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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留你了。”
说完手中的短刀便朝醉汉的脖颈处刺去,醉汉吓得瞠大了眼,大叫:“我说,我说。”
栗蔚云的刀锋在贴着醉汉脖颈的皮肤处停了下来。
醉汉没有察觉到疼痛,才稍稍的松了口气,慌忙的道:“我都说。”
栗蔚云将短刀收回,醉汉咽了咽口水,抓着断了的手指倒吸了两口凉气,声音颤颤的道:“是帮里的老大给的。”
“什么帮?老大是谁,在什么地方?”
“清龙帮,老大叫谷山,在城西的林和山中。”醉汉立即的一口气全说出来。
栗蔚云瞥了眼醉汉,又朝西城外的方向看了眼,从虞县过来的时候,她们有经过林和山,因为林和山中地势比较复杂,又有河道,所以,官道也是绕山而行。林中只有进出山的几条小道,却并无一条是穿山而过。
林和山的山头很大,方圆少说也有二百里,山中四季常青的林木较多,即便现在已过中秋,山中依旧一片葱郁,的确是能够很好的遮掩。
何侍卫道:“看来应该是被招安的山匪窝点。”
栗蔚云瞥见醉汉听到何侍卫的话时候,目光立即的垂了下去,看来他说的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
栗蔚云询问了醉汉距离的地点在哪,怎么走后,何侍卫就将醉汉给绑着丢在了马背。
他们一路出城,向西行了大概二十来里路便到了林和山的山脚下。
山中林木茂密,他们寻到了一条小路,便骑马进山。
虽说并非官道,只是小路,进山的山路却并不似虞县那般一侧高山一侧悬崖或大河崎岖难行,此处的山路相对平缓一些,但是对于马匹往来倒是方便,若是马车载货很多坡度还是有些困难,需要人推马拉方可。
他们按照醉汉所言行了一段距离后,两人均发现路况不对。
这一段的路没有前面一段看起来平整干净,不仅路上长满了青草,土质也已经开始松软,显然是长久没有车马行过。
何侍卫一脚将醉汉从马背上踢下去,喝骂:“你敢指错路,找死。”
醉汉满头满脸的汗水,不知道是因为断指的疼痛,还是因为这一路爬在马背上颠簸难受所致,整个人显得很虚弱。
“我没有指错路,原本的确是这一条路,但是后来废弃不用了,从刚刚的岔路向南而行,应该沿着那一条。”
“你耍我们呢!”何侍卫再次的踢了醉汉一脚。
醉汉蜷缩在地,吃痛的哼了几声。
“如果你再敢耍花样,我把你大卸八块。”何侍卫再次的将醉汉拎起仍在马背上。
他们调转马头,回到刚刚的岔路口,沿着另一条岔路向南而行,行了大概十数里,此时已经傍晚,他们面前的道路被一条数丈宽的大河切断。
对岸的道路应该常年没有人走了,长满了青草,原本的栈桥木板有损坏也无人修补。两岸路边粗壮的木栓和已经开始腐烂的绳索都长满了青苔,这里原本是通船。
栗蔚云朝对岸山路的尽头望去,不远处就已经拐了弯,视线也被山体遮挡。
她沿着河朝上下游看了看,远远的瞧见下游处似乎有一座桥。
醉汉再次的给他们知错路,此人太狡猾。
“进山有什么埋伏?”栗蔚云问。
前世围剿莲石寨的时候,便遇到了埋伏。当年的莲石寨不过是一个山匪贼窝,而现在林和山的清龙帮却可能与私铸圆钱和私运军械有关,那就不是一般的山匪,是莲石寨不能比,必然防范更甚。
醉汉此刻浑身乏力,从马背上摔下去,疼得嗷叫几声,躺到在地。
“我不知道。”
何侍卫准备动手,醉汉立即的解释:“这个我真不知道了,我每次都跟着别人一起进出,没瞧见有什么埋伏。”
他缓了缓力气后,好似怕他们不相信,又补充的道:“我就是清龙帮下面一个不起眼的弟子,我哪里知道这些。”
“清龙帮?帮主是何人?”这不可能说自己不知道。
“我没见过,只听说姓梁,也不知道姓名。”
“你应该不是这山中的山匪,为何入帮,你们清龙帮目的是要做什么?”
醉汉虚弱的微微的闭了闭眼,何侍卫又是踢了一脚。醉汉立即的疼得叫几声,不敢再搪塞拖延,慌忙回道:“我就是城中一个卖力气做杂活糊口的寻常百姓。去年揽活的时候认识一个人,他说入清龙帮有吃有喝有钱,我就跟着去了。”
“入了帮我才知道,他们是要造反,可是我已经上了贼船,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而且他们也没干什么,的确给吃给喝还给钱,我身无牵挂也就留下来了。”
栗蔚云和何侍卫相视了一眼,看来林和山中的确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造反?造什么反?”栗蔚云追问。
醉汉喉咙见嗯嗯呜呜却发不出声来,栗蔚云瞥了眼他的断指,从身上抽出短刀,向前一步。
醉汉吓得慌忙挪着身子朝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