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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的模样,“听见了?满意了?”
“司浅,你信不信我给你处分?你知道咱一中的规矩,背上处分到高考都不能销,你还想走艺术招考,门都没有我和你说。”杜群气到口不择言,颤抖着手指着她,“你自己想想清楚。”
司浅听闻,目光蜻蜓点水的落至他身上,眸底温度低了几分,“随你。”
杜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看向不置一词的秦砚,“秦砚你说说,这种学生是不是应该开除?”
“如果仅是因为没有按时参加晚自习且没有请假而开除,我想太小题大做了。”他抬眼,缓声道来,“如果是因为她口气不善,得罪了主任,我想,这更构不成处分的理由。”
他顿了顿,抬头走到杜群面前,灯光被他挡住一大半,光线擦过他身形轮廓,细细勾勒出一圈光晕。
司浅怔住,因他这一番话。
“我并没有偏袒任何人。”他眼风淡淡扫过来,这句话倒像是说给她听得。
杜群勉强压制住怒火,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秦砚转身离开,与司浅擦肩而过,她压低声音,话中透漏着丝丝的得意,“校服我待会去拿。”
回应她的是少年轻微颔首的姿势。
班主任刘新齐从家属院赶过来,T恤背部被汗浸湿,拿出随身带着的手绢蹭去额角的汗,进屋时先瞥了眼司浅,眼神凌厉,司浅缩了缩肩,“齐哥……”
刘新齐今年三十岁,打扮的却和个大学生似的,衬衫白裤,腿长出天际,头型更是潮流前线。都说市一中文科级部有三宝:刘新齐的腿,杜群的啤酒肚,方放的名。
他带班的第一天就说过,逃课没事,但别让我抓住。
台下的同学立刻发问要是让主任逮住呢,老板你会不会来解救我们。
刘新齐皮笑肉不笑:“想的怪美呢,叫主任抓住自己想办法逃。我就不信我刘新齐教出来的学生连逃跑都不会。”
历史老师和班主任是高中同班,不久解答这疑惑:“你们班主任当初可是级部里有名的逃课王,从来没被抓住过。”
“杜主任,不知道我们班这小丫头怎么着你了?”刘新齐叹一口气,甚是无奈,“值得杜主任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杜群自己扶着胸口顺气,“你听她自己说。”
刘新齐转过头来,司浅眨眨眼,格外无辜,用极慢的语速来表达自己的委屈,“老板,我只是想出去买双鞋,不然明天我连练功服都进不去了。”
“那鞋呢?”杜群听到她这么说,声音扬高好几分贝。
“没喜欢的,就回来了。”她淡然回道,
杜群:“和你一块的小姑娘浑身酒味,司浅你撒谎不打草稿的么?”
司浅面不改色,整张脸从阴影中扬起,不知道怎么底气十足,“校规校纪上可没写在校学生不能喝果味酒。”
刘新齐拉住杜群的胳膊阻止住他上前的脚步,“杜主任,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咱们还得指望人家小姑娘代表艺术生给学校争光不是?”
“争光,你指望这种素养的人给咱一中争光?”他负手原地转圈,口不择言,“穿着一中的校服还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我看是给咱一中丢人吧。”
司浅眯了眯眼,声音清冽,“杜主任你说话这么难听,你儿子知道么。”咬了下嘴唇,缓缓勾出一个浅淡却嘲讽意味十足的笑,“有那时间维护自己仅剩的自尊不如想想家风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语毕,拉开身后的门,不顾屋内人的阻拦毅然离开。
从行政楼出来,司浅接到西倩的电话,一开口就被她堵住话,“司浅你行啊你自己担事了是吧?能耐了啊。”
“那是。”司浅翘了翘嘴角,“好好睡你的觉,醒你的酒。”
说完不带一丝犹豫的挂断电话。
收线,耳畔清净了些。许是因为上课,过往人除了回家的老师,学生寥寥,寂静万分,能清晰的听到风自耳畔滑过。
猎猎作响。
良久,移了步子往教学楼走去。
走到四楼时顿了顿脚步,扬起腕子看了眼精致的表盘,脚尖一旋,选择继续上楼。
每一层楼道拐角都有盥洗室,供学生涮洗卫生工具,狭小的几平方米,倒成了小情侣卿卿我我的好地方。
秦砚正站在讲台上讲题,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粉笔,单手支着讲台,微微侧头,听不清说些什么。
或者说是,听不懂说些什么。
他背部曲线挺得笔直,几乎是要和黑板呈平行线状。说出的话都是字斟句酌,即便是讲题也不例外。
秦砚,在司浅的认知里,等于沉静,等于内敛,等于行为举止有尺有度。
这样活着的人,会不会觉得人生很没有意思。司浅从第一次见他时就想问。
但当她看到这个举止有度的少年,轻轻松松一记过肩摔摔出自己的风格时,她便发现,自己错了。
下课铃拉回她过于绵长的思绪——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