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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而是因他府中莫名出现个倌倌而和韩暮争吵。
那么,以巍威和韩暮的行.事手段,听了倌倌被掳走的话后,定会猜疑倌倌忽然出现在巍府的事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进而想要揪出这个幕后的人。
六.九是他的心腹,供出六.九就等于供出自己和任道非,届时,一旦令韩暮和巍威知晓是他们两个布下的圈套,那么,他和任道非的下场不言而喻。
任道非见他眉峰紧锁,一下子想到了他所想,忧心忡忡的道:“如今咱们做的事事迹败露,且不说巍威,就说韩暮,他若是查下去,恐怕不出两日就能查到咱们,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办?”对于柳时明,他从来都是信任其能力的。
柳时明远比任道非镇定,他睨任道非一眼,冷嗤道:“慌什么。”
任道非也想不慌!可马上刀都要架到脖子上了,他能不慌吗?便实诚的道:“要不,咱们将六.九供出去吧?就说六.九前几日被倌倌羞辱,对倌倌怀恨在心,就想报复秦倌倌,可碍于韩暮,不敢当韩暮的面把倌倌怎么样,恰逢听闻巍威来南京,就将倌倌扔到巍威宅子里,借巍威的手报复倌倌。”
“不行。”柳时明面上骤然变得阴沉,厉声打断他的话。
听出柳时明不愿将六.九退出去弃车保帅,任道非亦是一急,拔高了音道:“六.九不过是个奴才,为主子挡灾天经地义,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时明你想想你眼前的大好前程,怎能因这小小奴才而断绝仕途?”
依韩暮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想要绊倒柳时明轻而易举,更别说阻断柳时明的仕途了。
柳时明却对他的提议丝毫不领情,盯着他似看蝼蚁般冷笑几声,拂袖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在你眼里六.九许是个奴才,命贱如蝼蚁,可在我眼里,他是我的忠仆良才,若只因这件区区小事没办好,我便要牺牲他为自己大好前程铺路,他何其无辜?”
任道非不意柳时明这般维护六.九,知再劝无用,只得退一步道:“你既然不愿将六.九推出去顶罪,便无人替我们在巍威和韩暮跟前顶罪,这可要如何是好?”
他话音未落,柳时明冷哼道:“机会是留给有心人的。”
听出柳时明似留有后手,任道非一愣,追问道:“莫非你已想到对策了?”
柳时明颔首道:“这些年巍威不仅强占民女,甚至也奸.淫士族闺秀,那些被他曾糟蹋过女儿的士族官员早就想治他于死地了,前几年我跟着倌倌父亲曾在南京布政司供职,恰好接了一桩巍威强占一个七品官员闺女的案子,当时我人微言轻,替那官员闺女翻不了供,为了不得罪巍威,便将此案私自压了下来,那七品官员见巍威没被官府绳之於法,觉得朝廷官官相卫沟壑一气,一怒之下弃了官改当了山贼想要为自己闺女报仇,这几日.他听闻巍威到了南京,正设法想混入巍宅刺杀巍威,而他人单势薄,根本无法混入巍宅,更遑论是杀巍威,正当他沮丧之时,恰好被我瞧见并认出他来,我便派人跟踪他几日,此刻,他正宿在城南的一间客栈,你速速拿上地址去联系这个山贼,许诺他,咱们帮他杀了巍威替他闺女报仇,令他应承下咱们做的事。”
“也就是说……令那山贼承认是他掳走了倌倌,以此是想要借韩暮的手杀巍威?”任道非接话道:“这方法按理说是可行,可我和那山贼素未谋面,我去游说此事,他不一定会信我的话。”
“这有何难?”柳时明不以为然的道:“当年巍威奸污他闺女的卷宗我还留着,案子三司还没会审,待会儿我去南京布政司调出来,你手抄一份,拿着卷宗副本找他,增加可信度,若他还是不信……”
他语气一顿,冷哼道:“你们锦衣卫逼问审讯犯人的手段多如牛毛,随便拎出来一条放在他身上,你还怕他不应承此事?”
齐荣国内冤假错案多如牛毛,锦衣卫虽替圣上办事,凡事明面上都是公事公办,可若圣上惩处那个没犯错误的臣子,根本无须什么罪名,只需吩咐他们将那臣子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拘了,言行逼供令其招供后,杀了,即可。
那山贼对闺女如此袒护,可见对家人爱护有加,那么若他拘了山贼的家人要挟山贼,定能令山贼就范,想到这,任道非紧皱的眉峰一松,笑道:“我这就去办。”
他说罢,转身就要走,却忽被柳时明叫住。
他转头看向柳时明,柳时明并未看他,而负手傲然而立幽声道:“替我告诉那山贼,我不会令他白白屈死,总有一日我会将巍威绳之於法,还她闺女一个公道。”
任道非闻言,对柳时明既要冤枉山贼为自己顶罪,又要在诬陷山贼后,替山贼闺女昭雪的矛盾举动,感到微微不解,便多嘴一问:“区区一个山贼何足挂齿?若时明觉得对他歉疚,待此事一了,我对往他家里送些银两便是。”
柳时明对他的话不置一词,却幽声解释道:“人命不分贵贱,那山贼身份低微却也是一条人命,珍贵无比,他既愿拿出命来换他闺女一个沉冤昭雪的机会,便是条汉子,是值得被人尊敬的人,同理,我也要拿出相等的诚意为替他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