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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妃降位后,又被禁了足,没法子,只能天天找宋婉仪出气,那才叫可怜呢。”
乔虞疑惑地出声问:“可宋婉仪那般受宠,蒋妃……蒋修容也敢?”
乔韫摇了摇头:“宋婉仪固然受宠,但总有皇上顾不到的地方。蒋家在朝堂上有些背景,身后又有简贵妃庇佑,只要没在宋婉仪身上留下伤痕来,皇上知道了也不过责罚几句,还能怎么样呢?”
“宋婉仪请求皇上另换一宫不就好了?”
“无缘无故的怎么换呢?”乔韫失笑道,眼中充满了对天真的妹妹的包容和爱护,“除非宋婉仪有孕了,求皇上赐给她一处冬暖夏凉点的养身之所。只是……蒋修容也不一定舍得她腹中的孩子。说到底,还是看皇上圣心在哪里。”
“姐姐心善,”乔虞宽慰她,“宋婉仪出身不显,位分却在此届新人之首,可见她定有强于你我的地方,姐姐也不必太过为她担忧。”
“我到也不是心疼宋婉仪,只是一时推己及人,想到了你我罢了。”乔韫端起茶杯小饮一口,她眉头微蹙,面有隐虑,“之前几次,总有人拿你当筏子,若不是上天眷顾,妹妹你指不定得受多少罪呢。”
转而她收起面上的伤怀,望着乔虞,欣慰而感慨:“幸好皇上钟爱于你。之前你身体不适、黯然神伤,如今也养成了现在这般容光焕发、笑语嫣然的模样,反倒是皇上看着清减了些。可见是心里有你,才惦念难舍,时时放在心头记挂着。”
“姐姐高看我了,”乔虞面带羞赧,连连摆手,“皇上都十多天未入后宫了,前朝事多,政务繁忙,才消瘦了些,怎么与我扯上关系呢?”
乔韫笑道:“妹妹是当局者迷,犯糊涂了。”她放轻了声音,叮嘱道,“皇上有心待你,妹妹你也该多上心才是。”
“上心?”乔虞不解道。
“后宫争宠,本就在一个争字。不说简贵妃嘉贵嫔,就说宋婉仪,你这几日闷在阁子里不闻不问,宋婉仪已然日日出入坤宁宫,在皇后娘娘面前的体面,不比杨容华差了,身旁常常带着她。皇上又敬重皇后,凡有要事总去找皇后娘娘商量,一来二去,宋婉仪自然在皇上面前露了脸。”
乔韫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你我姐妹在宫中并无根基,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皇上的宠爱。姐姐无能,不期望博得皇上多少宠爱,妹妹却是皇上心头珍宝。明瑟阁距太宸宫本就远,便是想着不辜负皇上,妹妹也该想办法怎么才能离皇上更近一些才是。”
她见乔虞听得怔然,便也不打算再说下去了,黯然地叹道:“说起来也是我一时感慨,失礼多言了,妹妹不必在意。”她扬起笑来,亲昵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无论如何,只要妹妹你觉得开心,姐姐都是支持你的。”
就在此时,方得福突然进门来报:“禀主子,夏贵人跌了一跤,永寿宫传出消息,说是要生了。”
乔虞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回来,出言询问:“夏贵人,怀了有多久了?”
方得福回:“有九个月了。”
她才舒了口气,拍拍胸口:“还好还好,九个月的身孕也快临近产期,想来应该是能平安诞下皇子的。”乔虞转而看向乔韫,问她,“姐姐可否与我一道去永寿宫看看?”
乔韫连声应下:“自然是得去看看的。”
夏贵人自从被诊出有孕,就一直待在永寿宫中静心安胎,又有贤妃为她掩护,因此乔虞乔韫入宫许久也没见过她。
乔虞之前听闻过说夏贵人原是贤妃的庶妹,当年贤妃产下一对双生公主,太医说她伤了身子再难有孕,于是借由身体不适、想见见娘家人宽慰心情的名义将自己的庶妹召进宫来陪侍,一来二去就将她送上了龙床。
夏贵人也争气,立马就有了身孕,贤妃喜不自胜,自然将她当做易碎的花瓶那样小心照料起来,还亲自求了皇后将其封了贵人。
一时间,这两人可是后宫中姐妹情深的典范。
只不过,自从夏贵人有孕以来,贤妃恨不得将人绑在永寿宫,连简贵妃的寿宴都顶着风险不让她去参加,这般周全的保护下,夏贵人都能摔一跤?
哪能那么巧合。
这点乔韫也想到了,一路上安静地落后乔虞一步,半分不出头。等两人到了永寿宫,还没进去,就愕然地发现宫门台阶前跪着两道小小的身影。
是梳着总角辫,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小女孩,精致可爱的眉眼撘拢着,黑溜溜的眼眶里盛满了泪珠,又不敢哭出来,怯怯地吸着鼻子,可怜极了。
乔韫楞了楞,迟疑着小声开口:“那是二公主和三公主么?”
宫里的青石板多硬乔虞是见识过的,这么小的孩子跪下去,指不定接下去几月连路都走不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夏贵人这一跤,大约跟两位公主有关吧。”
贤妃也是慈母心肠,让两位公主在宫门口跪着,皇上一过来就能看见,难免先有了几分怜惜心疼,心里更偏向年幼的小公主,纵使之后再看到夏贵人,已经先入为主了,只要她腹中的皇子好好生下来,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