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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一女不嫁二夫”这话她已无资格出口,思及其中原故,她投向蔡重的目光又添怨懑。
蔡重全没留心她敌意加深,只当听了笑话一样哈哈大笑。
“守个屁寡,”他绕过墓穴逼近她,笑道:“不说前阵子朝廷下诏,鼓励寡妇改嫁,德妃娘娘你知道吧,年初生了皇子的那位。她头婚嫁襄王,後来襄王死了,棺材白天才入土,她夜里便爬上龙床肏小叔。贵人尚且这般,你一个村妇装什麽三贞九……”突然他一脸恍然大悟,击掌道:“我懂了,准是韩一那厮腰里无力,没叫妳快活过,妳当男人都这样,所以情愿守寡。”
原婉然听不得如此粗俗言词,小脸刷地通红,忍无可忍“呸”的一声,声响不重,但脸上赤裸裸的厌恶,比任何詈骂都响亮。
“操,”蔡重一点红自耳根起,须臾涨紫面皮,“反了妳,和老公甩脸子?”抬手搧她巴掌。
原婉然那边早心生防备,蔡重一动她便後仰上身倒退,可惜动作稍迟,蔡重的手险险擦过她脸颊,却落在胸前,无巧不巧插入衣领交襟,手过处顺势扯开衣服,露出一角中衣。
“啊!”原婉然捂住衣襟,忍不住放声惊呼。
她容颜十分秀丽,犹带三分少女丰盈的面庞肌肤细腻,粗布衣裳顺着胸前隐约勾出小丘起伏,到了腰间则空荡垂挂,显出腰身纤细。蔡重见这么一个标致人儿面色苍白,神态惊慌,分明怕了自己,满腔怒火顿时改作十分得意,自觉高大威武,真男子汉也。
他又发现她害怕时五官微皱,竟是别样地勾人。
要是把她压在身下弄得小脸扭曲,想必更有得瞧……想到这儿,他脐下三寸一团火起。
蔡重每回上门都存了占原婉然便宜的想头,只恨黑妞护主无从下手,现下黑妞已死、附近无人,他狞笑一声,凑近前把她扑倒在地。
①:本文背景架空,文中一尺是古代尺长度,但不引用特定朝代的度量衡,就设定在宋元明清接近平均值的33公分(厘米)左右。
第二章:不甘受辱
原婉然恍惚以为堕入恶梦,梦中一只野兽披着蔡重人皮扑来,两人在地上滚做一团。
她吓怔了,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本能地不管东西南北拼命挪爬翻滚,试图躲开蔡重。可男女天生体力悬殊,她又干了一上午粗活儿,挣扎不久,蔡重按住人一屁股骑上身,轻易把她钉在地上。
原婉然不死心,举手推打、扭身抬脚要顶开蔡重,总不成功,足踝因为悬空在墓穴上方,每回落下时踝背狠狠磕碰洞沿。
蔡重雷打不动坐视她晃动挣扎,方脸红光油亮,气息渐粗,呵呵道:“破货,瞧把你给急的,老子没开肏你就扭得这麽起劲。”
原婉然又羞又急,不觉脱口叫道:“黑妞。”随即再次反应过来,黑妞已不在。
蔡重仰头哈哈大笑,“叫,你使劲叫,莫说叫只死狗,哪怕叫活人呢,看谁是酱坊里开除的伙计——闲人,大中午放着午饭不吃午觉不睡,恰好走过这儿救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原婉然如堕冰窖。
村人的确不会在此时上下山,她人单力薄,蔡重的确能想把她怎么着,就怎么着。
蔡重接着道:“有人来更妙,老子强奸你也好,通奸也好,消息传出去,妳都失节了,翠水村决计容不下妳,你除开嫁我没别的活路走。嘿嘿,到时没妳答不答应的份,全看老子肯不肯抬举妳娶做正妻。聪明的,乖乖依了我,好多着呢。”俯身凑近她脸庞,“破货,咱们香一个。”
原婉然见蔡重方脸逼近,不由倒抽冷气,一手推拒,一手反掌遮住自己嘴鼻,侧过脸极力避开,当腮旁耳畔无法幸免着了他翕张鼻孔喷出的湿热之气,她一阵恶心,臂上泛起成片鸡皮疙瘩。
蔡重在她面颊胡乱亲了几下,忽然留意她额心有一道梭子形状疤痕,长不过小指指甲片长,因为时日久了颜色浅,此时凑近才看清。
“你以前没这伤疤啊。”蔡重随口疑道。
他说的“以前”,乃是指原婉然做姑娘的时节,那会子他三天两头上原家名为走亲戚实为纠缠原婉然,对她身上露在衣服外头的地方一律瞧得亲切。
既然未嫁时额头完好,嫁的丈夫韩一又无人敢招惹,那麽有胆子在她头上动土的人……
“是韩一揍的吧?”蔡重猜度,打鼻子长长哼声,“活该,当初不嫁我,现在又是破相又是破货,报应。”
原婉然并不搭理蔡重,侧脸贴在冰冷的土地上骨碌碌扫视,附近一丈地内杂草稀落,一截长长枯树枝横斜在蔡重斜後方,没一件能当成武器使。唯一顶用的锄头躺在她足下的墓穴,却无到手可能。
怎麽办,难道真要叫蔡重蹧蹋?这事她光是用想的便全身僵冷,冷不防胸口一重,原来蔡重两只爪子罩上那里摩挲。
原婉然的土布衣衫质地粗糙,蔡重把手贴在上头感觉沙沙的,却因此加倍衬出衣下那团浑圆的细嫩娇软,他使力挤压,丰盈的乳肉便还出丝丝紧绷手感弹回他掌心每一毫厘。
“得劲,”蔡重嘴角裂开到耳根子,连声笑叹:“得劲。”
“走开。”原婉然受辱不过,厉声喝道,双手挥舞着抓他脸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