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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不能轻易原谅的。她不接受朋友没诚意的,背后伤人的行为。
台风过后的第二天,徐玮泽就提前回国了。舒浣把手机关了,坚决不受他蛊惑,更不用说去机场接他了。就连晚上在家工作,听到一阵一阵的,可怜兮兮的门铃声,舒浣也不为所动。
把新的图稿上传完毕,时候已经不早了,舒浣突然听得有东西敲击她阳台通往卧室的门。
一开始只以为是风刮的,渐渐就觉得不对了,这敲得未免太有节奏感了。深更半夜的,她又住五楼,这不正是鬼故事里常见的段落吗?
舒浣抄起拖把,蹑手蹑脚过去,在门边站着听了一会儿,做好深呼吸,扎好马步,然后就猛地一把将门拉开。
“浣熊。”
舒浣硬生生收住拖把的去势,差点把自己额头敲出一个大包。
“你想装鬼吓人啊?=皿=”
徐玮泽满脸无辜:“我来跟你说对不起啊。你不接我电话,也不给我开门,所以我只好……”
“等等,你是怎么上来的?”舒浣往外探头看了看,没有绳梯,也没有钩子啥的工具,顿时吓得心口怦怦跳,“夭寿咧,徐玮泽!就这么空手爬上来了?你干嘛不改名叫蜘蛛人啊?!”
徐玮泽摸摸鼻子:“我也很想多博取你一点同情啦,不过我其实不是从一楼爬上来的。”
“……”
“我敲了你邻居阿婆的门,告诉她,我的小女朋友跟我闹别扭了,不肯见我,所以要借她阳台一用。”
“她居然也肯了?阿婆没怀疑你是贼吗?”
徐玮泽是长了怎样一张老少咸宜的脸啊。
徐玮泽双手抓住她肩膀:“因为我真的是很诚恳啊。我今天一下飞机,就在你家门口蹲到现在耶。”
好吧,从隔壁阳台爬过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起码她就做不到,太危险了。但她还是不能就此让徐玮泽避重就轻地得到原谅。
要是每个背叛朋友的人都学会了爬阳台装可怜,那这世界还了得= =。
舒浣严肃地命令他:“不许动手动脚,坐下!”
徐玮泽乖乖在沙发上坐了。
舒浣拿出用鸡毛掸子,指着他:“说,为什么要那样整我?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哥,不帮忙就算了,把我赶出来很好玩吗?”
徐玮敬看着她:“这个理由,我可以等到适当的时候再说吗?”
“又来了皿,每次你都这样打太极!”
徐玮泽表情变得认真:“浣熊,我知道那么做一定很惹你生气。但不管我的理由以后你接不接受,有一件事你要明白:我很在意你,我比任何人都更关心你,这世界上我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就是失去你。”
“……”
“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被他这样一讲,这份友情又变得很贴心。的确,虽然徐玮泽总喜欢把她气得半死,但他也一定会在事后花心思哄她原谅,他是真心在乎她这个朋友的。
唉,算了,反正她也知道,只要一见了徐玮泽的面,必然是以她兵败如山倒为结局。
舒浣虚弱道:“唉,那你也不能一边说关心我,一边在背后踹我一脚嘛。”
徐玮泽满眼诚恳:“以后不会啦。”
于是这场道歉大会就此圆满结束。
徐玮泽如释重负地往她床上一坐,四仰八叉躺平下来。
“要死啊,你在外面爬了一圈,衣服那么脏,还敢坐我床上!”
“那我脱了再坐好了……”
“滚开=皿=!”
“咦?”徐玮泽像是在床头柜上看到什么东西,侧了身,伸过手去拿起来,“这是……”
他手掌里是一对做工精细的男式钻石袖扣。
“啊……”
“我哥的?”
舒浣顿时满脸通红。
徐玮泽略微狐疑地:“我哥的袖扣怎么会在这里?”
“他忘记拿啦,”舒浣忙从他手心里抓过来,“我找时间还给他好了。”能多个跟徐玮敬见面的借口也蛮好的。
徐玮泽看着她:“我哥在这里过夜了?”
舒浣愈发面红耳赤:“你这是什么口气嘛。”好像她跟徐玮敬怎么样了似的。
徐玮泽笑了笑:“我什么口气?”
舒浣尴尬至极,随手就抓起枕头打他:“你这淫邪的家伙!”
徐玮泽笑着挨了一枕头,顺势拉住她的手,眼光扫到枕下露出来的东西,便顺手拿过:“这是什么。”
那少女情怀地珍藏着的登机牌和信封又让舒浣闹了个大红脸。
对上徐玮泽的眼光,舒浣就自暴自弃地捂住脸,滚进被子里做鸵鸟状:“不准你笑话我!”
“你已经这么喜欢他了啊。”
鸵鸟舒浣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徐玮泽能不能看得见。
感觉到徐玮泽把手伸进被子里,揉了揉她的头,舒浣又闷着声音说:“你可不要告诉你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