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分工合作，多余人格的数量开始攀升，四百、五百、一千！一千五！乱七八糟的人格堆满视野，上下左右到处都是，这里面从八岁到八十岁的都有，大卫越来越清醒，黛西却累得够呛。

    一千五百次出掌，不是机械挥舞，还要配合超级视力和震动异能把精神体打出来，即使她体力充沛，这么长时间集中注意力也有点累了，此时就双手拄着膝盖不断喘气。

    “我的病好了？我觉得似乎变得清醒一些了？”大卫笑得是那么灿烂，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黛西深恨这家伙把海德先生弄出来恶心自己，歪着头没搭理他。

    琴对待他一直有对待弟弟的感觉，此时就温言安慰了几句。

    “大卫，我昨天就说过，这是你的天赋，不是疾病。你需要一些学习和训练，你的能力会逐渐得到控制的。”

    大卫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学习？不不，我不学习，我讨厌......讨厌学习。”

    黛西看了琴一眼，您的弟弟是个学渣吗？

    “大卫有很严重的阅读障碍。”琴对这件事有点担心。

    黛西倒是无所谓：“没事，到时候我给他找一所学风浓重的学校！”

    岂止是阅读障碍，大卫.哈勒在精神上的各种障碍能写满三张a4纸，人类目前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障碍在他身上都能找到，这家伙就是一个移动的精神病医学案例教科书。

    别的精神疾病不好说，但这个阅读障碍黛西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那就是大环境造成的。

    前世东方小孩哪有什么阅读障碍，揍两顿就好了。但在美国这边，阅读障碍是一个范围极广的症状，很多人走出校门都无法做到正常读写，像前世阿汤哥那种需要去信教，靠着信仰的力量才能帮助他顺利阅读剧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毕业的！

    很多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的白人黑人在学校学不下去，去混黑道，不是他们喜欢混黑道，而是因为他们只能干这个，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来来回回就那几句F开头的话，放在社会上就是纯智障，不混黑道，当个马仔还能干什么？

    在这边拿手机看小说需要非常高的文化素养，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这个病患群体中百分之零点一的病人或许真有障碍，不是思考速度太快，就是思考速度太慢和神经产生了不协调，导致阅读障碍。剩余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高举快乐学习大旗之后，因为不良学习习惯产生的毛病。

    多读、多看、大声朗诵，人类的大脑没那么脆弱，花点力气都能纠正过来。

    教育是之后的事，现在大卫的治疗只能说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我来。”琴把黛西替换下去，虽然没有震动异能，但琴现在可以进入所谓的准白凤凰状态。

    红发变成金发，原本的温和气质变得极为凌厉，大卫小心地看了她两眼，说实话琴这个状态挺吓人，远不如黛西之前那个举重若轻的状态。

    他小心地说道：“我觉得我已经清醒很多了，要不然？......”

    琴的话语极为冷冽：“闭嘴。”

    声音没多少感情，仿佛在用这种冰冷来压制身体内将要暴走的力量。

    和毫无烟火气，全部是自身能力的黛西不同，琴对于力量的运用还是有些生涩，这就导致每一掌拍出都像攻城锤砸城门一样，声音奇大无比，但作用在大卫身上也能起到相同的效果，人格又再度开始往外冒。

    还行，黛西目不转睛地看了两眼，琴的学习能力其实一直很高，只是压抑时间太长，加上没人教导才变成那种实力不上不下，动不动就黑化的架势，黑化版的她能控制力量，没道理正常状态下控制不住。

    ‘轰隆’一声爆响，一个中年妇女被打出去，黛西击晕大妈忍不住一阵腹诽，这孩子到底多缺父母关爱啊，精神世界里有这么多大妈大爷？

    金刚狼双臂用力把人扔到六层床上，最初他还控制一些力度，后来发现这个床无论用多大劲也倒不了，他就不费事了。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一个浓妆艳抹，看起来像是站街女的女人被打出来，还不等她尖叫，手疾眼快的黛西就把人打晕，钢力士扔铅球一样，把人扔到另一边的床上。

    四人配合默契，完全是流水线工作，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中途休息一会，黛西回家陪旺达吃早饭，和纽约警方说明了这里的奇怪天象，之后又赶回来帮忙。

    连续使用凤凰之力，还要压制心中的那些狂暴念头，琴忍得很辛苦，打出将近一千个人格，她就有点坚持不住了。

    ‘轰隆’一声巨响，这次没有奏效，四人眼看着一个恐怖的白胖子从大卫身体里钻出来，伴随着一阵桀桀桀的笑声，这个怪物又钻了回去，原本已经逐渐清醒的大卫再度开始抱着脑袋哀嚎起来。

    他的表情充满痛苦，似乎想把自己的脑袋整个劈开，想晕，晕不过去，想清醒，可脑子里又充满喧嚣。

    “是昨晚的那个家伙？这家伙和其余人格完全不一样......”琴解除了准白凤凰状态，她一眼就发现了问题。

    黛西顺势揭晓答案：“确实和那些人格不同，他像是一个非常独立、即使在大卫体内也有自己思想的精神体，他不是想象出来的，而是本来就存在于世上的一个......？”

    一个什么，她一时没想到准确的形容词。

    “鬼魂？”金刚狼伸出利爪，似乎在想这个敌人自己应该怎么对付。

    “应该是个精神力强大的变种人？让我来！”她也忘了影王是什么来历了，那些都不重要，她只知道这家伙在藐视她，简直不能忍。

    “啪啪啪”这次不用温柔的掌击，抡圆了大嘴巴上去猛抽。

    三五下后，白胖子又被她抽出来了。

    明明是八月份有些炎热的清晨，但在影王出场后四周温度瞬间降低到了零下，不可听闻的低语、恶毒的诅咒和寒彻入骨的低温笼罩了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