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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郭络罗夫人愣愣的,震惊,惊愕,不敢相信。
    她身上怎么会麝香。她知道自己女儿怀着龙胎又怎么会带着麝香来看女儿。
    不,不可能,一定是王佳庶妃冤枉她。
    “不,我没有带麝香,我没有……”
    郭络罗夫人想辩解,但无人听。
    “姐姐?”
    有了异能的作用,小郭络罗庶妃总算是醒过神来了。
    “妹妹别担心,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姐姐,我额娘,她是我额娘。”
    小郭络罗庶妃握着蕴纯的手吃力的说。
    虽没说清楚,蕴纯却明白她的意思。
    “妹妹放心,我知道的,郭络罗夫人是妹妹的额娘,她会没事的。”
    听蕴纯这么说小郭络罗庶妃才闭上眼睛。
    蕴纯叫碧桃过来叮嘱她,让她将郭络罗夫人身有麝香害小郭络罗庶妃的事掩下,不能让别人知道。
    不管如何郭络罗夫人可是小郭络罗庶妃的亲额娘,一旦让郭络罗夫人担上谋害皇嗣的罪名对于小郭络罗庶妃也同样不是好事。
    碧桃出去处理,等她再进来时太医也到了。
    第164章 !
    “小主。”
    “我额娘呢?”
    “小主,奴才已经让人送太太出宫了。”
    “那就好。”
    小郭络罗庶妃听碧桃叫她睁开眼睛问了一句,听到碧桃的答复她才松了口气。
    “小主,太医来了。”
    “那还愣做什么,赶紧请太医来给你家小主把脉。”
    原先还觉得碧桃灵机,怎么这个时候分不清轻重呢。
    不过看她还知道请赵太医来。
    “臣给两位小主请安……”
    “太医不必多礼,赶紧给郭络罗庶妃看看。”
    蕴纯松开小郭络罗庶妃的手让碧桃侍候她给太医把脉,蕴纯一直注意着小郭络罗庶妃的脸色,见她的脸色一直很苍白,不免担心。
    “太医,是怎么回事?郭络罗妹妹的脉相如何,妹妹腹中的胎儿有没有事?”
    太医一收手蕴纯就迫不及待的问。
    蕴纯亦是想让太医确定她刚刚说郭络罗夫人身上有麝香的说法,确定是郭络罗夫人身上的麝身害了小郭络罗庶妃。
    隔着屏风只见赵太医开了个方子让碧桃去煎药,待碧桃走后赵太医才开口。
    “小主最否接触过麝香?臣方才进殿时味到极淡的麝香的味道。”
    果然是麝香,她刚刚在郭络罗夫人身上闻到的味道没有错,是麝香。
    不过蕴纯是还是很惊讶,没想到郭络罗夫人都已经离开了赵太医还能闻出麝香的味道,赵太医这鼻子不是狗鼻子吧,这么灵、
    “我不知道。”
    小郭络罗庶妃说谎,但蕴纯并没揭穿她,因为她知道小郭络罗庶妃为是了维护郭络罗夫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太医听出了什么他竟没继续问。
    “孕妇最忌活血之物,一旦接触活血之物便容易引起胎动流产;而这麝香有活血散结之效,恰恰是孕妇最忌讳的活血之物;小主您是因为接触了麝香才导致动了胎气。不过好在小主你接触麝香的时间不长,只是有轻微的小产迹象,并不严重。臣已经开了安胎的方子让碧桃姑娘煎药,小主喝一副便能暂时稳住胎儿。”
    赵太医沉吟了一下又继续道:“不过因为小主方才情绪激动再加上接触麝香,这两厢相加到底是对小主腹中的胎儿造成了损伤;另外还有小主的身体也因此会有些虚弱,不管是小主还是腹中胎儿都要仔细调养,臣建议小主最好是卧床静养上半月才好。”
    蕴纯听完太医的话不由皱起眉头,没想到小郭络罗庶妃情况竟如此严重,想到蕴纯心里不禁埋怨起小郭络罗庶妃。小郭络罗庶妃明明知道自己的怀着身子还情绪如此激动伤害到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这样的人真的能当好母亲吗?蕴纯不禁怀疑。
    即使太医没查出来,蕴纯也知道小郭络罗庶妃的情况减轻是因为她异能疗效之故。当然这事除了蕴纯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小郭络罗庶妃和赵太医都不会知道。
    小郭络罗庶妃这次能靠她的异能保住孩子,难道还能有下一次,或是次次如此不成。
    且不说她的异能能不能每次都能帮她保住孩子,她是否能每次都能及时出现,然,她可不必愿意次次帮小郭络罗庶妃。她是拉拢小郭络罗庶妃不错,可她可不是给小郭络罗庶妃当保姆的。
    接下来蕴纯就没再开口,只是静静的听小郭络罗庶妃与赵太医说话。
    赵太医留下了调养的方子才离开。自小郭络罗庶妃暴出怀孕以来,赵太医开的方子都不知多少。
    暴出怀疑之后,当日小郭络罗庶妃果然趁着佟妃未来之前跟康熙请旨让赵太医给她保胎,为了皇嗣康熙自然没有不允的。
    这也是今日西配殿的宫人不用先去翊坤宫请示佟妃就能直接请来赵太医的原因。
    等赵太医走后,小郭络罗庶妃握着蕴纯的手感激。
    “多谢姐姐,有劳姐姐特地为我奔波。”
    “这倒算不上什么,只是有些话不说憋着让我心里也不舒服。妹妹你可是要当额娘的人,怎么能如此任性不顾腹中胎儿呢?这孩子可是你千盼万盼才求了,若是因你这个当额娘粗心任性害了他,那你可后悔?”
    为了小郭络罗庶妃保胎这事,蕴纯真觉得有些烦了,说起话来也懒得拐弯抹角,反正这屋里也就她俩人在。
    “这都是第几次了,再健康的胎儿也经不起你这个额娘这般任性。想必太医也跟你说过,孩子在腹中若是频繁受创,出生后便会身体孱弱,若真是如此你可对得起你的孩子。”
    蕴纯的脸色不是很好,当然小郭络罗庶妃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并没有因蕴纯的脸色而不悦。
    只是蕴纯说的事到底是她的伤心事,她又忍不住捂着脸落泪。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可她到底是我额娘,我怎么能不见她。”
    “是额娘重要还是你的孩子重要,你自己想想吧。”
    郭络罗夫人每次来走之后小郭络罗庶妃就得请一回太医,她也会被碧桃请来一次。
    “可我……”那是她亲额娘,腹中的是她亲骨肉,让她怎么选。
    “你明知道郭络罗夫人来看你之前都会先去翊坤宫看郭络罗庶妃,明知她意你竟不防她,你这般岂不是如了郭络罗庶妃的意。”
    “皇上重视子嗣,若是皇上知道你如此,只怕会认为你这是不将皇嗣当回事,你说皇上会如何想你。”
    蕴纯看着小郭络罗庶妃,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选择扶持小郭络罗庶妃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小郭络罗庶妃这般烂泥扶不上墙根本不就值得她扶持。
    不过费了这么多心思谋算,让她半途而废她又心有不甘。
    蕴纯看着小郭络罗庶妃,决定再给小郭络罗庶妃一次机会,若小郭络罗庶妃还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当自己这两年的心思白费了。
    想了想,蕴纯凑近小郭络罗庶妃在她耳边低语:“你可知道,皇上有意在今年……”
    “可是真的?”
    小郭络罗庶妃瞠目瞪着蕴纯。
    “自然是真的,想来郭络罗庶妃也是知道的,这可她是压过你的唯一机会,不然她怎么会如此费心想重新与你亲近。”
    “难道真的是长姐!长姐竟这般容不下我?”
    蕴纯听她还叫郭络罗庶妃长姐就知道小郭络罗庶妃虽然平时嘴硬但她还是没放下所谓的姐妹之情,蕴纯绝不允许她这般继续优柔寡断下去。
    “她连你亲额娘尚且如此毫无忌惮的利用,你觉得她对你真还有姐妹之情吗?至于你那亲额娘,只怕是做了别人手中的刀子尚不自知,难道你想让自己的亲额娘背上谋害亲外孙谋害皇嗣的罪名吗?就像这一次,幸亏赵太医医术了得才保住龙胎没将事情闹大。你可知此事一但传出,郭络罗夫人的下场会如何?有个身负谋害皇嗣罪名的亲额娘你的下场又会如何?你可想过?”
    “若是你不好了,这上位的自然就是她了。”
    “你在后宫也有几年了,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看透了。你若是再看不透再想想昭妃和钮祜禄庶妃现在如何?”
    说到这蕴纯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她扯出被小郭络罗庶妃握着的手。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后殿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小郭络罗庶妃看着蕴纯离开的背影不由心慌,不过到底没敢开口叫蕴纯留下。
    她敛下眼睑思考。
    另一边,郭络罗夫人已经被碧桃安排人匆忙将她送出宫了,郭络罗夫人脸色苍白的站在自己家马车旁,等候在马车旁的婢女嬷嬷赶紧上来侍候。
    一老嬷嬷撑着伞上前将郭络罗夫人罩在伞下,这老嬷嬷是郭络罗夫人的奶娘也是她的陪嫁嬷嬷。
    “太太……”老嬷嬷见郭络罗夫人脸色苍白正要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然话却在她站在郭络罗夫人身边时嘎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老嬷嬷的眼中满是惊愕与恐惧。
    “嬷嬷,你怎么啦?”
    老嬷嬷正要开口又想起什么,扶着郭络罗夫人。
    “太太,外头冷别冻着,咱们上车再说。”
    郭络罗夫人见此也由着老嬷嬷搀扶着她上了马车,车夫调头马车离开宫门渐渐远去。
    “嬷嬷,到底是什么?”
    “太太,您在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老嬷嬷犹豫了一下,虽然话有僭越但她还是问了。老嬷嬷是郭络罗夫人的奶嬷嬷,主仆俩相伴多年,两人之间比别的下人少了许多忌讳。
    “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太您出宫的时候脸色不大好,而且,而且太太您身有麝香的味道。”
    老嬷嬷说着脸上神情担忧不已,她可是知道自家格格可是怀了龙嗣的,若是太太带着一身的麝香味去看格格,那……老嬷嬷实在不敢想下去。
    “麝香?嬷嬷你是不是弄错了?!”
    郭络罗夫人突然抓着老嬷嬷的手问,那眼中的惊慌还带着期盼,显然是想从老嬷嬷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太太,老奴绝对不没有闻错……”老嬷嬷正说着突然停下来,她猛然拉起郭络罗夫人衣襟上别着的帕子问:“太太这不是您的帕子,您自己的帕子呢。”
    太太今日用的帕子她给太太选的,她认得清清楚楚,太太的帕子上绣着是喜鹊登枝图,是太太特地吩咐她拿那方帕子的,说是格格怀孕拿喜鹊登枝帕子喜庆,喜鹊多子寓意好。可这现在太太身上的帕子竟然青底还是绣着白梅,这显然不是太太的帕子。
    “我的帕子脏了我收着呢,这帕子是姝琳看我帕子脏了让人拿了新帕子给我。”郭络罗夫人从袖中取出她原来的帕子递给老嬷嬷,又将白梅帕子拿在手中。
    郭络罗夫人还真没多想,然老嬷嬷显然比郭络罗夫人想得多得多,老嬷嬷从郭络罗夫人手中取过白梅帕子仔细嗅了嗅。
    “嬷嬷,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