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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陆欢颜呆呆地望着天空出神,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看去,竟是北堂曜信步而来。他穿着黑色的长衫,整个人融入在夜色中。
    北堂曜笑着走到近前,他原本今日在东宫,听太子提起陆欢颜入颂文馆女学的事,想着有几日没有见到人,夜里便动了心思。结果到了陆府外正瞧见陆欢颜跑了出来,便一路远远地跟着,却没想到陆欢颜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河边来吹风,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陆欢颜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怎么是你?”
    北堂曜在她面前站定,垂头望着面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她穿着一件青丝纱衣,曼妙的身姿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长发披散在身后,此时正仰头看着自己,大而水润的眸子灵动而有神,微微翘起的眼角妩媚而魅惑,粉嘟嘟的双唇微微张着,仿佛滴着露珠的红樱桃。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儿?北堂曜忍不住说了出来,却瞧见陆欢颜忽然就红了脸,整个人更加的娇艳欲滴。他再也忍不住,伸手将人抱在了怀里,一下就吻了下去。
    陆欢颜只听他夸了自己一句,有些不好意思,便想着躲开了,谁知却被他一下子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被堵住了嘴。一时间有些怔忪,想要说话,却刚好给了那作恶的舌头机会,一下子就被冲开了牙关肆虐起来。
    “嗯,嗯!”陆欢颜扭着身子要推开他,却反被搂的更紧。这一吻又深又久,饶是她自觉对此经验丰富却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北堂曜此刻也不好受,这具软绵绵的身子紧贴着自己,身上仿佛想要起火,一股股的燥热直往心里撞。然而这人儿还不老实,扭啊扭的,更是要把火擦出来的架势。当下稍稍抬起头,盯着陆欢颜泛红的小脸儿,用力平复着气息,低声道:“别动,否则,后果自负。”
    陆欢颜吓了一跳,瞧着他的架势,心中咯噔一声,她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姑娘,这个时候实在是太过危险。连忙不敢再动,只望着北堂曜不出声。
    北堂曜稍稍松开怀里的人,这才将气息调匀,看着陆欢颜微微肿胀的双唇,心里有些自责,抬手摸了摸那唇,竟是软的一塌糊涂。一时有些怀念刚才的美好,又要探头过去,却发觉手指尖多了温湿。心中一惊,那双流泪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仿佛在控诉一个不齿之徒。
    北堂曜勾唇一笑,将手指放到口中,旋即又亲了上去,在陆欢颜的脸上慢慢地舔舐,将泪水一一舔干净,仿佛是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一般,陶醉而沉迷。陆欢颜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她原是有些委屈的,这人一出现话都不说就那样,然后还恶狠狠地凶自己,又觉得自己好像在他面前十分没有尊严的样子,才忍不住哭了起来。
    可是这会瞧着他对自己如珠如宝的样子,又有些莫名地感动。她上一世虽然执着于北堂昭,可是北堂昭对自己却从不温柔,虽然婚前百依百顺,婚后她却总是有些怕他。即便是婚前的相处,也从未如北堂曜这般,这般,这般如何,她却是想不出来了,总之是不同的吧。
    北堂曜捧着陆欢颜的小脸,见她又在走神,不禁有些懊恼,怎么这丫头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阿颜?”
    “嗯?”
    “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陆欢颜向后退了一步。
    北堂曜却紧跟而上,两人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想什么是想什么?”
    陆欢颜有些恼,推了他一把道:“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北堂曜还真的想了想,却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陆欢颜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腔,却是问他:“你怎么到这来了?”
    北堂曜实诚地回答:“阿颜,我,很想你,想去你家看看你。瞧见你从院子里跃出来,就跟过来了。阿颜,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
    陆欢颜叹了口气:“睡不着,出来吹吹风。”
    北堂曜面上一喜:“你也睡不着?是不是也想我想的睡不着?”
    想他想的睡不着?好像不是诶……陆欢颜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又不想伤害北堂曜那颗脆弱的心(误),只得胡乱应了一声。
    北堂曜有些泄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道:“是因为要去女学的事吗?”
    陆欢颜有些惊讶:“你也知道这事了?”
    北堂曜笑笑,将外袍脱下铺在河边的草地上,拉着她坐下,道:“今儿在东宫听太子提了一句。”
    陆欢颜恍然点头:“太子没说什么吗?”
    北堂曜撇撇嘴:“他跟你大哥向来没有二话,即是你大哥亲口跟他提的,他又怎会说什么。”
    陆欢颜有些奇怪地看他:“你和太子不是一母同胞吗?怎么口气这么不屑一顾?”
    北堂曜轻咳两声,笑道:“有吗?他可是我亲兄长,怎么会不屑一顾。”
    陆欢颜不以为然,听见他咳嗽,想起他的伤,连忙道:“你身子不好,咱们别在这吹风了。快把衣服穿上。”
    北堂曜拉着她不让她起身,笑着将人揽入怀里:“哪有那么娇气,已经没事了。倒是你,这头发还没全干,怎么就跑到河边吹风?”说着便又将自己身上的中衣脱了,不由分说覆在陆欢颜头顶上。
    看着北堂曜仅剩一件里衣,虽然是天黑,陆欢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推了他一把,嘟囔道:“我不冷,你赶紧穿上衣服,像什么样子。”
    北堂曜攸然一笑,听话地把衣服仍旧穿上,只是却从衣服里掉出了几张纸。陆欢颜赶紧捡起来,借着月光看了一眼,竟然是几张银票。忍不住笑道:“大晚上的出门,王爷还带这么多钱?这是打算去干什么啊?”
    北堂曜瞄了一眼她手里的银票,哦了一声,又往怀里掏了一把,拿出更多的银票,都塞给了陆欢颜道:“差点忘了,这些都给你。”
    陆欢颜惊讶地低头看着手上厚厚的一叠银票,单张的面额就是十万两,这么一叠,少说也得三百万两。“你,你给我这么多钱干什么?”
    北堂曜道:“崔十九跟我说了,这算是我入股,成吗?”
    陆欢颜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也太多了。”说着又翻了一下银票,道:“你就不怕我全都赔了?”
    北堂曜浑不在意地笑笑:“是赔是赚都无所谓,你开心就好。这些是三百七十万两,在京里存的不多,你先拿着用。不够的话给我说,我命人去别处去取。”
    陆欢颜从银票里数出十张,剩下的又都塞回给他:“真的不用这么多,这次就是收购点粮食和药材,有这些就足够了。再多的钱,没有那么多东西,也是白搭。”
    北堂曜却是不接,摇头道:“这次用不上就下次,做生意用不上你就自己花,喜欢什么就买,首饰衣服胭脂水粉,或者买几个宅子也成。我不能天天陪着你,就是想给你花点钱。”
    陆欢颜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些酸涩,又有些甜蜜,她望着北堂曜认真的样子,忽然就很想抱一抱这个男人。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被抱住的北堂曜有些受宠若惊,难以置信到一动都不敢动,就怕自己动一下给人提了醒,惊着就不好了。
    陆欢颜抱着浑身僵硬的北堂曜,不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温柔回应一个大大的公主抱吗?怎么这人,好像忽然被点了穴道……
    北堂曜:幸福来得太突然,我的小心脏要受不了啦啊啊啊啊啊!
    小剧场
    北堂曜:终于知道了,我家阿颜是个见钱眼开的吃货!
    陆欢颜(在数钱):……
    北堂曜:都怪作者不好,三百七十万是个什么意思?我堂堂一个皇子又是王爷,流动资金就这么点?
    陆欢颜(在数钱):……
    北堂曜:算了,挣钱去。
    作者(从奋笔疾书中抬起头来):刚才好像有人骂我?……算了,继续码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把小剧场挪到本章最后,在这里还是先唠叨两句。
    首先,对于之前漏掉的第53章表示歉意,所以今天白天加更了一章。
    其次,好像没有那一章,也没什么关系的样子,但是没办法呀,猴子就喜欢陆彦扬,所以非要给他加戏!怎么地吧,就潜规则了!
    第三呢,还是那句话,欢迎收藏,欢迎投喂,欢迎把文推荐给各位的好基友。还可以虎摸一下猴子的专栏,收藏一下作者。就让猴子静静地挤在你系统的小角落里吧!
    最后就是,猴子在整理新脑洞了~~大概会在修真类古耽和古言之间选一个开,现言的话,还是之前那个断更的文,会再继续写(尴尬脸)……
    谢谢大家!么么哒~~~看文开心~~~
    第59章 女学
    第二日陆欢颜仍旧是早早地起床,练了一套拳之后沐浴更衣,便开始琢磨穿什么衣服去上学。自从上次静心出事之后,四宜居里的下人再没有不规矩的,从杭州带来的老人自不必说,便是后来陆陆续续添置的新人也都十分的安静守规矩。
    有缘进门就瞧见陆欢颜扒着箱子翻腾,衣服裙子一件件地被抛出来,落得满地皆是。有缘无奈苦笑,连忙将衣裙一一捡起,又劝道:“小姐莫要翻了,小心再出一头的汗,还要去洗。快坐着吧,奴婢找了来给您一一的看过,不就成了。”
    陆欢颜这才直起身,懊恼地道:“我记得我有一件白色的襦裙,上面用银线绣了花的,怎么就是找不到呢?是不是没有带过来?”说着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了镜台前的绣墩上,对着镜子嘟嘴。
    采薇这时也进了屋,见到有缘手里抱着的衣服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帮忙收拾,听了陆欢颜的话,笑道:“小姐想找衣服跟奴婢们说就是了,自己翻多累啊。”
    有缘这时已将一件素白色的襦裙拿了过来,道:“小姐可是要找这个?这件衣服好,正该夏天穿。”
    “还是有缘你厉害!”陆欢颜欣喜点头,抚摸着衣服道,“这还是师父给我挑的料子,天山的雪蚕丝,夏天穿在身上清凉无汗,你瞧瞧这上面的花样,也是他亲手画的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有缘和采薇对视一眼,连忙转移了话题道:“只是这颜色是不是有点太素净了?外面还是穿一件鲜亮点的吧。”
    陆欢颜点点头,由着她俩选了一件淡紫色的小衫,换了衣服便往静恒院去了。
    陆彦扬早就在谢氏房里等着,瞧见陆欢颜过来,眼前一亮道:“阿颜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呢。”
    陆欢颜得意一笑:“那当然,往后可是会越来越好看呢!”她上一世就以美貌出名,要说燕京有谁能比的了自己的容貌,陆欢颜还真是想不起来,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况且,这一世因为习武,无论身材皮肤都远胜前世,整个人的气质有了质的变化,在逐风堂里几乎说一不二,养成了骨子里的自信和飞扬,更是上一世从不曾有的。
    陆彦扬失笑:“从没见过女孩子家这么不矜持的,夸你胖还就喘上了?”
    陆欢颜撇嘴,凑到谢氏身边蹭道:“娘,你看看大哥呀,原来不是真心夸人家,在这等着我呢!”
    谢氏笑道:“你们兄妹俩的官司我管不了,时候也不早了,去跟老太太说一声,赶紧跟你大哥过去吧。”说着又给陆欢颜整了整衣衫,点头道:“头一天去上学,正该素净一点。到了学堂乖一点,对人和气点,遇到事情不要冲动,有什么事就叫人去寻你大哥,实在不成就回家来。知道吗?”
    陆欢颜点点头:“我明白的,娘放心好了。女学就在颂文馆旁边,大哥会照应我的。”
    陆彦扬道:“我会先带妹妹过去拜见曾院长,昨儿已经给他传了信,他会关照阿颜的。娘放心就是。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老太太那边。”
    谢氏点点头,虽然还是不太放心,但想到大儿之前说的那些话,便也放他们二人离开了。女儿没有长在身边教养,一直是谢氏心里的遗憾,好在女儿聪明懂事,看上去又很有点成算的样子,她也没必要总拘着人在家。在谢氏的心里,其实并没有期待陆欢颜将来能嫁多高的门第,毕竟她远离家人这么多年,谢氏最希望的是她将来能开心快乐,至于什么名利富贵并不重要。有陆家一日,便没什么好担心的,相反若是陆家不成了,阿颜一个女儿家就算嫁得再好,也是没用。
    这个道理其实陆彦扬也明白,但是他仍旧一力主张让阿颜去女学,其实也是那点不服输的虚荣心。他陆彦扬的妹妹,庆国公府的嫡女,为什么要比别人差?那些贵女们有的,阿颜一样都不能少就对了。之前是他没有本事护住妹妹,更没本事寻到人,如今有了机会,必定要让妹妹过上贵女该有的舒心快乐的日子。
    其实母亲和兄长的心思,陆欢颜都了解一点点,所以这会她也乖乖地跟在陆彦扬身后拜见那个须发皆白的曾老头,不是,曾书仁院长。看他捋着胡须点头眯眼的样子,陆欢颜就不免想起上一世,自己入学考试之后,曾老头子跑来家里对着她爹冷嘲热讽的样子,当时她叫二哥爬上树去用弹弓给老家伙来了一下子,老家伙回家以后三天没起来床。当然,她二哥更惨,被爹打得半个月没爬起来。她爹当然舍不得打她,可是也气的好久没理人。
    陆欢颜撇撇嘴,没心思去听曾老头跟陆彦扬说话。反正她大哥如今是朝中年轻一辈的新星,太子身边的红人,更得皇帝看重。曾老头那种拜高踩低的,巴结她哥才是正常。莫名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陆欢颜四下瞄了一圈,对女学的记忆十分模糊,要不要做个学霸呢?
    曾老头和陆彦扬寒暄了一阵,便有一位中年的女子进来。曾老头招手叫她过来,指着陆欢颜介绍道:“这位是庆国公府的二小姐,从今日起便入女学旁听,明年参加春试。待会你带她先去选课,然后再熟悉一下环境。”
    又对陆彦扬兄妹道:“这位是女学的琴艺教习范娘子,也是女学里负责学生日常事务的,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范娘子。”
    陆欢颜对着范娘子行礼,范娘子笑着将她扶起来道:“听闻陆二姑娘前一阵子才从老家回京,如今看来,不仅身子康健,人也十分漂亮呢。我来带二姑娘四处转转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来问我就是了。”
    陆欢颜行了一礼,道:“多谢范娘子。”然后便抬头望着陆彦扬。
    陆彦扬对妹妹的表现很满意,当下起身对着范娘子抱拳拱手:“那就有劳范娘子了,阿颜年纪小不懂事,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范娘子不要计较。”又转身对曾书仁道:“曾老大人年高德勋,阿颜在女学,我们家都是放心的。只是阿颜还小,有时候任性淘气,老大人也莫要动气伤了身子,只管寻了我来,我自会狠狠教训她。”
    纳尼?陆欢颜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陆彦扬,果然纵使时光流逝,护妹狂魔本性不改么……
    曾书仁和范娘子对视一眼,不叫我们管,那你送人来上学是几个意思?面上却是笑意更盛。曾书仁将陆彦扬送了出去,便再也懒得去管陆欢颜,这陆家一看就全是护犊子,他可不愿意惹着这位大小姐。他在翰林院挂着闲差,还指望这个书院赚点零花钱。陆欢颜又是谢家的外孙女,谢如心如今在东宫还怀着皇长孙呢,不看陆家,只看谢家,这陆欢颜也是万万不能怠慢了的。那么不能怠慢,又不能损害自己的师道尊严,曾书仁便大手一挥,把这个山芋扔给了范娘子。
    范娘子自然清楚曾书仁心里的弯弯绕,但是她作为真正的教习却是不能推诿的,便也硬着头皮带了陆欢颜在书院里四处熟悉。又将课程耐心地介绍解释了一番,把早早抄录好的课程安排表和书单给了她一份,说是明天一早再来选课。
    陆欢颜专心听完,将书单和课表接过看了看,便交给有缘收了起来。范娘子见她懂事乖巧,人又长得十分好看,心里便有些喜欢,便问道:“可有想学的课程?”
    陆欢颜想了想道:“其实我基础并不好,都挺想学的,只是怕时间上安排不来,又担心自己精力达不到,到时候学不好反而不美。因此,便想着只学书画和琴艺、刺绣,便也是够了的。”
    范娘子听了暗暗点头,不骄不躁又有自知之明,便笑道:“如此也好,贪多反而无益。只是咱们大历不似前朝对女子诸多束缚,女学中大家都是要学些骑射功夫的,怎么二姑娘不想学学吗?”
    “多谢范娘子提点,您叫我阿颜就是了。”陆欢颜笑道,“既是大家都学,那我便也学吧。”
    范娘子又将女学中出身稍高些的女孩子大致介绍了一番,其中特别提到了绍安公主和福宁县主。对于福宁县主,陆欢颜是神烦,自然也知道到时候需得忍上一忍,否则这人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怎么也甩不脱。而听到绍安公主的时候,陆欢颜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一世这位苦命的公主竟然也在女学。
    绍安公主是皇帝的第三个女儿,却是个宫女所出,那宫女是在御书房伺候的时候被皇帝临幸,然后一夜春宵便有了身孕。也是她命苦,被惠妃知道了这事,便设计在她生产的时候将母子二人一并弄死。好在绍安公主命大活了下来,她娘却是莫名地没了性命。皇帝自然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眼里,对这个公主虽然也给了封号,却是并不宠爱,是以她在后宫几乎成了隐形人。上一世天狼国求亲,惠妃便做主将她送了过去,不出一年,便传来了绍安公主的死讯。当时天狼人求娶的本是惠妃所出的二公主,也是惠妃和北堂轩暗中操作,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最后竟将绍安公主嫁了过去。
    不过嘛,惠妃和三皇子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表面热闹罢了,殊不知北堂轩早就在暗中在和亲的人中安插了自己的亲信,与天狼国里应外合,最后惠妃母子虽然斗败了皇后和太子,却是两败俱伤,被北堂昭渔翁得利。
    想到这些,陆欢颜就头疼,上一世已然斗的乱成一团,这一世她要怎么做才能防止北堂昭再当皇帝呢?以她目前的能耐,恐怕差得远了。忽然想起一个人,那个说以江山为聘的家伙,指望他当皇帝吗陆欢颜撇撇嘴,上辈子都没有命出生,这辈子难道就是皇帝命了吗?
    哎,不要太头疼。
    范娘子瞧着陆欢颜忽然沉下去的小脸,想到之前说的她身体不好离京调养的事,以为她是累了,便道:“阿颜今儿且先回去好好歇歇,明日是女学休沐,后天再来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