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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取出了里面栗蔚云写的字,稍稍的诧异荷包绣的这么丑,字却写的这么好看,真是奇了。
“遂愿?”他冷呵一声,“真够贪心!”
再拆开解签的纸条,上上签,就八个字夫贵妻荣,白头携手。
他再次不屑的冷笑“简直鬼扯。”
小西也探头看到了上面的字,笑问“公子怎么就知道将来栗姑娘不是找一个身份显赫的夫君,夫妇鹣鲽情深白首不离呢?”
安公子瞪了他一眼,胡乱的将解签的纸揉作一塞回荷包里,随手挂在面前的树枝上。
小西皱了下眉头,小声嘀咕“公子,栗姑娘和你没仇吧?”这么的不待见她?还这般的冷嘲热讽毁别人姻缘?
安公子斜了他一眼,也跟着朝寺门走去。
小西扁了扁嘴巴,跟着过去。
姻缘树的旁边,高景圭和两个师弟站在佛殿一侧的廊下看着安公子离开。
阿泰道“此人名叫安宁,是封州人,出身书香世家,听王媒人说栗姑娘看上了此人,一直让其盯着呢!”
“真的看上他?”高景圭惊异的看了眼阿泰,冷笑了几声,不可置信的道,“那丫头以前不是说要找个打得过她的人做夫君的吗?就这书生……”
他瞥了眼走远的安宁,手不能提四两的柔弱书生,身子单薄的一斗米就能压弯,忍不住冷笑,“那疯丫头一脚能把他从修县踹回封州去。”
小鱼道“瞧刚刚安书生对荷包和里面的东西如此粗鲁,应该对栗姑娘很不喜。”
“谁会喜欢她这样的疯丫头?”高景圭不屑地转身走下回廊。
阿泰却是心直口快的道“师兄别说,不是有两家儿郎看上栗姑娘了吗?”
高景圭哼了一声“我看他们是一时烧糊涂了,过不了多久必然是向别家提亲。这疯丫头,名声臭,脾气差,功夫现在还越发高了,哪个男人敢娶她?想鸡犬不宁家宅不安呀?”
“这……说不定有人喜欢呢。”
“那是眼瞎。”
阿泰没有再争论,小鱼看着高景圭气愤地表情,抿唇偷笑了下,跟着点头附和“是眼瞎。”
娇将
☆、第39章 刺杀
栗蔚云不知道身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正被絮儿拉着在一个长台前看傀儡戏。
傀儡上演的是前朝轶事,也是被说书先生说烂、妇孺皆知的故事。书生白玉章出身贫寒,考中状元后抛弃糟糠之妻,入赘丞相府为婿享尽荣华,被后世人唾弃辱骂。但是木偶戏演绎得惟妙惟肖,还是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
故事结尾糟糠之妻投湖自尽,大家看到这里都准备离开,台上的傀儡却在继续的上演。
白书生回来了。
看到家中空无一人,从邻居口中得知老母已故三年,妻子携幼子进京,得知他入赘相府,前去相寻,却遭毒打,幼子亡故,妻子带着幼子回乡后,埋葬幼子后投湖自尽。
白书生才知道自己已经家破人亡,悲痛欲绝。
邻人问起往事,他向邻居倾吐,自己被丞相女所囚,并不知这一切,此次得机会逃回,只为与母亲妻儿团聚,却不想人去屋空。
最后白书生来到妻子投湖的那片湖泊,祭奠妻子后,投水自尽。
故事到这里才彻底的结束。
絮儿看的泪水盈盈“太可怜了,原来白书生有这么多的委屈,竟然无人知。”
旁边有看官质疑“你这真的假的?这么多年都没听谁说过那白书生回来,更别说是还是被冤枉的了。”
更是有人义愤填膺的斥骂“你这是颠倒黑白,白玉章就是个贪图富贵抛弃糟糠之妻的禽兽,还妄图洗清白,鬼信你胡扯。”
台主从后面走上前道“那丞相权势滔天,爱女极深,做出这种事有什么奇怪的?前朝旧事,都是口舌相传,真相如此,只是无人敢言。”
“我看你是瞎编乱造吧?白玉章和你祖上有亲啊?”有的看官怒不可遏的咒骂起来。
立即有人站出来支持台主,认为事情真相很可能就是演绎得这般,只是陈年往事,口舌相传总会有误。甚至还举出了白玉章的为人良善品行端正等等事例。
众位看官分成两派相互争论起来,絮儿也加入其中支持台主。
栗蔚云一直冷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听着,脑中回想台主的那句话“真相如此,只是无人敢言”。李家满门惨死的背后真相,满朝文武百官就真的没人知道吗?只是他们知道这是那个人的意图,所以无人敢言而已。
她叫了声絮儿边转身离开。
絮儿跟上前询问“姑娘觉得白书生是不是像傀儡戏演的那样,有苦衷,被冤枉的?”
栗蔚云沉默了许久,最后淡淡的开口道“真与假只是看最后哪一种更能够让天下百姓信服而已。”
若是她不能够揭开背后所有的真相,那么百姓现在所知道的她二兄战死,父亲伤亡,母亲病故,长兄与她服罪自杀,这一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