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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如今外敌当前,乞求留在军中,身先士卒,以求戴罪立功。
皇帝接到折子的时候,当即便是大发雷霆。
在他的心中,淮宁王哪里是什么知道自己罪责沉重,戴罪立功,他是想渗透道军营中去。
他自己当年便是不受先皇爱重的皇子,在朝中受尽了几位王兄王弟的排挤,最后他不得已自请离朝到军中历练。初到军中他也并无任何的军职,只是所为明国公的亲卫被带在身边,随后也是一枪一马拼杀出来的战功,最后执掌了北疆二十万大军,才又三年前的那一场宫变。
如今淮宁王上折子请罪并自请留在军中戴罪立功,他怎么会不想到当初的自己。
一阵怒火过后,看着大殿之内宫女内侍伏身在地战战兢兢,满地皆是刚刚震怒之下摔碎的杯盏,他心中的怒气却忽然消减了下去。颓然的坐在龙榻之上。
从何时开始他的脾气竟然便的如此的暴躁易怒,甚至有时候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曾经也是一个隐忍的人。
他目光有些空洞的看向殿外,忽然悲从中来,不一会儿,竟然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坐都坐的不太稳当。
一侧服侍的内侍官瞧见,立即的上前来扶住,命小太监立即的去传太医传青囊先生。
待青囊先生过来,皇帝秦相平已经半躺在龙榻之上,头痛欲裂,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面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痛苦之色。
旁边有几个太医正在商议医治对策,个个都是满头的冷汗。
自从陛下腿疾之后,性情变的暴戾,已经杀了好几个太医了,虽然后来腿疾现在好了几分,能够自立行走,但是却患上了头痛的病重,稍有不慎,便是大发雷霆,且不说是身边的宫女内侍被杀被杖责的不再少数,就是文官武将都有被责,更何况他们这些太医。
几个太医惶恐不安,但是有想不出法子,毕竟自从青囊先生入京为陛下医病后,陛下的病情都是他在医治,也只有他能够有办法。
这会儿瞧见了青囊先生过了,几个太医好似见到了救星一般,立即的迎了过来,满眼的求助。
秦相平也有气无力的询问青囊自己的情况。
青囊走到龙榻前,只是躬身一礼,便坐在了榻边的锦凳上为秦相平查看情况。
对于青囊这种无礼的行为,也没有人敢说一个字,就是皇帝本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青囊望闻问切了一番后,冷冷淡淡的道“陛下最近忧思过甚,休息不足,又是动了肝火所致,并无什么大的妨碍。臣给陛下开一些安神的药,陛下静养几日便没事了。”
旁边的太医都是有些错愕,他们虽然医术不及青囊,但是刚刚均是给陛下看过了病情的,若只是这般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明显陛下的病症更加的严重,青囊先生却说的如此的轻巧。
但是对于陛下的病情,他们虽然看出有些端倪,但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自己根本就无法治疗,所以也只能够闭嘴不言。心里都在自我安慰,是自己学医不惊,青囊先生素来有神医之名,医术在自己之上,不会误诊。
青囊这边说完,便起身再次的躬身施了一礼,然后看了一旁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公公一眼,便退了两步转身出了大殿。
那公公也知道这是要让他跟过去取药方和药的,所以也就跟了过去。
果然,不过三四日,皇帝的头痛已经好了,不仅没有丝毫的晕疼之症,甚至是没有了任何的倦怠,身子眼睛都清明了许多。
这几日关于西北和北疆的折子也是压满了案头,他也有了心力去处理。
而西北的战况并不容乐观,去年双方维持这平衡的状态,但是如今赤戎西部有舒龙牵制,大周竟然吃了几次败仗,虽然主力还在,但是损失惨重。不过月余,已经被赤戎逼迫退守耿州。
他详细的看着战报,看着每一次战败的情况,心头焦虑。
以前与赤戎大大小小不知道打过多少场仗,却从没有那一次今次这般不过月余如的惨败退守耿州城的。
他不免的想到了如今的境安军主帅乃是高元徵而不是明国公。
如果明国公在的话,应该不会让赤戎人这般的猖獗,他如是想,继而长长的叹息一声。
他十五岁入军营便是跟着明国公,因为自己虽然是皇子郡王,但是终究不受先皇喜爱,加之并无军职,有年少,虽然仗着皇子的身份,没有人会欺负,但是却并不被看得起。
军中,特别是境安军,个个骁勇善战,加之西北的民风彪悍,最是敬重勇猛之士,偏偏他初到军营之中,武功平平,谋略平平,军中的一些主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只当他是一个被先皇丢在军营不受宠的皇子,加之资质平平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更是瞧他不起,若非明国公相护,他肯定要吃更多的苦头。
随后他跟明国公身边,明国公待其如亲子,甚至亲子的传授武功军略,虽然有时候严苛了些,他也深知明国公是为他所想,倒是没有丝毫的怨怼。
不过短短的几年时间他便可以