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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一下。”秦砚抬步走进去,敲了敲木质几面,垂头说了些什么,之后小二先生抬起头,一张清秀的脸庞净是愕然。
秦砚冲站在门外的司浅招手,“陆掌柜让你进来。”
陆余颤巍巍的伸出手,嚎了几声,“小仙女,你可回来了。”
司浅没及时避开,被他抓住手臂,抬手抚了抚他的肩膀,煞是遗憾的说:“……你是被公司炒鱿鱼了吗,怎么沦落到来当账房先生了。”
陆余终于找到人倾诉,抹了几把眼泪,愤愤的指责某个气定神闲看戏的男人,“还不是这个吸血鬼,因为我丢了一个单子被他扔到这地方来。”
“……”
司浅将手从他怀里抽出来,无能为力:“谁让你只是个打工的。”
秦砚听闻,低低的笑了,伸手把又要扑上去的陆余抓住,“老样子来两份。”
陆余瘪嘴小声嘟囔:“你胃不好吃药粥,让小仙女也……”最后因为秦砚扫过来的凌厉视线而噤声,
司浅心下一顿,“胃不好?”
可话出口她就后悔了,真想打自己一巴掌,下意识的关心总是改不了。
他眼底缓缓浮现出清浅的笑意,“前些年应酬,喝酒太多。”
她避开他炙热的视线,转头走了。
陆余报完菜单,一扭头,只有小仙女纤细的背影,“老大,司浅怎么了?”
秦砚静默了几秒钟,不在意的笑了笑,“她现在很别扭,不过没关系。”
陆余也笑,仿佛是和他心照不宣,“不过,你说是应酬患的胃病,良心还安稳吗?”应酬的时候他才是喝酒的那个好不好!
经他提醒,秦砚曲起手指敲了敲他捧在怀里的菜单,“把她的换成白粥。”
陆余:“!!!”
司浅安静的坐在那里,乌黑的发铺满肩头,好像比五年前短了不少,那时候头发及腰,散下来很漂亮。
她注意到他片刻失神,“怎么了?”
“头发留起来吧。”他顿了顿又说,“还是长一些好看。”
“……”
服务员上餐,秦砚在接过那碗药粥时眉宇一折,满满嫌弃意味。
中药味很浓,隔着半张桌子,冲入鼻腔不减丝毫的苦涩味道。
她淡淡收回视线,抿了嘴角笑了。
很少看到他这么明显的痛苦神色,手指动了动,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放到他面前。
灿黄色的糖果纸在灯光的映衬下愈发耀眼夺目。
秦砚的眉毛几不可查的抽动几下。
过了五年,她喜欢拿糖哄小孩的习惯仍没有变。
司浅喝了口粥,翁里翁气的说:“有病就要治疗,没痊愈前别出来祸害别人。”
秦砚双手撑着下巴,淡淡的移过去视线,嘴角的笑意很浅,眼角兜着细碎的光芒。
司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谢谢提醒,可我没把你当成‘别人’。”
司浅早已对他的话语免疫,笑着迎上他的目光,“秦先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陆余借着景观树的掩饰,看他们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下暗潮汹涌,默默从心里点了一排蜡烛。
要做这个男人的心上人,没点道行是真的收不了他。
××
舞团的最后一场演出结束,司浅收获了一捧花。休息室里的人纷纷表示羡慕,表示也想要伊莉雅这样的“男”朋友。
乍听不觉得他们的话有问题,但待久了就知道他们这是明朝暗讽。伊莉雅呵呵笑,揽过司浅的肩,用流畅地道的英语回驳她们,“怎么,羡慕我家浅浅追求者多?”
司浅没想搭理他们,翻开夹在花上的卡片,寥寥一行字,没有故意美化,但行云流水字迹深刻。
[祝演出成功,秦砚]
谁家祝演出成功送红玫瑰的?她扯了扯嘴角,抱着花走出休息室。正打算给秦砚发短信嘲讽他一下,温婉的女声传入耳中。
“司浅,好久不见。”
她抬头,思绪卡壳,这人有点熟悉。
觉察到她的失神,薛映淡淡笑开,“我知道你记得我。”
司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点眼生。”
薛映嘴角的笑意僵住,不过片刻恢复笑意盎然,“我是薛映,司小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很正常。”
司浅仔细品味了她话中的意思,“哦”了一声,“我的确不太习惯记着一些不相关的人。”
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薛映变了脸色,“司小姐,你这样有失风度了。”
“薛小姐,你可能对‘风度’一词有误解。”她的声音温软动听,掺杂了淡淡的讽意,“当年把我的心里检查报告交给秦夫人的时候,你有想到‘风度’一词吗?”
司浅静静的负手站在那,头发挽成发髻,暖黄色的灯光铺洒在她的身上,身形轮廓柔和不带一丝攻击性。
“单凭你和阿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