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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倌倌瞧了眼碧纱橱里刺目的烛火,得寸进尺的问。
    她可不想亮着烛火躺在碧纱橱里和榻上的韩暮大眼对小眼,紧张害怕的不敢睡觉。
    “睡觉还堵不住你的嘴?”韩暮声音发冷。
    倌倌立马乖觉的闭上嘴,正要挪到碧纱橱里睡,韩暮忽然走到桌案前,“噗”的一声吹熄了烛火。
    屋中顿时陷入黑暗,倌倌一个不察,膝盖撞到檀木凳,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黑暗中,立马传来韩暮略带紧张的讥诮声:“怎么了?笨手笨脚的。”说着就要走过来。
    倌倌心中一惊,立马滚入碧纱橱里的榻上,用被褥把自己裹成粽子,只透出个脑袋吗,想也不想的惊叫道:“别过来,我已经睡着了。”
    韩暮:“……”
    过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外面动静的倌倌,朝碧纱橱外一探,外面黑漆漆一片,想着韩暮早已去睡了,懊悔的用被褥捂住头,在榻上滚了几圈,“咚咚咚”的磕着脑袋。
    想来是没磕疼,站在原地未动的韩暮轻松口气,正要去榻上睡。
    下一瞬,便听到碧纱橱内传出微不可查的懊恼声:
    “我怎么变这么蠢了!”,
    “羞死了!”
    “明天让我怎么有脸见韩暮?”
    正情场失意的韩暮唇角一抽,随即蓦地一咧,露出个绷不住的笑。
    第16章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伺候韩暮穿衣洗漱的春兰轻轻推门而入,正要去唤睡在碧纱橱里的秦倌倌和她一同伺候韩暮洗漱,尚未抬脚,就被穿戴整齐的韩暮低声喝止。
    “这里不用你伺候,下去吧。”
    春兰昨夜连番被韩暮训斥,生怕再做错事,忙垂下头正欲退下去。
    “……木三,你别走……”
    这时,碧纱橱内传出一声似隐泣般的呢喃。
    身为值夜丫鬟起的竟比主子还晚,成何体统!同为奴婢的春兰隐隐不悦,抬眸看向主子,想看看主子怎么训斥秦倌倌。
    韩暮朝门外走的脚步一顿,快步折返回碧纱橱内,他小心翼翼的将梦境不安的秦倌倌搂抱在腿上,轻拍她后背安抚,似怀里抱着的不是个低贱丫鬟,而是珍宝。
    双目紧闭的秦倌倌,无力的靠在韩暮胸口小声啜泣着,不时还打个小嗝。
    表情冷漠克制的韩暮,不知想到什么,他眸底微暗,俯在她耳边低斥道:“再敢叫一声木三,他就亲你。”
    受到威胁的秦倌倌身子抖瑟了下,立马不哭了,只闭目无声的落泪,过了一会儿,嘴里低低的唤:“……柳表哥。”
    她话音方落,屋中气氛倏然冷凝。
    韩暮面色黑沉的可怕,掐在她腰.肢上的大掌渐渐收紧,秦倌倌似感到疼痛,眼皮剧烈的跳动,似下一瞬就要醒了。
    韩暮有些粗.鲁的将她放回榻上,黑着脸,大步出了碧纱橱。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春兰,再想不到主子竟未罚懒惰的秦倌倌,而像是吃了秦倌倌嘴里喊得“柳表哥”的醋,……
    她似发现了了不得事,忙将眸底惊愕之色掩住,垂手恭送韩暮出了屋。
    与此同时,镇抚司衙门出了件大事。
    前几日韩暮勒令任道非去南京布政司造假通宝一事经三司会审后,终于有了进展。
    原是前南京布政司右参政秦坚下调到知州后,这几年左参政黄毅督造通宝事宜,单从督造的铜钱数量上看毫无纰漏,可市面上流通的二十万两铜钱的其中五万两竟不翼而飞了。
    须知,从圣上下旨督造铜钱时,从国库里拨出的二十万白银,是由户部拨下去,又有锦衣卫护持拉到南京布政司,其中辗转众多官员之间,少的那些银两却无人上报朝廷,这昭示着什么。不言而喻。
    圣上雷霆震怒,当场令锦衣卫彻查此次涉事一众官员,力图整治贪污受贿之风,因此,户部侍郎任良翰,户部郎中柳时明,锦衣卫副指挥使任道非皆要配合锦衣卫重新调查此案。
    此时,往日喧嚣的镇抚司气氛低沉的极尽压抑,韩暮坐在桌案后,刷拉拉的快速翻着任道非从南京布政司搜查来的账本,“啪”的一声,掷在任道非脚边。
    “账本是死的,在街上随便拉个账房先生都会做假账,副指挥使,你去南京搜集证据这么久,就拿回来这些无用的废本?”
    屋中官员都因这一声撞击吓得心尖一颤,忙垂下头去,安静如鹌鹑。
    任道非脸上不是颜色,硬着头皮解释:“南京布政司官员调动频繁,属下查访涉事官员需周旋各地,就……就耽误了时辰只搜寻到这些,大人,不若您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属下务必搜集好全部证据。”
    “三个月?”韩暮冷睨着他:“那就要看看你项上人头还在不在了!”
    锦衣卫看似风光无量,实则整日将脑袋别在裤腰上,一个不慎便惹怒圣上丢了脑袋。
    任道非额上冷汗津津,知自己将差事办砸了,心有不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