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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鲜少露出这么严肃的模样啊。
张忠见着乔虞,脸上表情略略缓和了些:“奴才给宣主子请安了。”
听他称呼间还透着亲近,乔虞瞬间否定了之前的猜测,笑道:“公公不必多礼,不知皇上可否方便?”
张忠弯着腰,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来:“还请您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报一声。”
不一会儿,他从殿内出来,恭敬地将乔虞迎进去。
“妾见过皇上。”乔虞盈盈福身,话音刚落,就听上首皇帝声线低沉,“昨晚闹腾得这么厉害,怎么这会儿就过来了?朕还道你会榻上躺一天。”
乔虞从容起身,抬眸看向他,笑语嫣然:“妾一醒来,发现昨夜发生了什么,是都忘了个干净,生怕自己在您面前坏了形象,哪睡得着啊?这不,忙不迭就上您这儿请罪来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皇帝深邃的眉眼间缓缓流露出轻松怡然的笑意,调侃道:“不是说都忘光了么?还知道自己犯错了?”
“是啊,”乔虞十分坦然,“您也别让我忐忑地胡乱猜了,反正这儿就咱们两人,您就直说吧,我是扑进您怀里哭了,还是拉着您跳舞了?”
她其实就是随便说的,结果看皇帝唇角含笑,一脸的意味深长,心里慢慢升起不好的预感,迟疑着说:“不会都有吧?”
皇帝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直到看得她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起来,才笑呵呵着说:“你还记得昨天拽着朕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放么?”
乔虞一愣:“那怎么办?您不会也断袖了吧?”
皇帝危险的眯起眼,语气十分温和,“你说什么?”
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这时代有没有断袖分桃的典故,乔虞装傻地干笑了两声:“没,我自己检讨呢,您继续说。”
“你还说要朕抱你去沐浴,嗯?”
乔虞默默嘟囔:“你以前也不是没抱过。”
皇帝无视她,继续说:“得,朕抱你进去了,你又说要打水仗,然后泼了朕一身。”
要不是他躲得快,就直接泼到脸上来了。
“还不许宫人在身边伺候……”皇帝忽而止住了口,想起昨晚她死死拽着自己的袖子,一脸骄傲地说这是我的人不许旁人看,他哄她吧,还委委屈屈地望过来,颇为哀怨的说“难道你想让别人看我么?”
他忍不住轻咳了几声,微微有些不自然,“总之,朕不许你以后再喝醉了。”
乔虞眼珠一转,悄摸着凑近,小声道:“那我不许别人伺候我沐浴,就只有您咯?”
皇帝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自觉板起来的脸还有些慑人。
乔虞扑哧笑出声来,不顾他的黑脸,娇娇地依偎了上去:“谢谢皇上呀,您对我真好,怪不得我喝醉了,谁都不认得,就认准你了。”
皇帝面色有些柔和,瞥了她一眼:“听见了?以后不准再喝醉,否则朕可就治你的罪了。”
乔虞眨了眨眼:“您是不喜欢我喝醉的模样,还是觉得自己丢人了所以才不肯让我再喝醉?”
“乔虞!”皇帝沉声警告似地看向她。
“好嘛,”乔虞软软地笑开,“没有您的允许,我再也不碰酒了行不行?”
皇帝顿了顿,“偶尔喝一壶也可以,不要贪杯了就好。”
乔虞乖乖地点头,明眸始终亮晶晶的看着他。
这还能生得起什么气来。
皇帝无奈地拂过她略微有些红肿的双眼:“早上起来怎么没拿冰敷一敷?”
乔虞握住他的手,才想起来谢徳仪的事儿,就跟他说了,“我想着谢徳仪怎么就忽然病了?想着您可能知道些内情,所以赶忙过来问问。”
“刚不还说是来请罪的么?”
乔虞一噎,“……是顺带过来问问。”
皇帝一笑,也没较真的意思:“谢徳仪的病不过是晚上受了凉,瞧着凶猛,不过她体质不错,大概休养几天就好了。”说到这儿,看着她的眼神中不由带上的几分恨铁不成钢,“你说,朕让齐太医给你调养也有几年了,怎么身子骨还比不上一个德仪呢?”
乔虞哪想着他能把话题拐到自己身体上,玩笑道:“若是能得您几分怜惜,谢徳仪还巴不得比我更身娇体弱呢。”
“胡言乱语。”皇帝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乔虞忙讨好着捏了捏他的掌心:“你说我身体不如谢徳仪健康,可现在是她病了,我可是好好的。”
皇帝冷哼了一声:“她那是自作自受。”
乔虞知道了,这病想来不是意外,还可能是谢徳仪自导自演的。
也是,皇帝要用谢徳仪,自然不会眼见着这颗棋子脱离掌控,定然是让人盯着的。
“她图什么呀?”乔虞神情一震,“莫不是冲着我来的吧?”
要是单纯只想引得皇帝垂怜,就没必要昨晚特意让人跑灵犀宫一趟了。
皇帝递了个“还算聪明”的眼神给她。
乔虞这回事真哀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