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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以此推拒回答两人问题。
任道萱却并不放过她,惊疑道:“表姐,前几日.你不是说没被韩暮占便宜吗?怎么今日就被他抱着亲了?不行我要冷静冷静……”
说的好似被韩暮亲的人是她,这本就是句无关大雅的玩笑话,不知怎的,倌倌听到耳中却有点不舒服。便承认道:“……为什么他不能亲我?”
任道萱转而讪讪的道:“……不是他不能亲表姐,而是……而是。”
任道萱说着,为难的“哎呀”的一声,索性硬着头皮道:“表姐您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他,若是将来他娘不允许他娶表姐,或者不允许他纳表姐为妾,他若听他娘的话,表姐您这一腔芳心就是错付了,我不想表姐您落个弃妇下场。”
听她话中有话,倌倌一愣,质疑道:“他娘?”
她怎么忘了,韩府的嫡母诏显公主,虽不是韩暮的生.母,可却最重视女子的门第,观韩暮的两个哥哥娶的媳妇,皆是家世显赫的任家,就能看出。
如今她只是一介罪臣家眷,无权无势,根本不可能入诏显公主的眼。
想到这,她心房似被蜜蜂刺了下,那股不自在霎时传遍全身,她轻咳一声将心头异样压下,胡诌道:“有情人岂在朝朝暮暮?我是那种在乎繁缛礼节的人吗?”
任道萱一把抓着她的手,交代道:“可您不是喜欢他吗?既然喜欢,就该争取这婚事,所以在韩暮娶您进门之前,您千万要把持住自己,莫要在被他占便宜去。”
倌倌被她的话逗乐了,斜睨着她,“那当初你怎么没把持住?”她和韩暮的事非一言两语能和任道萱说得清楚的,索性就不提了,省的这小八卦精烦心。
任道萱霎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道:“我年少不懂事么,被那狗男人蒙蔽双眼,就就……”
提起这个话头,倌倌眸色微动,不觉微厉了声:“萱萱,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任道萱身子猛地一僵,眸色躲闪的抓了抓脸,不悦的瞪她一眼:“我哪有。”
虽是平常笑闹的语气,可倌倌却听出一丝逃避回答的意味。她忽然道:“你这次跟着你哥来南京,和舅母怎么交代的?”
果然,下一瞬任道萱“蹭”的起身,仓惶道:“我……我困了,先去睡了。”
见她这等反应,倌倌心里念头肯定几分,忙拉着她手腕,将她拉坐回来,沉声问:“是不是那狗男人又回来纠缠你,被舅母知道了?”
任道萱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道:”表姐您怎么知道?”
“我猜就是。”倌倌心头微松,定定的道:“那谭郎当初攀龙附凤的搭上你,本就是看上你家的权势,如今你和他一刀两断,他少了你这个冤大头,肯定会坐不住回头找你的,被你拒绝后,他岂会善罢甘休?是不是他拿以前你俩的往事威胁你了?”
任道萱垂下眼睫,声音发颤的接话道:“嗯,谭郎将我和他曾经的事给我娘说了,并威胁我娘……说若我娘不同意这门亲事,他就将我俩的丑事散布出去,我娘气得不轻,可到底是疼我的,怕我被谭郎害的闺誉尽毁,说此事交给她处理。又怕我遇人不淑想不开,就让我跟着我哥出门散散心,避避风口。”
原来如此,当初任道萱跟着她来南京,她就好奇以舅母对任道萱疼爱的程度,怎会允许任道萱去那么远的地方。却是这个因由,她诧异道:“这事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任道萱杏面上掠过一丝苦涩,“表姐为姑父翻案的事本就心烦,萱萱不想表姐再为我的事悬心。”
这傻姑娘真是懂事的令她心疼,倌倌睨着她,心疼的张开双臂:“想哭就哭吧,表姐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哪知,任道萱却嫌弃的瞥她一眼,“你抱过韩暮了,满身的男人味。”
“……”倌倌。
经过这一夜休整,倌倌,任道萱,青枝三人如菜色的脸气色好了很多,韩暮便令人收拾行囊上路了,傍晚时抵达了南京。
因她们女子的身份,出入多有不便,韩暮便将她们安排在南京繁华的路段客栈里住下,考虑的是,一则,若白日闲暇无事可令她们在客栈附近转转,二来,白日韩暮去南京布政司查案,若她们万一有什么意外,此处临近南京布政司,方便司里的人过来救援。
如往常宿客栈一样,倌倌和青枝住一间房,任道萱单独住一间,两间房紧挨着在二楼厢房,其余锦衣卫皆散布在她们厢房附近呈拱卫之势住着。
而韩暮的厢房则紧挨着倌倌住的房间,这令倌倌心里踏实不少。
晚间吃完晚膳,韩暮出门办差时忽然叫住她。
“今夜我不在客栈里,莫要出门乱跑,若真想出去玩,等案子了结,我陪你出客栈转转。”
刚和任道萱约好逛夜集的倌倌,闻言失落的“哦”了一声,知他有要事在身,不应该给他添加麻烦,便听话的点了点头:“我哪也不去,就在客栈等你。”
心里却想的是:等他走后,她在客栈附近转转总可以吧,反正他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