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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想继续?”
陆景书眼神微妙, 心情不错的和他打嘴仗, “你以为我们很有兴趣给你上演活体春.宫?”
活、体、春、宫。
易言嗓子眼发干,忍不住抬头看他。
男人干净利落的侧脸在室内光的映衬下,变得柔和起来, 他微勾着唇角,兴意盎然的挑起眉。接收到她的视线后,漫不经心的垂眸, 眼底是来回穿梭的光影。
季屹川大笑几声,”看见了吧言言,这位陆医生可不是什么纯良的好人,从手术台上黄段子讲的比我还溜, 是不是感觉特别幻灭?”
陆景书抿唇, 警告性十足的睨她。
易言掐了掐指腹,试图让自己回神,“屹川哥……我觉得, 你再不离开, 你就要幻灭了。”
有什么能比细心教导了五六年的小白兔, 长大了,却飞到别人嘴里更让人悲哀的事情?
季屹川难过的低下眉。
易言上前从他手里接过大包小包,顺便把他推出餐厅,递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砰”的一声拉住门。
一室寂静。
易言突然没有勇气转过身,攥住门把的手加重力道,提着的东西,不停地下坠,再下坠。
一双手伸了过来。
宽大的手掌把她的手完完全全的包裹起来。
另一只手牢牢的遮住她的眼睛。
“怕了?——每个外科医生都会讲段子,我不是例外。”
低沉的嗓音从耳畔炸开。
易言好半天没说话,犹豫了良久才开口:“其实我看过不少那种片子,这点尺度还是能接受的。”
“这点尺度?”陆景书饶有兴致的扬眉。
她不想瞒他,实话交代:“为了能写出某些桥段,我……”
“哪些桥段?”
他显然是要追问到底了。
易言拉下他的手,眸光极亮的凝视他,“比如捆绑,制服,只有想不到,没有写不到,所以你不需要介怀会讲黄段子。”
她这是……变相宽慰他,就算他内心不似外表一样纯洁无瑕,她也不介怀?
他喟叹一声,从她手里接过所有东西便打发她离开。
他实在需要静一静。
易言无辜的眨眼,但还是依言离开厨房。
客厅内,季屹川双腿交叠坐在单人沙发里。
他看到她,哼声,骄矜的垂下下颌。
易言坐过去,轻拉了下他的衣角。
一秒、两秒、三秒,他没搭理她,易言撞了一鼻子的灰。
“屹川哥。”她松开手,神色正经的说,“你这样会给我一种你也喜欢我的错觉。”
靠。
真拿她没办法。
季屹川紧绷的脸部线条开始松懈、瓦解。
易言凑上去抱住他的小臂,习惯性的摇啊摇,“你对我最好啦。”
这句话对季屹川特别受用。
陆景书端着果盘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亲昵的景象,他轻咳出声,有那么一瞬间想把这个碍眼的人请出去。
“屹川,跟我来厨房。”
季屹川愣怔几秒,义正言辞的拒绝:“我是客人。”
“哪门子客人?”他双手抄兜,缓步走过来,借着居高临下的姿势,垂眸睇他。
他嘻笑:“娘家人。”
“……”正在喝水的易言呛到,咳嗽出声,一张白净的小脸憋得通红。
按照两人以往的相处模式,季屹川敏锐的感觉到他反抗一次,陆景书会言辞相逼,反抗两次,他就会上手抓他。
为了不在易言面前丢脸,他默默的起身,“算了,知道你不是杀鱼的料。”
两人不仅在手术台上默契十足,做饭这档子事更是彼此一个眼色立刻能会意。
季屹川用刀处理鱼鳞,左手按住鱼尾,拿刀的姿势很雅观。
“那件事你和她说过吗?”
“没有。”
一段心照不宣的沉默。
季屹川复又开口:“你怕她会怪你?”
陆景书紧抿着薄唇,没答。
“还是说你不敢和她说?”他忽然笑起来,眉目间掺杂几分讽意,“没见你怕过什么。”
“过段时间我会和她解释。”
“过段时间?分手的时候吗?”他一改往常的温润如玉,不停地咄咄逼问。
“屹川。”
季屹川脊背寒毛竖起,“你别这样叫我,瘆人。”
陆景书没理会他的不正经,侧身,黑眸中酝酿着风雨满楼的压迫感。
“我爱她,深爱。”
——
H市风虐雪饕,剧组临时在外搭起的帐篷被吹翻,一应设备倒塌,场务急的团团转。
顾一生靠在门前抽烟,风吹的烟圈散开不成形状。
沈思年裹紧黑色大衣冻得瑟瑟发抖,他身上穿的还是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