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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以箫别过头。
易丞悠哉悠哉走过来,忽然把手撑在古以箫身边的墙上,把她围困在自己的臂膀之中,“怪不得,否则你一定知道,面对男人,最好别说他不行……”
“啊——”古以箫要推开他,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唇落了下来,霸道而强悍。
易丞绝对是世界上最成功的两面派!“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的那种!
古以箫瞪着眼睛,却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他将自己整个人贴上来,好像存心压死她,这感觉……唉,古以箫承认,还不坏。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她不是最讨厌他吗?不是最想挖他的祖坟吗?不是最想把他打晕,然后脱光衣服绑到主席台上吗?果然,酒后乱性啊,古以箫被他横抱起来的那一刹,发誓自己以后绝不喝酒了……
“孽缘……”古以箫嘀咕着,伸手摸摸他滑顺的头发。他似乎是受到了鼓励,狂野的吻,激烈地落在她身上……
☆★
呼吸渐渐平稳,易丞离开沉睡的古以箫,为她盖上薄被,披上一件衣服,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还没尝到惯有的苦味,背后就被人重重一踹,害他差一点呛到。“不准抽烟!”古以箫狠狠瞪着他,然后受不了地咳嗽起来。易丞一惊,忙熄灭烟头。
“戒了……”古以箫翻个身,趴在枕头上,嘟囔着,然后又沉入梦乡。
易丞愣了很久,望着手里握着的烟盒和打火机,微微一叹,把它们丢进垃圾桶。他的手轻轻抚上古以箫的头,心里竟然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柔情,就好像沉睡了好久的情感又苏醒了……
七年前。
“恭喜,最年轻的博士!”纽约大学校长将博士学位授予易丞,亲切地和他握手。
“谢谢。”易丞脸上并没显示出多大的欣喜,反正博士学位是迟早的事,只是时间的问题,美国这个地方,他已经呆腻了。哲学这种东西,最适合去德国的大学念,然而他两年前申请过德国的大学,却因为一些私人原因继续留在美国。
“亲爱的,恭喜!”黛博拉向他冲过来,在他脸上使劲吻了一下,又勾住他的胳膊,“我已经订好位子,就等你了!”
“恩。”易丞拉松了领带,解开衬衫的头两个扣子,“走吧。”
两人步入格调高雅的餐厅,进行最后的晚餐。
晚餐进行到一半,黛博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握住他的手,“Stevens,我爱你,我不想离开你!”
易丞皱紧眉头,握紧她的手,紧抿着唇,却没有开口说话。
“为什么?”黛博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为什么不能像两年前一样留在这里陪我?”
“我愿意为你留在美国,你愿意为我跟其他两个男朋友分手吗?”易丞望着桌面。
黛博拉语塞,呆呆拉着他的手,轻声问:“你……你不是不介意他们吗?”
“鬼才不介意!”易丞甩开她的手。
“Stevens,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黛博拉试着和他交流,“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不是吗?难道非得一对一才会开心?我也没有反对你交别的女朋友,只是你自己一直不肯而已。我们这么年轻,不要用婚姻的标准来约束自己,好吗?”
易丞等她把话说完,然后说:“我会回国。”
“哦,我的上帝!”黛博拉一拍脑门,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也许是我们生长的文化地域不一样,使我们的思想难以沟通。”
易丞淡淡一笑,“祝你好运。”
“算了。”黛博拉拍拍他的肩,“希望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我们本来就是。”连他都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成朋友发展为恋人的,好像谁都没表示,就这么在一起了。这也许就是美国人的潇洒和随性,合则聚,不合则散,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没有爱情,分开的时候却没有怨恨。
古以箫忽然揉着眼睛坐起来,打断了易丞的思绪,他转过头去,望着她。
“我得出去睡。”她迷迷糊糊的,却不忘他们秘密的关系。
易丞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摇了摇她,把她摇得清醒一点,“要不要我去买药?”
“什么药?”古以箫莫名其妙,傻傻眨着眼睛。
“我……”易丞搔搔后脑勺,“刚才,没有做什么保护措施……我担心你会不会因此……”
古以箫脸色一变……彻底清醒过来,拉起被子盖住自己,退到床头,好像他是瘟疫一样,“你有艾滋病?!”
易丞无语,她的想像力实在丰富,于是,他直白地说:“你担心你怀孕。”
古以箫咬着手指,算了好久好久,松一口气,“应该是不会的。”
“过来。”易丞向她摊开手。“我抱抱你……”
“不要,我要出去了。”古以箫被子一掀,手忙脚乱穿着衣服。都是这破空调害的!古以箫鼓起腮帮,拣起一只拖鞋,狠狠砸向作为导火线的空调。“哐”地一声,空调居然又开始运转,好像存心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