凰:“我也会帮忙,作为关系人,我的身份更好用,相对的我要所有调查出来的结果。”
    “为什么?”窦文清没发现自己的怒气来得没理由,去的也没理由。
    司凰说:“军功。”
    信你是白痴!窦文清声音比平时更冷,“帮你,我又有什么好处。”
    司凰提醒,“你已经答应。”
    窦文清抬首,“有吗?”
    这话说完,窦文清原地看着司凰几秒,似乎
    几秒,似乎等着他拿出让自己满意的报酬,没有等到就别怪他不答应,转身抬起步子就要走。
    后面司凰轻叹了一口气,窦文清感觉后背被轻轻碰了下,那轻的力道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偏偏又真实感觉到了,莫名就有种软到心底的麻痒。他脚步一顿扭头回看,然后听到司凰说:“手伸出来。”
    窦文清伸出手掌,看看眼前的银发青年能拿出什么让他心动的报酬。
    一只白皙的手,虚握成拳,并不多娇小,就这么动作轻缓的敲落在窦文清的掌心里。
    “答应我吧。”银发的青年笑得浅淡,睁圆看来的眼睛里透出丝丝的渴望。
    窦文清心脏狠狠的一抽。
    “嗯。”
    他大掌收紧,却没有握住那只猫爪……哦,不对,人手。
    狡猾又傲慢的猫,贼溜又优雅的人,在达到自己的目的后就甩脸不认人,笑眯眯的大步离去。
    窦文清望着那欣长的背影,人生第一次产生自我怀疑,和这种妖孽纠缠不休到底是福是祸?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司凰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清明的眼里暴虐情绪忽隐忽现。
    因为突发情况让她没办法第一时间按计划的解决白弥峰,不过出出气还是可以的吧。
    司凰想通了,对仇人的气没必要憋着,为对方气了自己才是真傻。她顿足,回头看向还站在不远处黑暗中的男人,忽然笑道:“是不是装的,这个问题其实要问二少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