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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8节

      毕竟,他能在陌殇身上觉察出来的好处,南门长风又怎会发现不了,可为了杜绝南门长风靠向陌殇那一边,就要太叔清荣将自己费了不少心血,甚至还损失了一部分人,即不容易才证实得来的消息就那么白白的告诉南门长风,不让他付出一丁点儿的代价,太叔清荣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伟大。
    故,也不怪太叔清荣自己找上南门长风,却又始终都要端着架子,甚至是不愿主动直奔主题了。
    南门长风:……
    脑海里虽有那么一个念头如流星般划过,可南门长风在太叔清荣面前素来都是保持十二分高度警惕的,因此,他倒也能端得住自己东道主的架子,仿佛丝毫都没有受到太叔清荣那不阴不阳,怪腔怪调的影响,“听清荣兄这话我该受宠若惊么?”
    南门长风是个相貌生得极其出众的男子,一袭宝蓝色的丝制长袍随意的披在挺拔修长的健硕身躯之上,那明艳的宝蓝色更是衬得他肤如白雪,愣是连女子见了都要嫉妒上三分,因是在自己比较私人的地方,故他的穿着都非常的随意,与他在外人面前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此时的南门长风墨发披散在肩上,几缕黑发更是调皮的散落在他的胸口,那光滑如丝般的长袍只在他劲瘦的腰间随意一系,就那么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露出他性感的锁骨,以及大片肌理分明,非常有看头的胸口,真是给人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
    就那么躺在软榻上的他,眉目间流露出几分性感,更带有几分极具攻击性的狂野,直看得人脸红心跳有木有?
    “只不过我这处得天独厚的山洞再怎么好,也是比不过清荣兄那座掩在云雾间的大别院的。”南门长风心下犯起疑云,总觉得太叔清荣不是那种闲得发慌的人,他连夜前来不可能没所求。
    但,以他对太叔清荣此人的了解,这人的心思素来缜密,行事也没有规律可寻,比起他的心思来都还要难猜上几分,既然他不主动提及,南门长风也只有跟着打哈哈了,就看他们谁比谁更耐得住性子。
    上次见面,任凭他怎么小之以情,动之以理,结果都没能从太叔清荣的嘴里套出点儿什么,哪怕就是他将鬼域殿赤焰神君那个人都明晃晃的摆在了他的面前,他也是无动于衷的,这让南门长风心中一时没底,便更是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目光投向了鬼域殿,为了给陌殇添些堵,也为了试一试鬼域殿的深浅,他都不惜给其他进入魑魅林中的势力通通都放了水,否则就凭他们那点儿能耐,如何能走得那么顺利,只要再给他们一天半的时间,就能成功走出魑魅林,继而受到保护,开挂般的登上竹坦崇彥。
    然而,就在南门长风对其他势力放水期间,让他气得抓狂吐血的是,特么鬼域殿内内外外所有的人,就好像冥冥之中达成了
    就好像冥冥之中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他们就认准了一个死理,那就是双耳不闻窗外事,只管死守驻地,其他什么都不搭理。
    鬼域殿驻地外面有陌殇跟宓妃为了以防万一而布下的阵法,那阵法在魑魅林内大大小小的各种阵法里面,虽说算不上什么特别精妙的阵法,可架不住那就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防御大阵啊!
    要想进入鬼域殿的驻地,唯的的办法就是破解防御大阵,但防御大阵的阵眼不巧就埋在陌殇跟宓妃居住的主营帐地下,强攻的后果就是开启防御大阵的攻击防御模式。
    无疑,强攻是个最要不得的办法。
    纵使南门长风想过要悄悄摸进驻地里会一会陌殇,可鬼域殿的驻地是说进就能进的地方?
    试过一次还险些引发出攻击防御大阵的南门长风只能默默退走,另寻其他出路,这也是为何陌殇宓妃离开了驻地,却始终无人发现鬼域殿无人坐阵指挥的关键原因。
    为此,那些人全都只能在驻地外悄悄的监视,无奈不管他们盯得有多紧,鬼域殿的人愣是什么行动都没有,完全就让他们摸不清方向,不知道陌殇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因此,在陌殇宓妃离开的近三天时间里,各个势力对他们的猜测也是达到了一个沸点,反正什么言论都有,只是不管他们如何闹腾,都是不会有人给出回应罢了。
    基于还不想跟陌殇有正面冲突的目的,自小就擅长精通阵法的南门长风,没有执意破解掉鬼域殿外的防御大阵,继而溜进去打探消息,不然单凭这样一个阵法,是无论如何都困不住南门长风的。
    又或者该说,天意就是如此。
    倘若南门长风没有抱着那样的目的,那么他肯定就发现了陌殇跟宓妃离开的事实,但偏偏他选择了退一步,因此,他至今都不知道陌殇宓妃离开了,却又回来了。
    “长风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太叔清荣眼见南门长风一点儿都不上道,帷帽下他的眉头拧成一团,脸上的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起来格外有些瘆人。
    “咱们兄弟是彼此彼此。”
    太叔清荣被这么一噎,脸色明显更不好看了,那只被他握在手心里的茶杯就要不堪重负应声而碎了,倒是南门长风依旧一脸的轻松加惬意,但凡能叫太叔清荣吃瘪的事情,他都挺乐意去做的。
    “怎么清荣兄到了我这里还那么小心翼翼么?别的地方我是不敢保证,但在这里绝对是没有外界眼线的。”换言之,你头上的帷帽可以取下来了,他是没有习惯就这么对着遮遮掩掩的人说话的。
    “眼下局势紧张,长风兄也该体谅我的为难之处不是。”
    “无所谓,清荣兄可以就当我没说过。”
    “长风兄的地方,我自然是放心的,可这习惯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当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得掉的。”想你南门长风在见本少主的时候不也总是戴着面具么,无怪乎现在还挑起本少主的毛病来了。
    南门长风:“……”
    特么他脸一沉,特想直接甩袖走人有木有?
    这…这这就是他太叔清荣要求人的态度?
    “我说大哥,长风哥哥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你们不是一向自诩自己的时间有多宝贵么?可你们这样东拉西扯,没有说到一丁点儿有实际意义的东西真的好吗?”
    足足充当了小半个时辰的背景墙,完完全全把自己当作不存在,就连气息都抹得干干净净的白衣女子嘟着嘴,不耐烦的一把扯下自己的帷帽,露出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色容颜。
    “就你们那说话的方式,你们说着不累,我是听着都累。”她细致乌黑柔顺的长发,只余细小的两缕不知用何方式弄成了大波浪的妩媚弧度,就那么松散的垂坠在她的颊边,于不经意间就显露出几分柔美,几分娇俏,几分窈窕的妩媚的风采。其余的黑发则是全部高高的挽起,梳成了飞凤展翅凌天的发髻,一整套的极品红玉头面更是衬得她容颜如花,端得是明艳动人,佳人绝色。
    她全身雪白的皮肤就犹如那刚刚剥掉壳的新鲜鸡蛋般,白嫩,光滑,细致,几乎找不出一点儿的瑕疵。一对精致的弯弯柳叶眉,仿如弦月那般有着动人的弧度,一双杏眸清澈明亮,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会说话一般,秀挺的瑶鼻下是不点而赤的樱桃小嘴,只轻轻牵动嘴角,便能勾勒出一抹明艳好看的笑痕。
    白色的长裙层层叠叠,款式新颖又极为繁复,远非一般寻常女子可以穿着,单就凭这么一条裙子,便可知这姑娘的身份极不简单。
    微立的衣领,白色为底却以金银两种顶极丝线绣制出零星的朵朵寒梅,又在每朵梅花的花心位置缀以细小的白色相同大小的珍珠,单单就是这么一个衣领至少也需要一个绣娘精心绣制两天时间不等,更别谈那由华丽的九层单罗纱制成的裙身,光是想想那就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啊!
    “一段时间不见,吉雅妹妹当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明艳动人,绝色倾城了。”
    “唔,听长风哥哥这话的意思,敢情妹妹以前生得不好看?”太叔吉雅完全不知害羞为何物,她就睁着她那双如流波含情的杏眸直勾勾的盯着南门长风瞧,语气娇嗔倒是不惹人讨厌。
    “咳咳,吉雅妹妹天生丽质,只不过是现在比以
    是现在比以前更漂亮了而已。”
    “呵呵…”这世间大概没有女子不喜被赞美的,听到别人的赞美,尤其还是南门长风这个久经风月,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公子的赞美,太叔吉雅自然是笑容爬满了面颊,忍不住就娇笑出声了,“看在长风哥哥这么会说话,这么赞美我的份儿上,我就决定不生长风哥哥之前忽略我存在的气了。”
    与其说刚才是南门长风忽略她的存在,倒不如说是他们两大世家历来的默契如此。
    只要是男人在谈事情的时候,甭管身边的女人地位有多高,都必须自觉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就是让所有人都忽略她们的存在才好。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无论是南门世家的人还是太叔世家的人,她们都做得非常好。
    “那长风哥哥就在此谢过吉雅妹妹的大人有大量。”
    “呵呵…”太叔吉雅难得的又欢笑出声,语气颇带几分抱怨的道:“怎么长风哥哥就是我的亲哥哥呢,我可真是要嫉妒死丽娇妹妹了。”
    孩子气的一扭头,太叔吉雅就对自家大哥怒声道:“大哥,你怎么就不能跟长风哥哥学学呢,瞧瞧长风哥哥多疼妹妹,你就一点儿不疼我,总是板着一张脸给谁看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