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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都已起身,见青莲捧着盒子进来,忙亲热的招呼她喝茶。因还要回去伺候连珠夫人,故青莲也不敢多待,只将来因说明白了,把盒子里的香露膏交了,又略喝了几口茶,就起身请辞了。
韦嬷嬷心知她身上还有差事,故也不再多留,笑着让蓝星送她出去,然后亲自捧了那红楠木盒,出了西北厢,往正厢走去。
而此时正厢内室里,凤舞躺在床榻之上,望着床帐顶镶嵌的夜明珠发呆。这颗夜明珠是当今圣上秦明帝所赐,整个东阳公府只有三颗,一颗在东方烨手上,一颗在天太君那里,还有一颗就在这里。
想起昨夜里的旧梦连连,凤舞的心绪就激动的不能平静,用力紧了紧裹着身子的蜜色纱被,水润的双眸里无声的流下两行清泪。
穿越到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大秦朝,已经有十四年之久了。从她自天妙语的肚子里落生那刻起,她就不再是现代自强不息的女强人,而是东阳公府的嫡出大姑娘东方凤舞。
东方氏乃大秦开国的世家老族。其祖父东方绍为秦明帝之师,其祖母天太君乃是秦明帝的姑母——文华大长公主。
其父东方烨少年时便陪伴在秦明帝身边,一起习文练武、同食共枕,十八岁得中状元,二十五岁被秦明帝亲命为太子之师。其母天妙语乃是秦明帝胞妹——永乐长公主,只可惜天妒红颜,二十八岁之龄便病逝了。
如今的东阳公夫人高氏年芳二十五,育有二姑娘东方凤蕊,年仅八岁。
自从穿到大秦朝之后,每到盛夏时节的雨季,凤舞就常常旧梦连连。梦中前世今生的场景一一划过,激得心湖涟漪纷纷。原因无它,只因前世她死在盛夏时节的雨天,今生她又生在盛夏时节的雨天。
每每想起前世之事,凤舞就唾弃自己枉顶了“新时代女强人”的称号,竟然会为了虚情假意的未婚夫、狼心狗肺的亲妹妹和冷情偏心的父母,而不顾酒醉驾驶的危险性,枉送了性命。
不过有时想起来,凤舞也感激上天送给她“穿越”这样的大好机会,让她得以在大秦朝的东阳公府重生一回。祖母、双亲和兄长对她的宠爱、疼惜、呵护,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亲情,也让她那被前世双亲、妹妹伤害得支离破碎的心,得以慢慢愈合。
只是俗话说“破镜难圆”,碎裂的心即使愈合得再好,仍旧有疤痕和瑕疵,提醒着她前世的痛苦。
因此她最恨的就是盛夏的雨季,连绵不断的雨水,让她内心异常的脆弱和不安。那些连连的旧梦,仿佛在她心里的伤口处洒盐,提醒着她前世的失败。
院子里的雨声越来越小,收回思绪的凤舞动了动有些酸软的身子,抬手掀起床帐的一角,扬声问道:“橙玉,几时了?”
昨夜里负责值夜的橙玉,早在韦嬷嬷进来放香露膏时就起来了,因见时辰还早,故只躺在西暖阁的炕榻上眯着。如今听了凤舞的问话,忙披衣下了炕榻,瞄了一眼西暖阁里挂着的西洋钟,便快步走进内室里,边掀起床帐挂好,边脆声回道:“姑娘醒了?刚过卯正不久,姑娘要不要喝口茶,再躺一躺?”
凤舞坐起身来,接过橙玉递来的衣衫披上,摇头道:“既然醒了,就不躺着了。我身上发酸,想泡泡热水澡,叫人备水吧。”
橙玉奉上刚倒好的温茶,应声道:“姑娘先喝口茶,奴婢这就去吩咐。”
话落,快步出了正厢,见绿柳站在廊下与紫霞说话,便命她去催热水,自己则去西北厢唤了韦嬷嬷和青鸢、蓝星,告之她们凤舞已醒,快进正厢来伏侍。
因为凤舞自小就爱泡热水澡,所以东方烨特命人在正厢的西里间修了一个不算小的长方形池子,还参考了凤舞的建议,在池子底修了排水的管道,可是没法修放水的管道,只能靠小丫头们一桶一桶的往里倒水。
幸而忘忧轩的小丫头们足有十多个,每人一次提上两桶热水,只需来回提两次,就能倒满那个池子。为了小丫头们倒水和洒扫方便,特地在西里间朝向院内的墙上另开了门,平时都锁着,只倒水和洒扫时打开,钥匙由青鸢收着。
凤舞在飘满玫瑰花瓣的池子里足泡了两刻中,才在韦嬷嬷的连声催促中,结束了舒松筋骨的沐浴。青鸢和蓝星、橙玉手脚利落熟练的伺候她擦身、拧发、披衣、洗漱、梳妆、更衣。
待凤舞于西暖阁的炕榻上落坐后,已经是辰时正了。乔嬷嬷亲自送了参汤进来,关切的叮嘱道:“听橙玉丫头说姑娘昨夜里没有睡好,婆子特地派人去药楼要了上等参,给姑娘熬了参汤,好安安心神。姑娘是金身玉体,万要好好保重才是。若不然,婆子也没脸去见长公主的在天之灵了。”
凤舞接过乔嬷嬷奉上的一盖盅的参汤,好笑道:“看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