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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了[狗头/]。
柒柒1981:我排楼上。
guin:现在是秋天,我看太太是想那个他嘞。
……
正当她不愿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春”应时打来电话。易言措不及防,没拿稳手机,砸到脸上,坚硬的机身撞到鼻梁骨,疼得她眼角泛红。
铃声响了几遍,她揉着鼻子接起,“喂?”
“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她瘪嘴小声哼了哼。
陆景书翻身起床,按开床头灯,暗自笑起来,如果不是特别关注发微博有提示音,他现在还在睡梦里。
“睡不着?”他执起杯子清润着沙哑的嗓子。
易言抿下唇角,坦然承认,“睡不着。”
他试探的问:“要听故事?”
典型哄孩子入睡的口吻,易言忍不住感慨:“你将来一定是合格的奶爸。”
那端沉默半晌,轻咳一声,声音中掩不住笑意,“那,奶妈是谁?”
“……”
自己给自己下套,她真是闲的。
“我要睡了,不听故事,你也快睡吧。”她往被子里缩了缩,“晚安,陆景书。”
他稍微顿住,继而缓缓笑开,手指轻点着膝盖。
她软糯的嗓音叫他的名字,别有韵味。
“晚安。”
哄她睡着,他却失眠了,拉开遮光的窗帘,站到阳台吹风。
十月份的天气,已不似夏夜那般清凉,风掺杂几分冰冷,不一会就让敏感的肌肤觉察到凉意。
有夜间跑酷的人,急速的掠过阻挡物,腾空翻起,稳稳落地。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的夜晚,平静的一如现在,只不过,医院走廊中却是兵荒马乱,病人家属的哀嚎,医闹的棍棒相加。
他开始看清这个世界,直到,那个姑娘怒气冲冲的从电梯里走出,浑身裹挟着秋意的凉。
额前的碎发软趴趴的耷着,鼻尖有些红,她攥紧拳头,深深凝视他。
“为什么!为什么!”
她眼中袒露出的恨意,毫不掩饰自己的悲怒,“为什么不是你——”
身上蓝绿色的手术服被她的手攥起褶皱。
她被家里养的太好,没有接触过社会上的污垢,眸子里纯净一片。
他忽然笑了,这样的姑娘,是不是爱起来,也是如此大胆。
☆、028
顾一生要求严格, 每一幕的剧本拍摄前都需要他过目,易言平常蹲点在片场, 顾导有问题就叫她过去,没她的事儿便图个清闲抱着电脑码字。
两周下来, 三万字的新书稿送到快要爆炸的柒柒手里,拍摄进程也临近收尾, 最后的结局顾一生临时起意要搬到最北边的H市拍摄。
易言听闻这消息, 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她从小怕冷苦寒。
晚上在和陆景书通话时,她哼唧几声, 把头埋进被子里,“我不想去啊真的不想去啊。”
不知怎么,陆景书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易言打滚卖萌的模样, 兀自笑出声,低沉的声线于暗夜中清晰可闻。
“你笑什么呀!”她的脸更红了。
“没什么,”他支着下巴打开电脑,查完近十五天H市的天气状况, 缓缓道, “多带几件棉服过去,那边不比南城,风雪大。”
易言心中一暖, 坐起身应声:“知道了。”
“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拍完也要一个周左右。”她顿了顿, 复又问, “怎么了?”
陆景书指尖摆弄着原子笔,看向窗外的夜景,话语中是可闻的笑意,“想你了。”
像是有一簇烟花突然从心尖炸开,蔓延出焦躁且难耐的热意,稍不留神就将她整个人烧灼。
易言耷了耷眸子,耳畔他的呢喃声仍未消退。
“季屹川喊我去查房,明天再聊。”他隐约感觉到易言的羞赧,找了个借口挂断收线。
不过等他放下手机,忽又后悔起来,漫漫长夜再次来临,大夜班难熬又枯燥。抬眼,目光停在架子积攒成堆的手术报告和学生论文上,苦恼的皱起眉。
***
三天后的下午飞机落地,易言从机场出来,裹紧自己的小棉袄瑟瑟发抖。H市当晚飘起雪花,好在大气能见度高,飞起堪堪落地。
夜晚气温低,于柏油路封上一层肉眼可见的冰层。
郑有容正缩在经纪人和助理身后补妆,细心打扮好的机场妆容明艳动人。
易言十指冻僵,侧目看了她一眼,内心悄悄补充,的确是冻人啊。
临时租好的车停在出口,易言随刘组长一行人做同辆车。
刘组长搓搓手,谈话间呵气成雾,“小易啊,这么怕冷?”
——小易。没错,近一个月的相处,原来躲在礼貌面纱后的距离瞬间消失,易言揉着冻得没有知觉的脸颊,泛出一个难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