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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蒋时延心也软得不行,轻道,“但在程斯然去查之前,已经有人在查福利院投建初期的账目,”蒋时延说,“回来路上你睡着了,程斯然打电话说忽然想起来,他朋友给他描述的长相像周默。”
“应该是他,”唐漾也仰头亲亲蒋时延嘴角,“想喝水。”
就喜欢听小祖宗的祈使句。
蒋时延笑了一声,鼻尖蹭蹭她鼻尖,翻身起来拿过就搁在床头的水杯,看她“咕隆咕隆”灌。
“慢点。”他忍不住出声提醒。
唐漾水喝完。
蒋时延接过杯子,嗡着鼻音学坏人:“要举报你领导吗?”
他“直接举报会不会太仓促没说出口”,便见唐漾摇头。
蒋时延躺上床,关灯。
唐漾倚在他怀里,理智又苦恼道:“我做梦并不能成为证据,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个这样的周五,也不知道现金在国内还是国外,也查不到九江内网账目,直接举报就是打草惊蛇送人头……”
唐漾越说越沮丧,她揪着蒋时延衣领:“你说,为什么我不能像小说女主一样,又有天赐美貌,又能舌战群儒,既会投资炒股,还能拿个电脑攻入各种程序,”唐漾小手一挥,“别说区区一个九江内网,一个海外银行账户,就算攻破五角大楼,那都不在话下。”
唐漾越想越美好,一双眼睛宛如缀着碎光般亮亮的。
蒋时延“噗嗤”一声。
唐漾立马严肃,仰起头看他:“你在笑?”
“没有,”蒋时延憋住,支吾道,“嗯那个,有想法是好的,我们可以先做梦——”
唐漾小手直接揪住他两只耳朵,小模样故作凶狠。
蒋时延配合地做出吃疼的表情:“哎哟喂……”
蒋时延肤质光洁,耳廓形状好看,唐漾气势绷了一秒,又舍不得地摸起他耳朵来。
“你这耳朵算硬还是软啊。”她柔声问。
蒋时延:“在你手下就是软的,其他时候就是硬的。”
唐漾被喂了一颗糖,偷偷扬唇角。
蒋时延想到什么,身体朝上耸了一些,嗓音低哑地和她咬耳朵:“不过还有些地方……在你手下是硬的,其他时候是软的。”
他鼻息藏热,伴随咬字喷洒在唐漾耳旁。
唐漾被烫得缩了缩脖子,顶着两只绯红的耳廓发问:“男人总是会想这些事吗?说什么都能扯到一起……”
“不知道,”蒋时延笑意愈深,伏在她耳边悄声道,“不过我看到你会。”
说着,蒋时延把她朝自己身体的方向按了按。
他太烫了。
烫得唐漾红了脸,浑身酥麻麻的。
她嘴上骂他“太色了”,纤长的睫羽却和扇子似地眨啊眨。
忽地,她偏头,偷偷亲了很色很色的蒋大狗一下,又轻又快。
蒋时延愣住。
唐漾眼眉弯弯,笑得狡黠。
蒋时延被这一下撩得有些受不住,他蕴笑磨牙注视她,一秒,两秒,一把掀过被子盖在两人头顶上。
被子里被顶得拱来拱去。、
里面有男人压低嗓音又无用的威胁,混着小女朋友“咯咯”清声笑。
笑着笑着,小声喊“蒋时延,你慢点,我有点痛,为什么啊…”
对方着急:“我看看我看看。”
“蒋!时!延!”
“……”
一休现在所处的境地稍显紧绷,而唐漾所处之地称得上千钧一发,但好像对方在自己身边,是且仅是对方在自己身边,他们就全然不怕。
就像要路过一条很长很长的暗巷,可只要巷口亮着那盏熟悉的灯光,巷路再黑再暗,他们眼底也只有明亮。
一如窗外灰白,眼看着……
愈黑,愈破晓。
————
周末一过,又到了微妙的周一。
唐漾假意忘了自己想彻查九江的事,无比本分地核查细节、给九江专案收尾。
周自省见她收心,颇为欣慰。
唐漾安周自省的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没了官方渠道,唐漾进入九江内网难比登天。
秦月姐姐秦皎是九江的法律顾问,唐漾想到这茬,好似看到丝希望。
但两天后,秦月敲开唐漾办公室,反手关上门。
“你什么时候去开处长会议。”秦月问。
唐漾抬眼看时间,现在两点,唐漾道:“还有一个小时。”
秦月坐到唐漾旁边,动了动唇,把原话带到——
秦皎只是九江法律顾问,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的编制不在九江,而是在她去之前的律师事务所。
虽然她有九江内网账号,但权限仅限于事故和官司,而且如果秦皎把内网账号给了秦月,秦皎不是参与了商战或者其他,而是违背了进事务所时宣过的律师道德。
唐漾表示理解。
“不过,”秦月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