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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107、流氓兔【二更庆新年!】
    方雨灵微微点了点头,“沈小姐你问。移动网”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沈流萤神情认真且严肃,“方姑娘对我三哥,可有喜欢之情?”
    方雨灵怔住,双颊瞬间染上明显的绯色,赧得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沈流萤的问题。
    她以为沈流萤会问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以为沈流萤会问她为何要隐瞒事实,她以为沈流萤会问题是如何认识的沈望舒,万万没想到沈流萤竟是问她这样一个问题。
    方雨灵还未回答,沈流萤却已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沈小姐。”方雨灵面上眸中尽是羞赧,但不见丝毫尴尬之色,她在笑,笑得脸颊上的两个小梨涡很是可爱,看得出她虽然羞涩却很开心,只见她直视着沈流萤的眼睛,不躲不闪,更没有犹豫迟疑,开心地笑道,“小女子是真心想要嫁与三公子为妻,不管他是何人是何模样,小女子都愿意陪在他身边。”
    方雨灵的声音很细很轻柔。
    她羞赧娇笑的模样很真诚。
    沈流萤看着她的眼睛,片刻后也微微笑了起来,竟是道:“那日后我当唤你一声‘三嫂’了。”
    方雨灵再一次怔住,面红更甚,红至脖子,便是连耳根都红透。
    当她回过神时,沈流萤已经走到了屋门外,一边道:“我去看看大哥可在家,当是与大哥说这个事情了。”
    *
    莫府。
    长情才跨进他的院子,便见着官无忧站在一旁对着他笑,“恭迎主上回府。”
    长情瞟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恭迎我回府,可不是你当做的事情。”
    “这不是无事可做,便自己给自己找些事情么。”官无忧笑得眼睛半眯起,一副不管何时看起来都很是无害的模样。
    “事情可办妥了?”
    “自然,主上交代的事情,无忧纵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完成不是?”
    “这些废话就不用说了。”长情似乎很是嫌弃官无忧的唠叨。
    “是,主上。”官无忧还是在笑,丝毫不受长情态度的影响,只见他从袖间摸出一只锦盒,递到了长情眼前,而后将锦盒打开,道,“主上要的东西,无忧也已经给主上带来了。”
    只见那只精致的锦盒里,装着的竟是两只血淋淋的眼珠子!因为在锦盒里捂了整整一夜再加一个白日的缘故,正散发着一股恶臭。
    长情看着锦盒里的眼珠子,面色不改,而后道:“扔了喂狗吧。”
    官无忧却是有些不舍道:“就这么扔了喂狗?无忧蹲在这儿就是为了等着主上回来亲自将它呈给主上,主上只看了一眼就要扔去喂狗,哎。”
    “不喂狗,那便喂你。”长情一脸无情地看着官无忧。
    “呵呵,楼主和无忧开玩笑呢,无忧听得出来。”官无忧又是一副笑得两眼眯眯的模样,看着锦盒里的眼珠子,“无忧不过是觉得就这么扔了喂狗有些可惜而已。”
    长情又垂眸看向那两只血淋淋的眼珠子,而后不紧不慢道:“月涟公主的饭桌上,当是需要它。”
    官无忧这会儿将锦盒阖上,笑得两眼更眯,似乎很开心,“美味佳肴,还是主上对美味理解得最透,主上放心,无忧定替主上将这一道美味送至公主的饭桌上。”
    “我交代你的第二件事情,如何了?”长情又问。
    “主上放心,不出明晨,主上便能得到满意的答案。”官无忧虽是在笑,语气却是很恭敬。
    “嗯,退下吧。”
    “是,主上,无忧告退。”官无忧的声音将将落,他的人却已从长情面前消失不见了,速度快极。
    长情像是什么人都没有见过似的,继续朝院子里走。
    *
    夜。
    沈流萤泡在温暖的浴水里,吁了一口舒畅的气,道:“终于能泡个舒舒服服的澡了。”
    正在给她往大木桶里撒上些干花瓣的绿草哼哼声道:“谁让小姐你偏要自己跑这一趟,让管家大叔让人去打听不就好了嘛,咦?管家大叔呢?管家大叔不是和小姐一块儿的吗?小姐回来了,怎么不见管家大叔呢?”
    “十四大叔路上闪着老腰了,正在慢慢挪回来的路上。”沈流萤道。
    绿草有忍不住笑了,而后一脸好奇地问:“小姐,你在南溪郡发现了什么啊?一回来就和大公子商量着要操办三公子的婚事了,小姐相信那个方小姐了?”
    “只要她是真心待三哥好,便足够了吧。”只要她能让三哥活下去,其他的,真真假假又如何?
    “绿草,我怎么觉得水不大够,再去让人提两桶来。”沈流萤将水朝自己身上掬了掬,对绿草道。
    “哎,好的,绿草这就去,小姐你先自己慢慢洗着啊。”绿草应声跑出了屋,不忘替沈流萤将门关上。
    沈流萤靠在木桶上,将身子往下挪了挪,好让水能泡过自己的肩。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旁有些小动静,不由又坐直身子,低下头左右看看究竟是哪儿传来的响动。
    然后,她看到一只毛茸茸的白兔子正跳上她踩着进入大木桶的矮凳上来。
    “白糖糕!”沈流萤惊喜地唤了一声,同时伸出手将这只白兔子提了起来,提到自己面前来,这才重新在水里坐好,盯着兔子笑得开心道,“小东西,好久不见你了,你跑哪儿去了嗯?”
    白糖糕一动不动,只是呆呆愣愣地朝下边沈流萤的春光看着而已。
    沈流萤已经习惯了白糖糕这副傻愣愣的模样,是以不觉有何奇怪或是不妥之处,只见她将白糖糕左看看右看看,微微拧起了眉,“怎么觉得你瘦了?这些天你回来没有?是不是绿草那丫头没有替我好好喂你?待她来了我得好好说说她才是。”
    “还有你这小爪子,怎么这么脏?”沈流萤说完,站起身将白糖糕放回到矮凳上,端起放在一旁的小铜盆,擦净了盆底后将盆放进自己的大木桶来,往盆里掬了小半盆水,而后将白糖糕拎起来,将它放进了小铜盆里,竟是让它……和她一块儿洗澡!
    白糖糕呆愣地坐在小铜盆里,一动不动,任沈流萤往它身上掬水掬花瓣的,再见她用皂荚帮它搓洗它的小爪子。
    白糖糕看着一副呆愣听话的模样,实在目光都未从沈流萤身前那白嫩微挺的春光上离开过,那**裸的目光,简直像是要摸一摸才能满足似的。
    沈流萤帮白糖糕洗净小爪子后再往它的小铜盆里掬了些水,而后将小铜盆推开,让它像小船儿似的在水面上漂浮,看着盆里湿漉漉傻愣愣的兔子,沈流萤忍不住想笑,不由频频搅动着水面,让那小铜盆漂浮不定,以致盆里的白糖糕摇摇晃晃的。
    只见白糖糕像是怕自己会从摇摇晃晃的盆里翻掉出来似的,用湿哒哒的前爪紧紧巴着盆沿,两只长耳朵警惕地高高竖起,那模样让沈流萤觉得好玩极了,继续搅弄水面。
    小铜盆跟着晃动的水面摇摇晃晃地晃到了沈流萤面前来,沈流萤还要再看看白糖糕紧张的小模样,便抬起手要将小铜盆再次推开。
    就在她要将铜盆再次推开时,盆里的白糖糕忽然站起了身来,以致铜盆摇晃得厉害,盆里的白糖糕站不稳,眼见就要从铜盆里栽出来。
    沈流萤赶紧伸手去稳住它,谁知这小东西在盆里两腿一蹬,就蹬到了沈流萤身上来,不,准确来说,是蹬到了她怀里来!
    这会儿,这小东西正张开着它的小爪子巴在沈流萤心口位置上,那毛茸茸的小嘴好巧不巧地正正好贴在她胸前微挺的春光上!但为了不让自己的爪子伤到沈流萤,白糖糕就自己的爪趾努力收了起来,使得它根本就巴不稳沈流萤的身子,正在一点点地往水中滑去。
    沈流萤则浑身一僵,瞪大了眼盯着光明正大“吃”自己豆腐的白糖糕,眼见这小东西就快要沉到了水里,她赶紧将它拎了起来,重新放回到铜盆里,而后用力扯了扯它的耳朵,教训它道:“你这小东西,没事朝我身上跳什么跳,我可是女人哎!你这么流氓真的好吗!?”
    白糖糕则还在方才身子及嘴碰到的柔软中回不过神来,就这么傻傻地坐在盆里。
    它只觉得自己身子有些热烫,鼻子也有些热烫,但怕沈流萤有所猜想,它赶紧抬起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小鼻子,而后用力一蹬腿,跳出了铜盆,急急忙忙地跑出了屋子。
    可白糖糕逃出屋子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带着什么柔软的东西,它在院子里窜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可供它蹭蹭的柔软东西,又不敢再到屋里来,终是找了树根处蹲着,蜷着身子,微微发着抖。
    沈流萤虽觉白糖糕的反应有些奇怪,却未多加理会它,待得她舒舒服服地泡好了澡穿好了衣裳,发现白糖糕竟还未回来,想着它方才洗了澡还未能擦干身子,如今已是夏末,夜里已有些凉意,怕它会凉着,便打着灯和绿草到院子里来找它。
    “白糖糕,你跑到哪儿去了?快出来。”沈流萤关心地唤着白糖糕,绿草则是有些嫌弃道,“小姐干嘛老这么关心那只流氓兔子啊?都要把它宠坏了。”
    “它很乖很惹人疼,绿草你不觉得么?”沈流萤笑道。
    “绿草才不这么觉得。”绿草一脸嫌弃。
    “你去墙边找找,我在这儿找找。”
    “是,小姐。”
    沈流萤的院子很小,她很快便找到了躲在树根旁蜷着身子微微发抖的白糖糕,伸手去碰碰它,却惊得它赶紧跳开,沈流萤赶紧道:“你要是敢再躲起来,我就不要你了。”
    白糖糕立刻定下不动。
    “来,过来。”沈流萤将手里的风灯放下,蹲在地上,朝白糖糕伸出了双手。
    白糖糕不动。
    “好了,我不打你不骂你也不训斥你,这总可以了吧?”沈流萤无奈道。
    这回,她的话才说完,白糖糕便蹿到了她手心里来,用湿漉漉的脑袋轻轻蹭着她的掌心。
    沈流萤失笑,将湿哒哒的它抱了起来,“你跑什么跑,身上还都是水,又是夜里,着凉了我可不理你啊。”
    谁知就在这时,白糖糕忽然抱住她的手臂,就着她的衣袖,在她手臂上蹭蹭身子,再蹭蹭。
    沈流萤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又……又来了!
    她是不是就该听绿草的话,就不该管这只流氓兔子!
    只见白糖糕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似的,耷拉着耳朵一副可怜兮兮模样地看着沈流萤,就好像再说“不这么做我就会憋成死兔子”一样,沈流萤只能忍了,没有将它拎开,而是催促它道:“你快点!”
    要是让绿草那丫头看到的话,不知道要嚷成什么样儿了,她可不想听绿草嚷嚷,而且还是持续嚷嚷。
    白糖糕好无辜,我也想快点,可是这种事情,能快吗?
    然后,沈流萤好不容易伺候完了兔大爷的生理问题,还要帮它擦干身子,再给它用干棉巾捂捂身子,还给它倒了些温水来给它喝,真是将它当大爷一般来伺候。
    “你!”沈流萤手指着乖乖蹲坐在小几上的白糖糕,真想抽它一巴掌,可她方才已经说了不骂它不打它的,她要是对一只兔子出尔反尔,不好吧?
    沈流萤就只能自己消火,白糖糕则是慢慢蹭到她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在她手背上蹭了又蹭,讨好似的小模样,使得沈流萤终是恼不起来,反是将它抱到了怀里来,使劲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及身子,笑道:“小东西,可真是会卖萌,和那个呆萌傻面瘫一样就会卖萌!”
    沈流萤说完这话时自己愣了愣。
    她怎么会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个呆萌傻面瘫了?也不知道那个呆货现在是不是睡下了?
    沈流萤忽摇摇头,那个呆货睡没睡的关她什么事,她白日里才和他分开的,这会儿又想他做什么?
    心里念着不想,但她嘴上却是道:“白糖糕你说,那个呆萌傻面瘫现在是不是已经睡下了?”
    白糖糕当然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
    只见沈流萤又笑道:“说来好像你和那个呆萌傻面瘫都没有见过呢?改日应该让你俩见一面,你俩都总是傻愣愣的,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怎么样?”沈流萤说着,将白糖糕提到了眼前来,晃着它的两只小前爪。
    白糖糕的心则是咯噔一跳。
    它和他,是永远不可能打照面的,久而久之,萤儿一定会有所觉察。
    并且,再过不了多少日,“白糖糕”就不会再出现,若是再要它出现,该到明年今时了。
    他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还有那个呆货的事情,三哥今日还没机会问我,明日当是要问我了,白糖糕你说,我当是怎么和三哥说比较好?”沈流萤又晃晃手里的白糖糕,面上有些为难之色。
    这事必须先与三哥说了才能同大哥说,不然依大哥那性子,不得慌得整个家都乱了?
    也不对,还是待三哥的婚事办完了再同大哥说吧,否则大哥都无心办三哥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