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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父母兄长的宠爱。”
嘉贵嫔闻言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语意深长:“本宫瞧着倒是你更讨喜些,只是皇上却偏偏看重你那妹妹。你倒不如多亲近亲近她,好歹学个一两分,对你也有好处。”
乔韫只觉羞恨难言,轻轻咬了口舌尖才将喷涌到喉咙的怨怒压制下去:“是,谨遵娘娘教诲。”
殿中渐渐空旷下来,宋蓁蓁是最后离开的,走至许常在身旁,她垂首看她,略带怜悯,出声道:“许常在先起来吧。”
许知薇挪着膝盖转了方向,对着宋蓁蓁俯首行礼:“多谢婉仪姐姐,妾感激不尽。”
柔婉的语调庄重之中透着依稀的哽咽泪意,连宋蓁蓁听着都不免心生不忍,叹了一声:“宫中生存不易,你小心些是对的。”原本看着乔氏姐妹和庄贵人许常在姐妹情深,唯她一人孤孤单单还有些羡慕,如今一看,没有情分牵挂倒也不失为是种幸运。
“多谢姐姐,”许常在面露感激,语意真挚,由宫婢搀扶着起身,忽而好奇的问,“方才,皇上唤的虞儿……可是乔嫔娘娘的闺名?”
思及此,宋蓁蓁神情越发黯淡,敛目自嘲:“可不就是她?”本以为半月盛宠已经足够让她超越乔嫔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现下一看,她才觉着自己可笑起来。
皇上,大抵连自己闺名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姐姐不必妄自菲薄,您容色倾城,便是妾瞧着都不忍见您皱眉忧怜,更何况是皇上呢?”许常在露出腼腆的笑容,轻声安抚她。
宋蓁蓁闻言露出几分笑意:“妹妹过誉了。”
送走了宋婉仪,许常在小心地揉了揉膝盖,剧烈的痛楚令她下意识地倒吸了口冷气。
秋濯是许常在身旁伺候的大宫女之一,也是先前替她绣锦囊的,见她这样,忍不住惴惴不安:“主子……”
“先回去再说。”许常在想着曹芳仪理都没理她就离开了,想必回到延禧宫又是一场风波,不由烦闷,抬眸念及皇帝怀抱着乔嫔神情忧虑慌急的模样,心中更是沉重难解。
乔虞?
……
那厢明瑟阁中,乔虞一觉睡醒,身旁早没了皇帝的身影,再仔细一看,外边天色不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主子,您终于醒了!”床边一直侍候的夏槐和南书南竹见她醒了,高兴地出声道。
夏槐忙递过来一杯清茶:“主子,您都快睡了一天了,快喝水漱漱口,奴婢一会儿让人将热好的粥端过来,您饿了这么久,得先喝粥垫垫肚子才行。”
南竹红着眼眶笑开:“主子您总算是醒了,皇上昨夜陪着您睡了一宿,今早才离开的,吩咐了说等主子醒了得再宣太医过来诊脉才能放心。”
乔虞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口中的干涩略微缓解了些:“南书你再帮我倒杯水了,”又转而冲夏槐南竹说,“你们自去忙吧,夏槐你拿粥的时候别忘再选些点心过来,我胃里空的难受。”
见她皱着脸一脸委屈,夏槐笑道“是,奴婢知道了,定让人加上主子最爱吃的莲香糖蒸栗粉糕和奶白松瓤卷酥。”
夏槐和南书离开口,乔虞拉住了南书的手,正色问她:“我之前换下的那套衣服呢?”
南书压低了声音回道:“主子放心,昨晚奴婢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悄悄烧了,留下的灰烬都埋起来了,定不会留下痕迹的。”
“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但愿以后不要再翻出来了。”乔虞倦怠揉了揉眉心,黯然地呼出一口气。
昨夜瑶华宫一场风波,她早先知道庄贵人有心接近她定然有其他原由,这才谨慎地选了这件样式简单的衣裳。这是她从家里带来的,因为穿着舒服才格外喜欢。只是早前破了,正好明瑟阁有新来的布料,她就让南书重新做了件一模一样的。
“主子,”南书犹豫着出声,“那咱们阁子里的奸细……是夏棉么?”
“无论是不是她,这事儿咱们都不该管了。”乔虞先前查看寿礼的时候,就知道有人动过了。
在宫里呆着,再小心也不过分。她早在两个瓶子上都放了跟细如发丝的同色细线,不仔细观察是发现不了的,所以有人一动她就知道了。
可是,她却不能让自己全然脱离嫌疑,否则不仅是幕后之人,连皇帝都会对她心生疑窦。
物极必反。适当的装傻还是很有必要的。
“庄贵人一死,连着她身上的罪名也跟着真伪难辨起来。”乔虞端着茶杯淡淡道,“除了简贵妃不能放过在暗处害她的人,皇上也不会允许宫里埋伏着这么个祸患。”
至于皇后,说不定这场戏还就是皇后一手主导的呢。
“主子放宽心,左右这些与咱们无关,您该仔细养好身子才行。”南书轻言宽慰道。
乔虞抿唇一笑,两颊上的梨涡如水珠滴落在湖面上,柔柔漾开:“你说的也是。”
第三日,皇帝跟前的李公公便造访了明瑟阁,带了几个宫婢太监走,与乔虞道:“皇上心疼娘娘受了委屈,特让奴才将娘娘跟前那些伺候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