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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嬷,因此也显得没有那么开心了。

    廖宜北坐在马车里问阿宁,“阿宁为什么去上香?”

    阿宁低着头,“嬷嬷,好起来。”

    廖宜北其实不是很知道阿宁的事, 她与人交往只看自己喜不喜欢, 至于对方的过去未来她都不会特别关注,因此听阿宁说起理由时脸上有些困惑。

    傅荀和阿宁住的那个院子人员很简单, 傅荀没有贴身伺候的人, 阿宁身边就如风如雨两个丫鬟, 其余的都是一些固定的打扫的人, 并没有见阿宁与哪个嬷嬷特别亲近。

    是奶娘?还是照顾起居的嬷嬷,按道理这些都是要陪嫁的, 可阿宁身边并没有。

    可这个嬷嬷又能让向来眼里心里只有夫君一个的阿宁如此记挂, 且傅荀那个伪君子也没有说什么, 廖宜北突然对阿宁的过去升起了一丝探究之心, 她问道,“嬷嬷是谁呀?”

    “嗯,嬷嬷,就是,刘嬷嬷。”阿宁答。

    这个解释,廖宜北除了微笑并不能得到更多信息。

    旁边如雨解释道,“刘嬷嬷是照顾我们夫人长大的嬷嬷,不过因为身份不够, 所以没有陪嫁。”

    至于为什么照顾阿宁长大的嬷嬷只是个地位低下的仆妇,亦或者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提了身份让她陪嫁,联系外面那些传闻,答案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廖宜北顿时用一种看小可怜的眼神看着安静坐在一旁的阿宁,恨不得把人抱进怀里用力揉一揉,不过考虑到阿宁绝对会告诉傅荀今天发生的一切,还是努力忍住了这种冲动。

    马车悠悠,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万青山的山脚下,永安寺就建在这座山上。

    永安寺香火旺盛,从山脚到山顶的这一段路一直能看到不少人。有穿着粗布麻衣的普通妇人,也有奴仆环绕的高门贵妇。阿宁一行两个人加俩个丫鬟外加五六个护院一样的随从,一入山便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等闻到一阵阵的檀香味飘入鼻中,抬头宁安寺已经就在眼前了。

    阿宁不懂上香是什么,也没有见别人拜过佛,但她愿意学,她认真的看着排在她前头的人一个个插香,下跪,叩首,心里一点点把这些都记了下来。

    等到了阿宁的时候,她按照刚才的顺序先往香炉里放了三炷香,然后跪下,双手合十,最后叩首,嘴里低声念着什么,似乎真的有佛祖看着她,会听到她那虔诚的心愿。

    宁安寺除了这个大雄宝殿外,四周还有许多侧殿,每一个供奉的菩萨都不同,在阿宁的世界中,越多人保佑嬷嬷,嬷嬷肯定会好的越快,于是她每一个殿每一个殿的拜过去,一个都不曾落下。

    廖宜北原本并不是很信这些,但看着阿宁低着头跪拜的样子,也有了几分虔诚之心,她再拜时也忍不住在心里祈祷,“愿西北不再起战事,愿父亲身体安康。”

    最后阿宁把傅荀出门前给她的钱都放进来功德箱。

    也许是看阿宁捐的实在是很多,又或者是被阿宁的虔诚之心所打动,有一个长相慈祥的和尚对她们行了个佛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善心,所愿必能有所得。”

    阿宁也听不懂和尚的话,只以为她是说嬷嬷会好的,便扬起笑脸,学着和尚的样子对他也行了个佛礼,念道,“阿弥,陀佛!”

    和尚对她们慈善的笑了笑,“施主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在小寺用顿素斋再下山。”

    众人这才惊觉因为这样一座殿一座殿的拜过来,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了许久,甚至对于午饭来说已经略微有些晚了,怕是这个和尚也是注意到了这些才会让他们用过斋饭才走。

    于是便也没人推辞,谢过和尚后便由一个小沙弥引着去了后院的厢房。

    不多时几样小菜便被端了上来,不同于一般寺庙为了吸引香客而做的万分精致的素斋,永安寺的斋菜都做得很简单,青菜水煮,香菇做汤,再蒸个茄子,吃的都是山里这些食物最本真的味道,虽然算不上美味,但也算是难得了。

    用过饭正是日光最胜的时候,廖宜北原本是打算等太阳在落下一点才回的,谁知道阿宁这个小叛徒还记着傅荀早上让她早点回去的话,怎么也不肯多呆了。

    好吧,本来这一趟就是陪阿宁来的,于是众人只能下山。

    下山的时候人就少了很多,甚至是回去的路上人都不多,大约是这个时间确实不大有人出来。

    也许是因为觉得已经求过那么多的菩萨,阿宁安心了许多,也比出来的时候显得高兴很多,她不时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面看看,嘴里发出惊叹的声音。

    其实四周除了偶尔能看见个茶棚或者凉亭也没什么值得惊叹的,但在阿宁眼里外面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新鲜。

    廖宜北见她这样子便忍不住和她说起西北的那些事,说起擂台比武的时候有人被一拳打下去,阿宁还会长大了嘴拍拍自己的小心脏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

    廖宜北看的眼冒红光,这么惹人喜爱的小可爱一定天天被傅荀那个整个心都是黑的人欺负,于是她又开始抱着一种使命感般的给阿宁讲起了御夫之道,“阿宁啊,你知道吗,你不能那么听你夫君的话知道吗,你看今天,我们再晚一些回去也没事的,你不能因为傅荀说要早点回去就立刻回去了。”

    阿宁不解的看着廖宜北,“可是,夫君,要听话。”

    廖宜北简直痛心疾首,“太听话了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