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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的奴才不慎滑倒,与轿撵无关。”
皇后舒了口气,释怀道:“如此,妾也算同宣容华有交代了。”她抬眸,皇帝神色中刚因为八皇子流露出来的温柔之色还未褪去,少了往日威严锋锐的气势,微笑着的面容更显得英俊柔情、温文儒雅,令她不自觉地心跳就快起来,砰砰砰的落在脑海中带出一大串回音来。
“皇上,”皇后犹豫一瞬,放柔了声音,轻声道,“自然宣容华还未醒,不如妾随您一道去看看小皇子吧。”
虽然万寿节不卡着初一十五,没有说皇帝入后宫非得在坤宁宫歇下,但循着旧例,皇帝不是在太宸宫就是来的坤宁宫,从未有过例外。皇后不免有些期待,皇上既然入了后宫,便是属意歇在她那儿的吧。
皇帝也没注意她脸颊隐隐泛起的霞红,淡淡笑道:“朕方才看了一眼,就让奶嬷嬷抱下去了,刚出生的孩子受不得风。”
皇后本也不怎么在乎宣容华生的小皇子,提出去看一眼也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慈母风范,皇上这么会说也好,省得她再跑一趟,温言关怀道:“皇上说的是,天色已晚,明早还有朝会,皇上您顾惜身体,早些休息吧。”
这时,从产房小跑着出来个名宫女,皇帝抬眼看过去,认出了是乔虞身旁的宫人,不由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名宫女是南书,对着帝后福身请安:“回皇上的话,主子刚刚醒了,一睁眼就说、说…”她感受到皇后瞥过来的冷光,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说想见您。”
皇帝一怔:“她知道朕来了?”
南书说:“主子才刚醒,应当是不知道的。”
言下之意,便是乔虞心心念念着他,所以一睁眼不问孩子,反倒说想见他。皇帝心头生起几分无奈,觉着这小妮子估计又是想同他诉苦,要不就是对他自夸她是多坚强厉害,如何吃尽苦头把孩子生了下来。
无论暗地怎么腹诽,他面上还是十分诚实的显露出了点点宠溺,落在皇后眼中仿若尖锐的刺,戳得她眼睛连着心口一起酸疼,咬牙将喷涌而出的嫉恨压抑了下去,勉强笑着劝道:“产房沾血,就怕冲撞了皇上。”转而面对南书,态度就不那么亲善了,“你去回禀宣容华,皇上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让她好好养着,待明日从产房移出来,收拾过了,再求见皇上不迟。”
皇后这般理所应当替他做主的样子,令皇帝不免又想起了她近日在宫中的强势作风,深眸中的笑意散去了些:“朕知道皇后是出于好意,你是关心则乱了,不过是产房,朕乃帝王,承天授命,那点小小的血煞之气哪能伤着朕?”
南书在侧补充道:“回皇后娘娘,我家主子说了,只是想隔着屏风与皇上说说话而已,并不敢损皇上英名。”
其实乔虞是不想让他看见她披头散发、灰青惨白的尴尬形象,皇帝不知她那些小心思,还感怀于她的懂事,心越发软和了些,说了句:“皇后若是觉得疲累,便早些回去歇下罢。”随后便迈步向产房走去。
立在原地的皇后愣愣地瞧着他远去的背影,满满的恨意喷薄而出,尖利的指套戳进了掌心,旁边林嬷嬷看得一惊,急忙在她耳侧轻声提醒了一句,方才被青瓷碎片划伤的口子才刚刚止住血,再伤一回,怕是得留下疤痕了。
闻言,皇后思绪多少清明了些,深深吸了口气,冷冷出声:“走,回宫。”
皇上的话听着好听,实则就差直言赶她走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干在这儿讨人嫌。
……
乔虞悠悠转醒,身上被满满的疲惫感笼罩着,连动下手指都能牵起一阵酸麻,但已经比她预想中的好多了。
她费力举起手,侧首向手腕出望去,原本的三点精致的红色花瓣只剩下了两个,她垂眸,幽幽叹了口气。
路上的那场意外算计得着实周密,不光那一摔,地上怕还洒了些不易孕妇的药物,否则有夏槐垫着,她不至于当场便动了胎气到要生产的程度。
只是剧烈的疼痛塞满了她的脑海,思绪一片空白,直到生产时隐隐约约听助产嬷嬷慌张道明明胎位是正的,为何孩子却一直出不来。乔虞这才明白过来她怕是着了道,当即重重咬了下唇,借着这半刻清醒,求助于将她送来的那个奇异空间,求它帮自己安全地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之后发生的事情她也有些浑浑噩噩记不大清,只依稀想起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随后身上的痛楚仿佛一瞬间减缓了许多,迷迷糊糊地就把孩子生完了。
直到她再次醒来,思路清明了些,想起致使她这场“飞来横祸”的陷阱,所以才让南书去把皇帝请来,今日是他的寿辰,若无意外是得歇在坤宁宫的。
可皇后本就是她怀疑的人选之一,无辜经历这场劫难,乔虞难得任性放纵了自己一次,别说只是万寿节,就是赶上除夕元日,她也非得把皇帝抢过来不可。
既然人人都是因而他的宠爱而嫉恨于她,那不如就再恨一点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在皇帝过来的时候,乔虞哇得一声就哭了出来,其中带了八分真意,所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