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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算是应誓了。
“见过将军。”她按威远社弟子的身份拱手施礼。
孟青杨神情微怔,有些意外,嗯了声点了下头。
“短短数月不见,栗姑娘的武功进步不小,两次皆是英勇杀敌,巾帼不让须眉。”
“将军过奖了,三脚猫功夫,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
“栗姑娘过谦,听闻前段时间栗姑娘在西山斩杀了几匹野狼,军中将士闻后,都想见见姑娘风姿呢。”
栗蔚云稍有疑惑,这种事情虽然在修县被人说道,但毕竟是微末小事,怎么会传到驻扎在耿州北的境安军中?他的耳内?
至于境安军将士想见他,阔别两年,她怎么又不想去见见他们呢?
“蔚云也一直敬佩境安军的将士,若是能有机会入一回境安军营,蔚云荣幸备至。”
栗父闻言,知道女儿是动了心思,她从小就崇拜李家女将军,以前也生出过要去从军的念头,这是多可怕的想法。
他立即的呵斥“不知规矩,军营重地,岂是你随便能进的地方?”
忙对孟青杨拱手赔罪“将军宽宥,女儿家不知轻重,信口胡言,望将军不要介怀。”
孟青杨笑道“无妨。”
栗蔚云心中感叹,看来自己今后要走的路,恐怕栗父栗母将会成为第一道难关。
孟青杨又转而对栗父和石博赞许“栗馆主和威远社弟子侠义,挺身而出护卫百姓,今日多亏了威远社诸位子弟,小将代境安军将士谢过。”
他拱手施了一礼。
栗父忙还礼道“将军抬举,威远社弟子既是习武之人,面对贼寇,本就该担起保境安民之责,怎敢劳谢。”
孟青杨正欲再说几句关于威远社之事,此时安排完官兵事务的沈远走了过来,先是对他说了一些处理的事项,然后对栗父三人赞扬一番。
栗父是个性子耿直的人,因为上次对方想用婚姻算计自己女儿的事情,现在还耿耿于怀,皮笑肉不笑地客气两句,不愿再多言语。
栗蔚云毫不在乎介怀那件事,虽然心中很不喜欢沈远这个人,甚至厌恶,还是面容和善的言辞恭敬。
沈远的目光也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上次普善寺戚虎之事现在还没有解决,他正想从对方的态度中捕捉到一些消息。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面前的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从容镇定,眼神坚定,对上他逼视的目光毫不退缩,甚至带着一丝有恃无恐的淡然。
沈远心下也更加肯定自己猜想,便转而和孟青杨谈论一些善后之事。
栗父便带着栗蔚云和石博先告辞回府。
栗母正急的在府门前团团转,心中又急又气又担心。
待小厮从街口气喘呼呼的跑来说见到老爷和姑娘好好的回来了,她终于松了口气。
当栗父三人骑马到门前,她憋着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当着门口便呵斥“你们父女可有一个让人省心的?杀贼那是官府和境安军将士的事情,是你们管的吗?”
“还有你石博,竟敢瞒着我带云儿出门。你们一个个是要气死我是吗?幸好云儿没有受……”
话没说完,就见到下马后的栗蔚云左臂包扎起来,血已经浸染大半截衣袖,她惊得忙跑上前。
心疼的眼泪又来了,反手一拳头打在石博的身上,骂道“都是你带出去给害的,怎么每次跟着你出门就不见完好回来的,你是怎么当兄长的?”
石博连忙认错。
栗蔚云一边安慰栗母一边拉着她朝府中去,站在门口训话让街坊看了去,太不给他们面皮了。
入了前堂,栗母此次亲自的给栗蔚云处理伤口,同时一边哭一边抱怨栗父责怪石博。
栗父坐在旁边不说话,在栗母的面前,栗父永远都是这般,像个听话的孩子。让别人看了去,绝对说他惧内。
石博垂首站在一旁听训,不断地认错。
在伺候打下手的絮儿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怒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毕竟她也有看守失职之责。
终于处理完伤口,听栗母唠叨没完,她找了借口先回自己院子。
刚从正堂里走出来,身后就听到栗父叫上石博说要回威远社安抚其他受伤的弟子,也匆匆地逃了出来。
栗母更是生气,冲着他们三人后背抱怨。
她回到院子洗漱后,也疲惫,小憩了一会,醒来后栗母带着下人端着补汤过来,刚熬好,正温热,刚好可入口。
她无法拒绝,栗母坐在旁边看着她喝汤,又絮絮叨叨的教育她,她一直乖巧的点头应是,栗母心里头也舒坦了不少,监督她喝了两碗补汤才罢休。
送走栗母后,她站在房门前,抚了下自己左臂伤,回想起今日赤戎兵和境安军的事情。
赤戎最近进犯大周频繁,今日这些贼人被全部的剿杀,赤戎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怕是会再次进犯,难免战事要起。
她要想办法尽快的入境安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