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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期待,明明白白地表现出“连我都有人奉承了”的惊讶。
皇帝一瞬无言以对,要是换个人听他这么一说早就推拒解释、自证清白以表明其身立正,不结党营私谋私利。
知道她想法与常人不同,皇帝笑了笑,又问:“是不是心疼你那错过的大礼了?听说人可是还没进门就被你这儿的奴才拒之门外了。”
乔虞自己行事肆意,也是在试探皇帝宽容度的过程中才慢慢放开,她对底下的宫人都是要求谨慎为主,多做多错,不确定的时候,宁愿不做。虽然说机遇和风险为正相关,但这个时代遇着风险一着不慎是会没命的,成本太高。
她故作失落地耷拉着眉眼:“是啊,真可惜了,不拿白不拿,咱两一人一半分了也好啊。”
皇帝有些诧异:“还有朕的一半呢?”
乔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自然了,旁人奉承我必有所求,我有的不还是您给的么?说白了,人家可是冲着您来的。”
皇帝忍着笑,若有所思:“那应该都归朕才是啊?”
乔虞眸光颤动,受伤地控诉道:“好歹经了我的手,没点辛苦费,也该有手续费吧?”
“手续…费?”陌生的词汇在他口中转悠了一圈,皇帝故意逗她,“那要是他人求的你做不到怎么办?”
“那就不做啊。”乔虞理所当然地回,语气平淡,仿佛这事再正常不过,“就是我拿钱不办事儿了,难道还敢当面来跟我对质不成?”
她扬唇一笑,弯起的眼中浸染了几分狡黠:“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值得张扬的事,反正您肯定是偏心我的对不对?”
皇帝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摇头失笑:“你啊……”想法莽撞而天真,他突然起了个念头,问,“那要是来了个朕更偏心的呢?”
他或许是偏心于她的吧,但这多是因势利导,从心而发,万一日后有个不得不“偏心”的人,会做何选择他自己也不确定。
谁说当皇帝就能随心所欲的?
乔虞想了想,认真道:“那就不偏吧。”痛快的语气猛地还听出些许豁达。
皇帝是真觉着有些惊讶了,面色含笑,宽厚的指节婆娑着她软嫩的脸颊:“真的?受得了委屈?”
乔虞抿唇一笑,脸颊上的梨涡荡漾开来,泛起的一股甜意简直要淌到人心窝里去,她倾身依偎到他怀中,鼻间充盈了熟悉的气味,冷冽如沾了露水的清松。
“谁都不想受委屈,但有时候没得选择了,也只能受着了。”
话虽这么说,但这世上能逼得皇帝妥协的能有谁呢?
人生在世,能全心依靠只有自己。皇帝权临天下,能得他几分偏爱已是难得,说到底他们非亲非故,顶多算个尚有情分的小伙伴,若次次依靠他来渡过难关,最后怕是也得死在这一份依赖上头。
手握这么张王牌,她还能受什么磨难欺压……那只能证明她确实技不如人,谈不上委屈。
皇帝不知她的小心思,倒对她的大气生出几分了赞赏,揽着她的肩,安抚性地拍了拍。
“皇上,”听见怀中人闷闷地声音,皇帝顺口应了声,“嗯?”
“明天你有空么?”
皇帝了然笑道:“又想去哪儿玩了?”
提到这,乔虞眼眸一亮,欢欣地提议:“我今儿看见有一处景叫‘曲水荷香’,上头漂游了一张一张的荷叶,衬得上头的荷花粉嫩娇美得真跟立在水面上跳舞的少女一般,好看极了。咱们明天找辆小船,好好享一享泛舟湖上的闲情逸致怎么样?”
皇帝见她兴致勃勃的模样,温和地笑道:“只要你不怕晒黑就好。”
乔虞闻言犹豫了一秒,一狠心:“我把帷帽给带上,就晒不着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还有什么退缩的余地。
翌日,皇帝还真领着她去了“曲水荷香”,当然不可能让他动手划船,有专人将他们送至团团包围的荷叶群中间,随后往水中一跃,潜在水面下,一点声响都听不见。
乔虞没料到还有这办法,探着脑袋来来回回找了一圈,宽大的荷叶遮挡下一片平静,她感叹了一声:“真厉害啊。”然后激动地转头对皇帝说,“皇上,我想学凫水。”
皇帝无奈地瞪了她一眼:“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没定性,想到什么是什么。”
乔虞兴奋劲过后,也知道不大可能,讪笑了一声,专心欣赏这片美景了。
四周都是明艳粉嫩的荷花,上头零星地点缀了些许露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好似能反光一眼,璀璨地光芒映得她眼睛疼。扑鼻而来俱是清新的花香,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尽头。
她嫌碍事,顺手把头上的帷帽摘了下来,灵光一动,把它轻轻放在身边亭亭玉立的荷花上头,高兴地冲皇帝喊了声:“皇上你瞧,这像不像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
皇帝循声看去,忍俊不禁:“怎么?要朕把这位‘美人’带回去?”
乔虞当即把帷帽收了回来:“算了算了,您跟前的美人有我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