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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开屏幕接听。
听到那端传来的低沉嗓音,呼吸猛然一滞,他说,“明天晚上要不要去看电影,我记得你前几天一直想去看……”
心脏好像被人划开一个大口子,不停地有风灌进去,闷闷的疼。
没有听到司浅回答,他隐隐不安起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她的声音中是清晰可闻的倦意,尾音难以脱去哭过后残留的浓重鼻音,“那场电影,我突然不想看了。”
缓步走至走廊尽出的露台,她难以招架突然袭来的倦意,靠在栏杆上,听他的回答。
“好吧,”他轻声答,似乎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故意软了几分语气,像是哄小孩子的轻柔,“那你想去看……”
司浅毫不留情的打断他,胸腔中的怒意终于无法继续平息下去,她讨厌他的有意隐瞒,她讨厌他看薛映的眼神,她承认自己自从喜欢上他之后,变得善妒,变得若即若离患得患失。
这种怒火,几乎要把那个原来的司浅焚蚀而光。
“我不想再和你去看电影了。”她耷了耷眼帘,正对着迎面而来的晚风,说完这番话,他们该结束了,“秦砚,我们分开吧。”
南城的深秋,气温比A市低许多,就算穿一件针织开衫,依旧抵不住这晚风捎带的寒意。
她拢了拢外衫,将手机关机后扔进口袋。
紧绷的肩线霎时松懈下来,带着几分难以言明的解脱与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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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被人抓来喝酒,有苦说不出。酒吧里的驻场歌手偏偏不解风趣,高唱着:“I really really really like you.”
频闪灯转换,红色光柱落在琉璃桌几上,些许刺眼。他抬头,手搭在身侧半醉的人肩上,“喂,你怎么突然想喝酒了?”
那人不答,仰头灌进去半瓶酒,腥红的眼不善的盯着他。
陈尧连忙求饶:“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盯着红色刺眼的灯光,久了,眼眶酸涩,他移开目光,将手里的酒喝光,又拿起新打开的一瓶凑到嘴边,陈尧截住他的手,哭丧着脸:“秦砚,你别吓我啊,到底怎么了?”
“……”秦砚凉凉睇他一眼,脑海中仍旧循环往复司浅那句笃定万分的话,她说,秦砚,我们分开吧。
不是玩笑,不是赌气,甚至毫无预兆。
如果是因为薛映的问题,他马上就可以解决,但是不是……差了一步,慢了一步?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隐在昏暗的灯光里,光芒敛去,徒剩下泼墨般的黑。
翌日,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初中时有过几次这种经历,但哪一次都不如这次喝得多。陈尧见他醒过来,差点嚎天嚎地起来,“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送医院了。”
他皱眉,伸手揉了揉发涨的额角,慢慢回忆起昨晚的疯狂,转眸看向陈尧,“昨晚,多谢。”
习惯了秦砚的清冷,昨晚的疯狂才是让陈尧害怕。
“陈教授那边我给你请假了,他让你好好休息。”
他“嗯”了一声,忽然不放心的问:“什么理由请的假?”
陈尧炸毛,眼神幽沉,“你这是不相信我的智商,害怕我把你酒吧买醉的事情实诚的交代出来?”
秦砚弯了弯嘴角,这倒不至于,要是让陈教授知道他酒吧买醉,估计早杀到寝室来了,哪能让他在床上好好睡觉。
“我说你遭受生理和心理上的打击,受不了崩溃了。”
阳光从厚重的云层中穿破,阴沉的天空终于染上几抹暖色。他站在窗前,深深的吸了口气,转头淡淡说道:“可能还需要你和父亲交涉几番。”
陈尧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起身,“你还要去买醉?!”
秦砚轻呷口茶,手搭在窗台沿上轻敲几下,“我需要回趟家。”
“怎么突然要回家了?”陈尧盘腿坐了半晌,腿发酸,不明所以的睨他几眼,“不是马上就周末了吗?”
阳光穿过云层编织的罅隙,越过高楼林立,泄入古朴庄重的矮楼群,他负手站在窗前,眉眼间仍带着初醒后的惺忪朦胧,但漆黑的眼底却是清明一片。
他静静的说道:“来不及了,我怕再慢一点,会彻底失去她。”
他愧疚的要命,他想抱她,想紧拥住她,和她说无论她气什么,都是他的错。
“我不会再和你一起看电影了,秦砚,我们分开吧。”
想到这,他愤怒的一拳砸向身侧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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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劲找到司浅时,她靠墙半蹲着,纤细的指尖夹着一根燃着的烟。她就这么安静的垂着头,任由烟燃至尽头,燎伤她的手。
他信步向前,蹲下.身和她平视,“浅浅,司叔叔找你……”
她“哦”了一声,松开手,烟蒂落在水泥地上,溅起零星的火苗,抬脚碾灭后,漫不经心的补充上后面的话:“找我商量我妈的后事怎么操办吗?”
说完,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