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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女子厉问道:“发生何事了?”
那女子做丫鬟打扮,身上衣衫不整,脸上青红交加,显是受人暴虐致伤,她睁着惊恐的双眼,认出任道非的锦衣卫,抖着唇语无伦次的求救道:“我家……小姐被东厂的人抓走了。”
剩余的女子见状,纷纷跪下哭着求助。
任道非被她们哭的脑仁疼,拔高了音:“你家小姐是谁?”
柳时明还未出声,任道非已不耐烦的厉喝复问:“你家小姐是谁?”
“刘娥。”
……
任道萱人虽烧的迷迷糊糊,身子倒没甚么大碍,吃了大夫开的退烧药,发了一身热汗后,烧退了,人也跟着清醒不少。
青枝将她扶坐起来,将她身上被汗水打湿的衣裳换下,倌倌则端着茶盏,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喂她水。
任道萱哭的久了,眼眶红肿的眯成一道缝,乖巧的喝了一盏茶,倌倌忙要再倒水,手腕却被任道萱忽然拉住。
她扭头,温声道:“不想喝了?”
任道萱轻轻点头,生若蚊蝇的道:“谢谢表姐,让你替我担心了。”
倌倌一愣,后知后觉的猜到任道萱是对先前自己躲在屋里背着她哭的事向她道歉,心软的一塌糊涂。
未成想……当初那个明媚肆意的女子,竟这般心细如尘,就连她曾来过房中查看过她都知晓。
她心疼任道萱的懂事,眼眶瞬间红了,忙偏过脸又倒了一碗温水,塞给她冷声道:“给,自己喝。”
她知晓……此刻若她对任道萱露出心疼的神色,对这姑娘而言,只会增加她的愧疚,不利于她养伤。
果然,任道萱闻言后,红红的眼眶顿时不红了,她不可置信的接过茶盏,小声抱怨道:“表姐,我可是伤患,您让我自己喝茶?一点都不心疼我?还是不是我表姐?”
倌倌嘘着她,凉凉的堵着她的话:“我是不是你表姐,你心里不清楚?”
任道萱被她一噎,脸上浮出惊愕的神色,似不知她怎么忽然冷硬了态度,眸底的愧疚之色渐散,她噘.着嘴,松了口气,用往常八卦的口气调皮问道:“我知道啊,可若表姐是我任家遗留在外十六年未归家的姑娘,那我就不能叫你表姐,要改叫您姐姐或妹妹了。”
任道萱的脑袋一向优秀的令人无可挑剔,甚至隐有上升为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倌倌斜眼看她凉凉的道:”这事,你还要回去问你.娘,你爹到底有没有背着她做过什么风流韵事。”
任道萱朝她微微吐舌,不敢再摸“老虎逆鳞”了。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几声沉稳的叩门声。
青枝方才交代小二端晚膳来,应是小二来了,便忙去开门,待看到门外站着的是韩暮,微微一愣,忙将人请了进来。
倌倌忙放下茶盏,刚想问韩暮怎么回来这么快,话到嘴边,忽想到方才他将她迫坐在桌案上亲吻的事,自觉窘迫的无所适从,脸上一烫,愣站在原地。
韩暮倒比她镇定,他视线巡视一圈,目光凝在靠坐在榻上的任道萱身上,见她面色虽苍白,可却比刚回客栈时好了许多,便微微安了心,随即眉峰狠狠拧起。
对任道萱睡倌倌的床榻,心里感到极不舒服,好似那个位置合该他躺一般,而不是被任道萱鸠占鹊巢,声音里便带了丝不悦,问任道萱:“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任道萱不知怎么得罪了韩暮,总感觉他看她的目光不善,忙提起心神小心道:“谢谢韩大人救我。”
话落,见韩暮脸色并未好转,反而愈见阴沉,忙讨巧唤道:“谢谢表姐夫。”
此话果然取.悦了韩暮,韩暮唇角扯了扯,露出个堪称满意的笑容,他撩袍坐在小榻上,瞥了眼正窘迫着的倌倌,轻笑道:“你是倌倌的妹妹,就是我韩某的妹妹,将来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你和我客气什么。”
任道萱只想跟他翻白眼。
方才他黑沉的脸对她一脸敌意,可没显示她和他是一家人的意味。可这话她到底不敢说,便抬眸去看倌倌。
倌倌正羞燥的慌,听到他这轻佻讨好她的话,满腹的窘迫一哄而散,气的想要去拧他,没好气的接话道:“谁和你是一家人。”
她声音轻微,透着股撒娇的意味,听在韩暮耳中,受用的紧,他一边眉梢微抬,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色。
似再说……你抵赖也没用,反正你迟早要嫁给我。
倌倌脸上热意又是一轰,连带着眸色也透着红意,怕被任道萱青枝瞧出她和韩暮的异样,忙转过身倒杯茶喝着,便状作不经意的问:“吃晚膳了吗?”
韩暮扫了眼光秃秃的桌案,想是她们该吃晚膳了,张嘴便要留下,可见任道萱还杵着这,妨碍他好不容易腾出的时间和倌倌独处,刚松开的眉峰又是一紧,随即端着一盏茶喝着掩饰尴尬,“吃过了。”
吃过了,您还杵在屋里不走做甚么?倌倌不意他这般回话,脱口道:“找我有事吗?”
“……”韩暮。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