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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热蒸汽把几张湿巾熏到和体温差不多了, 这才拿着东西回到她身边,点开一个美妆博主的视频,开静音。
蒋时延一边看,一边跟着博主仔细又温柔地给她卸,先是额头、接着眉眼,她鼻侧画了阴影,蒋时延擦得稍微久些,然后是唇、小巧的下巴,再朝下……
唐漾脖颈修长,细白,擦前和擦后的色差几不可查。
蒋时延蹲在床边,顺着她脖颈的弧度再下一点。
他手指停了,目光停了,呼吸却重了……
唐漾冬天没有穿文胸的习惯,她认为,把自己的冷手伸到热衣服里解暗扣是一种可以避免的酷刑。
所以,胸贴成了她出席场合的心头好。
蒋时延平常总怼唐漾飞机场,可真当唐漾侧睡时,胸前仍有一抹起伏的弧度,腻白,柔软,若隐若现地……挤在一起。
蒋时延指尖隔得很近,近到他稍稍朝下一伸,就可以碰到。
蒋时延喉咙重重一滚,告诉自己不能碰,可他视线上抬至唐漾唇间的同时,手却不可控制地探到了她的领口。
唐漾穿的小V领仿衬衫,蒋时延长指一曲一折,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哒”的轻响,领口敞大了些。
蒋时延左手轻捏住唐漾下巴,拇指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唇,右手不受控制地,解开第二颗。
“哒”,他指尖离那抹柔软好似更近了些。
凌晨两点多,城市夜生活落下了帷幕。唐漾卧室是简欧风格,饱满的色调在安静里宛如催化剂,驱使着蒋时延内心那股和她靠近的渴望越膨越大。
尤其她呼吸浅浅,萦绕在他喉结,他俯身再朝下些,便和她交换了鼻息。
蒋时延想,再开一颗吧。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再开一颗。
纽扣是冷的,肌肤是冷的,指尖是烫的。
好像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开,这是漾姐,这是漾哥,这是唐漾啊……
不能不顾及她感受,不能不能,真的不能开。
蒋时延视线在那弧柔软和她的唇间逡巡,好看的指节徘徊在她第二颗纽扣的位置。
他给她把衣服合拢了些,又忍不住敞开,若朝下一些,又像触碰了什么禁忌般倏地收回来。
一次一次的肌肤接触,他眸色愈邃,鼻息愈重,一股乱蹿的燥意伴着这一次次循环往复就快压抑不住时,唐漾鼻子动了动,仿佛有什么知觉般伸出舌尖,蒋时延覆在她唇间的手指没来得及躲……
湿热温软稍稍一触。
唐漾舌尖舔到蒋时延手指的瞬间。
☆、第21章 第21章却3
蒋时延骤地手握成拳, 狠狠朝墙上砸去。
伤口撕疼的瞬间, 蒋时延清醒得彻彻底底。
————
蒋时延手背指关节位置出了血, 留了一点在墙面。
蒋时延起身, 无比淡定地回到客厅, 用唐漾方才找出来的药囫囵包了伤口,把墙处理干净,又给唐漾把被角掖了掖, 确定她重新入睡了, 这才转身去阳台。
唐漾住28楼,视野宽阔。
蒋时延站在栏边,俯瞰半城霓虹明灭, 似河似海。
以前高一时,唐漾喜欢看乱七八糟的故事, 蒋时延上课上得无聊, 就听她讲。
卿卿我我的小爱情听腻了, 唐漾就给他讲奇闻异事。
比如,灵异故事。
比如, 某偏远农村有个人被疯狗咬了,没打疫苗,狂犬病的潜伏期是二十年,然后等病发时,那个人在家疯狂咬东西,猩红着眼睛,见到什么咬什么, 家里人把他锁在房间里,结果他用头撞墙,用嘴啃墙,最后吃穿了一面墙暴毙而亡。
夜风徐徐,蒋时延点了根烟,回忆唐漾当时的描述。
躁,乱,情绪不可控。
就像在一休办公室的那个下午,他听到她和周默要约饭。
就像在老宅那个晚上,她喋喋不休地说她要和别人相亲、要和别人结婚。
就像刚刚在她房间,她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如果刚刚那次可以归结为成年男女的生理躁动,那之前那些呢?
听到甘一鸣给她打电话,看到甘一鸣碰她,自己根本压抑不住地动了手……
蒋时延半眯着眼,吸一口烟,然后拨通了冯蔚然的电话,出声平静:“你们TAXI那家最好的,就什么全国首家构建了病历图谱的医院周末上班吗?”
那可是治疑难病症的地儿啊。
“上,”冯蔚然声音都变了,“延哥你怎么了?”
蒋时延淡淡地:“那我明天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被狗咬了?”冯蔚然松一口气,“打疫苗好像要24小时内,怎么这么晚打电话,你什么时候被咬的,有什么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