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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乔虞有些纳闷。
“你别以为我看不透你的把戏。”乔韫压低了声音,眉目冷凝,“乔虞,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们之间本就没有多少姐妹之情,往日就算我有利用你的心,但也帮你收拾了不少烂摊子,就算是互不相欠。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不会沾你半分荣光,也希望等你被揭穿了真面目,马失前蹄、落魄潦倒的时候,也不会反过来求我。”
说罢,她扬着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乔虞落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越发觉得心沉。
“主子,”南书生气道,“乔贵人也太过分了。”她一时也有些惊讶,以前那个温淑有礼的大小姐怎么突然性情大变成了这幅样子。
这么想着,在回去的路上她便忍不住问了出来。
乔虞轻叹了一声:“她的温柔仁善确实有伪装的成分,但到底还是从小教养使然,在人前下意识地便成为优雅从容的大家闺秀。从本质上来说,她并不是善于忍耐的人。”
乔韫自小的生活环境其实并不憋屈压抑,反而能说的上顺风顺水。他们的父亲乔瑾瑜上有兄长,下有弟弟,乔家家风甚好,兄弟之间都没有什么龃龉,更因伯父不喜庙堂,外出云游,将家中重担都交给了弟弟,与乔瑾瑜一家关系很好。
当年乔瑾瑜外放,大儿子和大女儿都留在京城,乔府长辈们心疼两个孩子无父母照看,尤其是大伯父,对他们比之亲生的孩子还要上心些,只是鉴于外院内宅之分,与乔虞的大哥更加亲近些。
但乔韫自小在祖母身边养大,地位本就不凡,其他堂姐堂妹们又被父母嘱咐有意让她,等到年纪大可以出门了,她身上背着祖母教养的名头,又加之本人才华礼仪出众,在一众嫡女间说笑来往一点也不逊色。可以说,乔韫虽是庶女,但十几年来从未真切因此受过什么打压欺辱,因而她才真切觉得自己跟乔虞同父所生,只因为是嫡庶之差,就让乔虞在世人眼中压了她一头,实在不能服气。
来自于父亲的冷淡和更为受宠的嫡妹其实只是她顺风顺水人生中唯二缺憾,所以才这般执拗无法释怀。
乔虞思忖了一会儿,侧首轻声问南书:“咱们有什么办法从宫中传信回府么?”
南书面上浮现出些许为难:“这……奴婢也不大清楚。”他们乔家在乔虞祖父之前一直出的都是地方官,好不容易踏进京城权力中心,明哲保身还来不及,哪想得到在宫中安排人。
夏槐在旁笑道:“马上就到年节了,到时候主子可以通禀皇上、皇后娘娘,请老夫人、夫人进宫内一叙。”
乔虞叹了一声:“就怕来不及了。”
她如今说什么落在乔韫耳中都刺心得不行,不说劝得住她,不把她激怒就不错了,想来想去,也唯有乔家祖母可能劝她一二了。
既然人暂时见不到,那么就只能想办法让乔韫别掺和到哪处浑水理由去了。
嘉贵嫔此人,纵使乔虞心中也没底,一来她不知道她背后之人是谁,二来她也不清楚她本人的意愿是如何。
但就找现有的情况看,她的目标应当是简贵妃。
可今日六皇子和宋婉仪又是怎么回事?
乔虞凝眉深思,照乔韫的口风,这场风波嘉贵嫔是事先知晓甚至推波助澜的,但涉及了皇帝的两个子嗣,她何来的信心能全身而退。
再说嘉贵嫔自己又没有孩子,何必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不是……难道她有孕了?
这对乔虞来说倒算得上是好消息,有腹中的孩子牵制注意力,嘉贵嫔能少些谋算也好。
抱着这样的怀疑过了三日,才传来消息说六皇子已然脱离了危险,只是夏嫔因疲劳过度,在心神骤然放松之下晕了过去,引得皇帝、皇后纷纷送了赏赐过去以嘉勉。
相比起她,贤妃就低调许多了。那日虽还是召了公主们过来,但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只不过皇上把永寿宫几位小主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换了个遍,皇后回去也顺势将宋婉仪身旁的宫人精简了一番。自那以后,贤妃就沉心在宫里照顾孩子,却有隐约的消息传开,称她对六皇子不如从前上心,至少再没见她抱着六皇子出门逛园子了。
因为这个,宫中就有些说贤妃心胸狭窄的传言。
就连皇帝偶来明瑟阁,乔虞关怀地问起六皇子的病情,他话里也透露出贤妃教养不善的意思。
乔虞便玩笑着说:“既然您不满意贤妃,那就再给六皇子换个养母不就成了。”
她年幼,又没到品级,皇帝也不会怀疑她有野心想抚养六皇子,自然就感叹着回道:“夏嫔为贤妃求情了,她们姐妹情深,朕想着贤妃虽有些疏忽,但夏嫔为人仔细,小六那儿让她多上点心便罢了。”
乔虞暗自腹诽:您这事办的,等六皇子会记事了,养母生母一同在眼前,他该喊谁叫娘?
不过这事她要去管就显得也太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她笑了笑将这个话题掠过去不再多说。
没成想过了几日,宫中的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