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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云初看着来人,看着景知煦口中的太子走了过来,依然是昨日在她百般劝说下,换下的粗布衣袍,可是面色不再黑,肌肤不再糙,眉目瞬间换了个十里春风,精致如玉,依如往日般的高冷倨傲,依如往日般的高洁胜雪。
    景元桀看着当先安然无虞的云初,眸光似乎一松,在他身后,跟着路十和路十一。
    而空气,云初与白木头,不,准确的说是太子,目光对视,含意无限。
    不过,云初是有些失望的,传说的大boss现身,可是却只带着两个小兵,人家景知煦身后不说多的,也有数十人好吧。
    “不过区区两人,太子未免夜郎自大,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景知煦在看到太子身后只有区区两人时,面色显然也松了几许,“就算是铁血羽林卫,也难敌庞从吧。”瞬间,景知煦身后的黑衣人拔箭而向,情势一触即发。
    “如你所说,看来,偷袭他们的是你。”景元桀对此,神色冷得如霜。
    云初虽不知道个中内情,但是看二人的面色,也猜到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太子何等人物,武功又如此之高,身边不说数人保护,却还能掉崖,此中如果不是生了事端,断然不会如此。
    景知煦胸膛毕竟被方才景元桀那一箭力劲所震中,此时轻捂了捂胸口,轻咳了一声,才道,“太子果然心思聪明,天纵奇才,无人可敌。”
    “老安王妃在我手里。”太子突然道。
    景知煦闻言,面色一僵,随即又一笑,“你不会杀她的,她可是很疼你的。”
    什么情况,老安王妃疼太子,她之前在皇宫里,明明感觉到,太子对安王妃极为不喜的,云初静立一旁,感觉她会听到许多,她想都未想到过的事情。
    不过,景元桀很淡定,“如果,还有老安王呢。”
    呀呀,太子果然好腹黑。
    果然,景知煦面色骤然一深,“不可能。”
    “我从不虚言,你最该知道。”景元桀道,“你当该不希望他受伤害才对。”
    “你威胁我。”
    “算是吧。”太子语声淡淡,好似在说着吃饭喝水般简单的事儿。
    当然,云初好像也没看过太子真的动情绪,这样的人,经大难,历大死,形遭损,容貌毁,却伋然能淡定如初,不焦不躁……到底什么事情才能牵引起他的情绪呢,有这么一瞬,云初恍惚,原以为,他已被逼至绝路,不曾想,他轻轻一个转身,便美了风华,压了人气势。
    看景知煦这表情,对安王妃不如何,对老安王倒是极为在乎。
    “王爷,今次机会难得,若是……”青树见此,上前对着景知煦悄声道。
    景知煦没动,如今已与太子对立到明面,他身后有数十人,可他,受了重伤,太子气息轻无,显然身体无异,照此看来,细打细算,也顶多能打个平手,更还有云初这个不确定因素。
    “好,此局。”好半响,景知煦手一挥,顿时,他身后那些剑拔驽张的护卫顿时收回手中武器,慢慢退后,青树自然唯景知煦命令听从,当下与护卫一起簇拥着景知煦慢慢向外走去。
    就……这样,散了?云初站在那里,有些不知然,为什么放过景知煦,杀了他,一了百了啊。
    走远的景知煦突然隔着丛丛密林,回头,面色难得的复杂。
    方才,看到云初和太子站在一起,他心里,竟莫名酸涩,尤其是想到,方才,那一步一步……
    没错,如果他没猜错,方才林中一幕一幕,就连最后,他所站的位置,看来也是经过对方精密计算。
    如此缜密,必定是太子所为,景知煦不敢想,他二人方才在他眼皮子底下,竟作了这般天衣无缝的合作。
    但,如果这一切本就是云初所设计呢,那这女子的心思……太……
    如此时刻,景知煦心底苦笑一声,他竟然期待是第二种,也不要是第一种看他们天作之合。
    青树紧跟在景知煦身后,他自小便跟着王爷,自然对其多少有些了解,看着王爷没什么情绪的神色,不禁意的回头朝密林深处多看一眼,眸光森冷。
    ……
    树林里,景元桀也看着云初,勿庸置疑,方才那精确一幕,全都出自面前女子之手,他本传音入秘,让她自己无虞就好,可是,她……
    如此心智,如此计算……
    景元桀突然笑了,一笑如冰雪逢春,寒梅绽放。
    她,总是一次又一次让他惊喜,一次又一次让他……心惊而,心动。
    云初也看着景元桀,有此事情,她不明白,面对一只烤鸡微微有点糊都不能下咽之人,如此眼底不进沙子之人,为何,景知煦如此公然挑拔他,却放过她,景知煦会权衡,她自然更会。
    无论如何,今日都不会也不该,可是他却就这样放走了景知煦,是当真人手不够,还是他念着那同脉血源?
    自来冷酷的皇室里有这般仁慈的血源讲究。
    打死她也不想信,难道是因为老安王妃?
    “扑。”云初张了张口,刚想问,便见景元桀突然抚住胸,一口腥甜殷红喷在日光下绿草如茵的草丛里。
    “看我能看得吐血的人,景元桀,你也可谓是天下第一人了。”
    “云初小姐……”一旁路十见此,忙要开口,云初却直接手一抬,“别说话,白木头变高冷禁欲如神祉,请容我消化一下。”话落,转身走出老远。
    路十愣愣站着,不知该说什么。
    “没良心的女人。”一旁路十一倒是扶着关心着自家主子,若不是为了云初小姐,主子至于急于求成,不过两个时辰间便将该还待两日还好的毒发之态用内力压制,可是,一星半点关心都没得到。
    “路十,保护好她。”景元桀看了眼走远的云初,对着路十吩咐,随即,衣袖一拂,盘腿坐下,闭目调息。
    “别介,我去吧。”路十刚要抬脚,便被一道声音阻止,与此同时,一道身影显现。
    三皇子,景元浩。
    景元桀睁眼看了眼景元浩,虽面目依然冰冷,但到底是柔了一丝,“处理好了。”
    “本皇子出马,自然马到功成,当然,除了……”除了什么,景元浩没说,笑看一眼景元桀心照不宣,景元桀的面色却随即一凝,看了眼云初的方向,眉心几不可微的皱了下。
    景元浩却已经转身,朝云初的方向而去,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看着景元桀,“你说,她是气着了,还是气着了,还是气着了。”
    “你可以让她随意打骂。”景元桀眼神都没给景元浩一个,声音淡淡。
    景元浩却是一摊手,“重色轻弟。”
    远远的,云初便听到了景元浩的脚步声,当然,很明显,他是故意的。
    “我现在如何说也是太子的救命恩人,想杀我,可不是那般轻而易举的。”云初回头,容色淡淡。
    “对,你还得了太子亲传的内力。”景元浩脚步顿住,退了笑意,眉目有些深。
    云初眸光轻忽。
    她当然知道。
    掉崖三日三夜,她竟然毫发无伤,如果不是有人相救,她都不信了,而且,突然就会轻功了,没有内力,可不行。
    她只隐有猜测而已,只是,被景元浩这般直接的说破……
    “他中了什么毒?”云初问。
    “是不是心有愧疚,感激不尽,突然觉得,他很好,关心了。”景元浩双手怀胸,眉目间又添了一丝笑意,一双桃花眸里闪着耀眼的光束。
    “你这样,我会觉得你有恋兄癖。”云初撇嘴,毫不留情的打击。
    “你……”景元浩甩袖,怒然,随即掀袍往地上一坐,“来,给你讲个故事。”
    “讲故事?”云初讶然,他这是哪根神劲搭得不对了,还是说,姓景的脑袋都有些问题。
    景元浩看着云初毫不掩饰的表情,挑眉,有些不耐烦,“白木头不是说你喜欢听故事。”
    什么鬼,她到底哪里表现出很喜欢,让景元桀如此误会。
    等等,“白木头?”
    “我以前给他取的外号,他小时候可白了。”景元浩道。
    难怪……
    等等,小时候?云初突然来了兴趣,“讲。”
    景元浩挑眉,悠悠然,“很久之前,有一名男子,龙彰风姿,刚及弱冠之年,才华横溢,纵相女子趋之若骛,求亲之人几乎踩烂门槛,可是男子一个都不喜欢,有一天,他背着所有人出了门,去了他从未去过的地方,外面,远不如他所想,那一天,下着大雪……”
    “又是大雪?”
    “听不听。”
    “听。”
    “一个美丽的小女孩由嬷嬷扶着,走在人烟稀少的山道间,她边走边哭,她说,她丢了手绢,娘亲送的,她舍不得,正好男子见到,觉得怜惜,便帮她一起找……”
    “后来,女子感激,他们便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云初觉得好恶俗。
    景元浩却轻嗤道,“他们没有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男子喜欢的是小女孩的好朋友。”
    “哇塞,防火防盗防闺蜜,果然……”
    景元浩额上黑线掉落,云初这到底都是什么心态,干脆,一扭脖子,“不讲了。”
    “诶,真不讲了,距离你说的小时候,还差得远。”
    “本皇子第一次讲故事,就遇到你这般不解风情的,走了。”景元浩心情很不爽,他严重怀疑他那位高大上的太子皇兄,看女人的品味。
    吃东西不顾忌,坐着要抬腿,说话又粗鲁,想法还神经……总之,以他的话来说,一无事处。
    云初看着景元浩消失的身影,面色却暗了暗,以她对景元浩微末的了解,此人也断不简单,不会口无虚言,他口中的故事,总觉得,听到最后,会让心情不好,所以,她不听了。
    而远处,盘腿调息的景元桀终于睁开眼眸,面色好了许多。
    景元浩见景元桀睁眼,面色一松,随即手往远处一指,“她在那边,没有危险。”
    景元桀点点头,这才起身。
    “她会很麻烦。”景元浩突然道,笑容依旧,话微深。
    景元桀偏头看向景元浩,眸光更深。
    “好吧,你喜欢。”对视半响,景元浩败北。
    “不许再欺负她。”景元桀道。
    “你能让她以后别难为我吗?”景元浩面色一苦。
    景元桀没理他,径直朝云初的方向走去,刚走一步,便见云初已经出现在前方。
    也不许欺负我,你们这些磨人滴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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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七年囚禁,她三餐不饱,受尽欺凌,被迫之下,更是生下一个儿子。
    斗兽场内,她的儿子被生生咬下胳膊,血肉横飞。
    斗兽场外,她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而她的夫君,一手执杯,一手戏弄其她女人,抚掌大笑。
    她绝望地看着她的儿子,在她面前鲜血流尽凄惨死去,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