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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膳食单子出错,喧闹起来的时候趁机同一位姓胡的膳房太监要来的,不如宣膳房的人过来问个清楚,如何?”
三皇子唇颤了颤,在安修仪搬去佛堂清修之前,自然不可能安心放他一人在问学所中,私下告知他不少安排的人手,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却安插在方方面面,足够保全他自身。
御膳房的胡太监就是其中一位,但他向来小心,虽然小圆子确实是从膳房中偷来的油,可并没有经过胡太监的手,只是让他不经意地将东西放在隐蔽处,方便小圆子去取而已。
这绝不是个普普通通的低等宫女能察觉到的。
三皇子才肯定,是有人存心埋下了这个坑,故意等着他踩下去。
来不及猜测是谁想要对付他,三皇子红着眼眶,郑重地伏地恳求道:“父皇,儿臣不知是谁有心陷害,但儿臣绝没有做过这令人不齿的宵小之行,恳请您传唤说出这些证词的宫女上殿,儿臣愿意当着您的面同她对质。”
堂堂皇子屈尊跟一个小宫女去对质,就是满腹怒气的皇后看他一副抱屈衔冤、振振有词的模样,都有些举棋不定。
万一是旁人故意设下一句想离间王安两家关系的呢?
那她要是坚持治三皇子的罪,同安修仪母子反目成仇,不是正好落入背后之人的下怀?
说到底,一个侄女,在她心里哪能比得过儿子的分量,毕竟她当初想着跟安修仪交好,也是希望能用安家的权势为自个儿子助力的。
皇后迟疑着不出声,其他嫔妃自然是不敢随便插话,纷纷把视线转向了皇帝。
“德妃不是病了么?”皇帝缓缓开口,“这些日子你就在仪祥宫侍疾吧。”
“父皇?”
三皇子愕然,着急想说什么,皇帝却转头对皇后道,“宫中的风波一起接着一起,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皇后,你是不是得给朕一个交代。”
这下慌的就是皇后了:“皇上,妾自知管教不善,没有替您守好后宫,甘愿领罪。”
“不用领罪,”皇帝平淡地语气反而让皇后越发不安,“既然你管不好,让别人帮忙就是了。”
“来人,传朕口谕,特令永寿宫贤妃、瑶华宫霍妃分掌宫权,协理后宫,以减轻皇后的重担。”
“皇上!”皇后下意识出声要阻止,昭成帝的后宫自她姐姐开始就全权交与皇后掌管,就是简贵妃气焰最盛的时候想要插手后宫之事,都被皇上打发回去了。
可现在…难道皇上是彻底对她失望了么?
被点名的贤妃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给砸晕了,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妾叩谢皇上隆恩。”语气中难言欣喜。
大公主出嫁之后,就轮到了她的两个女儿,这时候手上有点宫权,来日为女儿择婿的时候也能多点选择和底气。
然而这份又惊又喜,落在皇后耳朵里不异于又一次重击,她厉目瞪向贤妃,将不敢在皇帝面前展露的怒气全都冲着她发泄了过去。
皇帝仿若未觉,径直召了太医过来给三位受惊吓的小皇子诊完脉后,又嘱咐了宫人小心地将他们送回去,随后便离开了。
太宸宫内,皇帝听着魏十全回报审问三皇子身边宫人的结果,其内容远比在绘雅轩中明示出来的详尽许多。
尤其是那名叫莲蓉的宫女,致死都没吐露出一句话来,看着是十分忠心的宫婢,细想起来却不正常。
在重刑法之下,就是三尺男儿都禁受不住,往日有真正清白的宫人承受不了胡乱编造证言都有的,莲蓉却在剧痛之下仍坚持为三皇子喊冤,连呼痛都顾不上了。
魏十全将莲蓉的来路底细查了个干净,虽然是安修仪将她派来服侍三皇子的,但她却不是是安修仪从家中,或者旧日王府里带来的心腹宫女,是在长春宫时,偶然从司制房救下的小宫女,后来才拨到身边伺候。
依安修仪的冷淡性子,实在很费解她为何对一个半路出现的小宫女如此看重信任,甚至让她代为照顾三皇子。
皇帝沉吟片刻,道:“安修仪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自上回大公主的一番哭诉,挑起了皇帝对安修仪的疑心,之所以将她禁于佛堂之中,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绊住她的手脚,好让魏十全能将这位淡泊名利的修仪娘娘查个明白。
“回皇上,奴才顺着莲蓉这条线,在三皇子身边查着不少从安修仪娘娘手下安排过来的人。”
这并不奇怪,毕竟是自己儿子,安修仪再淡漠对三皇子是真放在心尖儿上疼的。
“只是再戴上御膳房胡太监的这条线,奴才发觉胡太监是在昭成二年进的御膳房,虽说不露人前,但人缘颇好,不光是御膳房内宫局,在殿中省中都有相熟的宫人。”
膳房地位独特,上至太后皇后,下到掖庭宫人,都是往御膳房拿膳食的,毕竟不说尊贵的娘娘,就是她们身边的宫女们也是轻易不下厨的,唯恐熏坏了肌肤,搅得身上、寝宫中满是油烟的味道。
满宫也就灵犀宫的宣昭仪随性些,自从开了小厨房后,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