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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任道非却因这个说辞因祸得福,没被锦衣卫上下嗤笑他觊觎上峰女人的恶劣事迹。
显然任道非并不领韩暮这个人情,他喘着粗气怒道:“这事若叫我那妹子知道了,就凭她那张快嘴,估计不出一天,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我……我丢不起那人。”
他说到最后,气弱了下去。
“主意我已帮你出了。”柳时明瞥他一眼,冷声道:“至于用不用,该怎么用还看你。”
柳时明说罢就要走。
“等等……”任道非面露挣扎道:“容我再想想。”
见任道非犹豫,柳时明提醒道:“你那妹子虽快言快语,可明事理,懂的分寸,若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她不要将此事散播给除了倌倌以外的人,为你声誉考虑,她也不会向外人泄露半分。”
“至于要怎么做,还是看你怎么说。”
急切想绊倒韩暮的任道非,闻言,终一咬牙应下。
…….
这厢,忙碌了大半个清晨的锦衣卫终于补给物资妥当,整装出发上路了,和来时一样,锦衣卫在前面骑马开路,倌倌任道萱青枝三人坐一辆马车,远远的坠在锦衣卫后面。
因韩暮是锦衣卫指挥使,故,他与锦衣卫在一起,并未和倌倌坐在马车里。
而被韩暮嘲笑长的胖的倌倌,为了减重,早上只喝了一碗稀粥,对自己最爱吃的糕点一块未动,于是……还没到午膳时辰,人已饿的头晕眼花,前胸贴后背了。
她靠在车厢壁上,怀疑的掐了掐自己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左看看,又看看,都没发现有多余的赘肉,禁不住气结,韩暮是哪只眼看她胖的?
“小姐,您这一大早上,又是掐腰,又是掐脸的,是不是病了?”青枝捂着肿成馒头的一边脸,从嘴里用力的挤出疑问。
“青枝,你快好好看看我,我这阵子胖了吗?”仿似找到了救星,倌倌眸色一亮,端正坐好,任由坐与她对面的青枝打量。
青枝还当真仔仔细细的看了眼,疑惑道:“没有呀,小姐比来京城时还消瘦了些,”
似怕她不信,青枝用手肘碰了碰坐在她身边的任道萱:“不信你问任小姐。”
倌倌这才察觉,以往叽叽喳喳话不停的任道萱竟从上车起就没说话,不禁一怔,忙要摸任道萱额头,看这小八卦精是不是病了。就听任道萱没好气的道:“表姐胸胖了。”
“……”青枝。
“……”倌倌。
倌倌懵了一瞬,霎时想到清晨她扑入韩暮怀里的时候,韩暮身上的反应,他身子先是猛地绷紧,明明是可以站稳的,却在她胸脯触到他胸膛时,他人朝后踉跄了下。
莫非是她胸脯压到了他?他受不住她胸脯重量险些被她扑倒?
怎么可能?
她这种智障的念头是怎么从脑瓜里钻出来的?
倌倌忙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她垂头,认真的捏了下胸脯。
确实比前阵子大了些。
这也不能怪倌倌大惊小怪,来京城之前,她住在襄县虽衣食无忧,可襄县到底是穷乡僻壤,哪怕是最昂贵精美的吃食和京城任府,韩府比起来,也是粗茶淡饭。
她住在任府韩府这段时日,整日忧心父亲案子,怕自己劳心过度病倒,吃的较之以往多很多。
而她又是吃不胖的体质,那些本该长在身上的肉便悉数堆积在了胸脯。
怪不得韩暮一直不说她哪胖了?
敢情……他是在调戏她?
得出这个认知,倌倌顿时红了脸,也不知是害臊,还是觉得自己纠结一早上的问题竟是这种答案而感到无语,她似烫着了般缩了捏自己胸脯的手,抬眸看任道萱。
“萱萱妹妹,是不是病了?”这小八卦精鲜少有沉默的时候,她有些担心。
任道萱闻言,蹙着秀眉摇了摇头,低声道:“表姐,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说。”
倌倌看了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青枝,愣了一愣,还没说话,青枝已惊疑的问任道萱:“任小姐你不会想背着我拐卖我家小姐吧?”
若换做以往,任道萱肯定和青枝笑闹一团,今日.她却异常沉默,只见她抿着唇,急忙反驳道:“我不会拐卖表姐的。”
“就是卖了我,我也不会卖了表姐的。”
“……”倌倌。
她无钱无势的谁会拐卖?
见任道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眸色微动,朝青枝瞥去一眼。
青枝会意,捂着腮帮子不乐意的哼哼道:“我困了要睡一会儿,等一会儿到地方小姐叫我。”
说罢,闭目靠在车厢壁上打起盹来。
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从青枝身上传出,任道萱这才舔.了舔唇,哀求道:“……表姐,你能不能说服韩大人,令他放我哥先去南京治手伤?”
倌倌一愣,“什么?”
任道萱忙越过小几抓着她的手,哽咽道:“我知道表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